众人一探查之下,发现这只是一个小地方来的穷书生,毫无背景不说。
听说还是入赘给别人家当上门婿的。
如今家人在州府东街上,开着一家“姜记饼屋”。
哦,说起姜记饼屋,大家就耳熟能详了。
姜记饼屋在州府打响了名堂,如今不论是小孩还是大人,都知道那铺子是卖点心的。
有贵价的,也有平价的点心。
那点心,味道比欢满楼的还好,故而大家都印象深刻。
这边,赵乾得知颜良庭收了沈沉澜为弟子后,就直接找上了他爹,赵阳。
“爹!颜良庭为何收了那姓沈的为弟子?”赵乾不服道。
赵阳好歹也是濂溪书院山长,浑身的风骨还是有的,但赵乾到底是自己的嫡长子,一些私心还是有的。
他道:“不可直呼颜先生名讳。若想知道,你亲自问颜先生去。”
颜先生如何高不可攀,大家谁不知道。
拜帖递过去,石沉大海,连人家面都没见上,问什么呀?
赵乾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茶,想起自己这阵子,倒霉的事情一桩桩的,闹心得很。
如今邹先生那边,拜师没拜成。
颜良庭那边,倒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给占坑了。
听说这还是颜良庭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关门弟子。
这关门弟子的意义,与寻常弟子相比,更是重要得多。
赵乾想到这一点,恨得是牙痒痒。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起自己这阵子莫名其妙遇到的一堆破事,似乎自从在食堂堵住那沈案首后,他就接二连三遇事不顺。
如今想起来,这若是与那姓沈的无关,他还真不相信。
本来这些时日,这些破事让他快要把这人忘了。
没想到颜良庭拜师的事情一出,倒让他想起这号人物来了。
那看着软弱无能的案首,竟还能拜颜良庭为师!
赵乾气不过,将自己的猜想与赵阳说了,他爹这几日也为与其他三家的关系苦恼、周旋。
不明白那三家怎么忽然就联合起来,将赵家排出在外了。
不曾想,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那这些巧合,就说得通了。
不过,现在就算想明白也于事无补了。
赵阳皱眉道:“他如今不仅仅是一个案首了,他还是颜良庭收的关门弟子!如今你想动他,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赵乾不服气:“我们不能背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瞒着颜良庭做了他么?”
“你以为颜良庭身边没人?”赵阳摇摇头道,“你不会觉得他真的是到昌平州来云游的吧?京中大把人景仰他,也大把人要他的性命,你以为就凭你,就能躲过他的耳目?”
赵乾气愤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乖乖忍下这口气,任由那姓沈的继续猖狂?”
赵阳到底还是不愿惹麻烦上身,他如今濂溪书院山长的位置好不容易坐稳了,自然不容许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干预。
于是道:“够了,此事不要再说,那书生如今身份已今非昔比,你我是没法动得了他了。宁愿舍弃性命,也要损他分毫,这事你自己想想都不值当!”
赵乾咬咬牙,恨道:“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