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挂了电话,直接去了训练场,叫上在训练场训练的韩晓军,气冲冲的往陈家走。
韩晓军是在训练途中被韩老爷子打断的,大冷的天,他身上仅穿一件薄外套,可他像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袖子挽的老高,头上还在冒汗。
被韩老爷子打断训练,韩晓军一脸不解,“爷爷,你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韩老爷子自挂断电话脸就一直拉着,他扫了一眼韩晓军裸露在外的胳膊,硬梆梆到看着就很有力量,带他去助阵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去陈家给你姐要说法!”
韩晓军“啊”了一声,不解的问,“我姐?我那个姐?要什么说法?陈家怎么我姐了?”
韩老爷子抬起手在韩晓军的胳膊上狠狠拍了两下,拍没拍疼韩晓军不知道,倒是把自己的手拍疼了。
气狠狠道,“你那里那么多废话?你有几个姐你不知道吗?至于陈家怎么你姐了,等到了陈家你不就知道了!”
韩老爷子那两巴掌对韩晓军来说不痛不痒,就跟挠痒痒一样,被韩老爷子打,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还嘿嘿的朝韩老爷子笑了笑,特别欠揍道,“爷爷,我皮糙肉厚,打两下倒没什么,就是别打疼了你的手。
还有,我姐不是在乡下吗,陈家人怎么招惹她了?”赶在韩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前,他赶紧解释,“你告诉我原因,我也好帮你提提意见啊。”
韩老爷子嗤笑一声,“你能给我提什么好的意见?就你那脑瓜子,我……我都懒的嫌弃了。”
韩晓军不服气的嚷嚷,“我脑子怎么了?我承认,我以前的脑子还没开窍,现在我开窍了,你别忘了,我有一个当研究员的师公。”
韩老爷子眼睛疼的厉害,忍着怒气问,“你师公是谁?我咋不知道?”就这?还说他脑子开窍了,他敢相信吗?
韩晓军特别有底气的大声道,“我师公就是周知白啊!”
沈夏是他师傅,周知白是他师公没错啊!
韩老爷子想拍死韩晓军的心都有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上赶着给人当小辈的憨货。
周家那小子要成了自家憨孙子的师公,他那天见了周家老匹夫,是不是得自降辈分,喊他一声“叔”?
神特么的叔!
“少废话,赶紧跟我走,再多说一句话,明天继续禁你的足。”怕再说下去,自己被气死,韩老爷子先一步抬脚往陈家的方向走。
韩晓军一脸不明所以的跟在韩老爷子的身后,不死心的追问,“爷爷,陈家到底怎么我姐了?”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陈学兵那小子也下乡了,下乡的地方跟他亲姐一样。
他一下子就茅塞顿开了。
“爷爷,是不是陈家那小子在乡下欺负我姐了?”
韩老爷子冷哼一声,“还不算太笨!”
韩晓军这下炸了,摩拳擦掌就要往陈家冲。
“狗日的陈学兵,居然敢欺负我姐,看我不找他的家人算帐。”
陈学兵远在千里之外,他肯定是不能找他本人算帐的。
可陈家人在帝都啊,陈学兵敢欺负姐,他就敢欺负陈家人。
韩老爷看着像头蛮牛一样向前冲去的韩晓军,赶紧叫住他,“站住,算帐的事儿有我,那轮的上你,我叫你去陈家有别的打算。”
他本意可不是找陈家算帐,说起来陈家那小子可不算欺负他孙女。
不仅没欺负,还帮他孙女报了仇。
不过, 谁让他是个护短的爷爷呢。
自家憨孙子护短是真的护,就是这股子蛮劲儿,那像是脑子开窍的人!
可愁死他了!
韩晓军倒也听话,步子停了下来,等韩老爷子走上前,他梗着脖子问,“你要我去陈家干什么?”难不成是去打架?这个他擅长!
“听你姐说,陈家那小子在乡下结婚了!”韩老爷子不急不缓道。
“什么?陈学兵结婚了?还娶了一个乡下丫头?”韩晓军一个蹦子三尺高,跳起来差点儿没把头顶的树杈子扯下来。
他原本郁闷的的心情一下子变的愉悦了。
陈学兵才下乡多久?一个月还不到吧?一个月就在乡下结婚了?
难不成乡下姑娘真有什么魔力不成?
不然,一个两个的都要娶乡下姑娘?
周知白是这样,现在陈学兵也是!
不过想到沈夏,韩晓军愉悦的心情淡定了一点儿。
要是农村姑娘都跟他师傅一样厉害,他也想娶一个乡下姑娘。
这货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
“爷爷,要不你让我也去下乡吧,我也想娶一个乡下姑娘、跟我师傅一样厉害的乡下姑娘!”
韩老爷子抬起手就往韩晓军后脑勺招呼,“你怕不是在想屁吃,还想娶跟周家那个一样厉害的媳妇儿,你咋不上天呢!”
他也想要一个周家那么厉害的孙媳妇儿,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他没有周家老匹夫的好福气。
韩晓军不服气,“我怎么就不能娶一个跟我师傅一样厉害的媳妇儿了?”
韩老爷子嗤他,“你有周家小子的好相貌吗?”
韩晓军自闭了。
他确实没有周知白的好样貌,不管怎么努力,都不会有的那种。
看韩晓军耷拉着脑袋,韩老爷子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一些,他转移话题,“陈家那小子娶的是一个知青,还是李家那小子在乡下的相好。”
啥?他没听错吧?
韩晓军立马来了精神,一双牛眼瞪的老大,“爷爷,我没听错吧?陈学兵娶了李军在乡下的对象?这是不是说陈学兵给李军带绿了帽子?”
这么说也没错,韩老爷子点了点头。
韩晓军又是一个蹦子三尺高,,吃瓜的心思瞬间上头了,
“爷爷,你想让我怎么做,你直说,我配合你。”
嗯,憨孙子总算是开窍了。
韩老爷子凑近韩晓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韩晓军那双牛眼笑的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爷爷,保证完成任务。”
这活儿他现在干起来可得心应手了,毕竟 他有一个戏精师公。
耳濡目染,他也算是学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