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七儿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黑市走来一个黑衣男子,将几人领到黑市中的一处密室中。
密室并不狭隘,莫约二十平米左右,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不过七儿还是看清孔琼的资料,随着他看下去,脸色渐渐拧在一起。
“资料里的目标任务,足足有九个,我到底怎么锁定?”七儿质问道。
是的,这九个人,还是孔琼最后认为的最有可能的几个人,他之所以轻易把资料交给七儿,是因为他嫌目标太多,不想去亲自动手,而这份资料如果拿给宫盈盈也是一个麻烦,谁料到恰好有人凑了上来。
孔琼就是打着一个免费使用对方的想法,让他帮自己寻找罪犯。
至于对方找那罪犯有什么事,孔琼就不在乎了,对方若是杀死了罪犯,他只要证明网络案事是那死人做下,同样可以结案。
如果这位叫七先生少年,跟罪犯是好朋友,孔琼也不担忧,他在七先生身上种下了灵气印记,想找到对方轻而易举。
“至于怎么找到对方,这是你的问题,我可以跟你保证,目标是九人之一,资料已经详细到了这种程度,我相信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吧?”
“难道还要我彻底给你标记出谁是罪犯吗?我可没有那把握,说句实话,凭你替我做的这件事,换取我给你提供的资料,我已经非常大方了。”
孔琼丝毫不让:“这九个人,你可以一个一个去试,我相信凭你的手段,一定可以找到。”
说着,他打量了几眼七先生身旁的两个男人,孔琼心中惊讶,这两个男人的素质真的不错,从他见到对方,他们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简直不像一个正常人。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找到这种打手的。
七儿闻言,一阵沉默,他之前在黑市中买资料的时候,已经发现,关于这个宁江闹得很大的网络案,人们虽然讨论的热烈,可是关于是谁做下的案子,全部一概不知。
其中他也遇到一些神秘兮兮,要卖给自己资料的人,不过他们拿出的资料,简直可笑之极,每次七儿都是强行忍住教训他们的冲动。
如今这份资料,条理清晰,目标分明,看得出来,主人非常用心。
孔琼见到对方不说话,又道:“算了,我看你也不容易,我把线索都给你吧,这些线索不收钱。”
七儿一怔。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孔琼结合自己前世的经历,进行推测,把案子上自认为的见解全部告诉对方,然后又在关于如何调查每个人的方向上,给出了指导。
最后,他才告辞离开。
从密室走出去之后,孔琼没有管正在里面沉思的七先生,也没有去自己的店铺,他在黑市逛了一圈。
心中非常满意,刚刚他已经把渔网放了下去,接下来就等着收网的那一刻了。
想必网络案解决之后,他在宁江的知名度,又会有稍许的提升。
下一个案子,就是宫盈盈所说的失踪案。
这个案子不简单,又是失踪案,上一次的失踪案还是邪修石磨组织犯下的,而这一次,肯定不是石磨组织,现在宁江有遗界军团盘踞,能在这个时机,屡次犯下这种案子的黑手,背后的实力,一定相当的恐怖。
孔琼现在还没有突破到通灵境圆满,如果此时插手进入,不小心被对方盯上,一定会死的很惨。
实力还是不够,若是现在自己是凝灵境,又何惧这些?
时间,还是时间,孔琼资源充足,天赋相比前世,也被噬寒鱼大幅度提升,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逆转这一切。
下定决心之后,孔琼朝宁江大学走去,他要回去修炼。
……
方宁扒开了头顶的泥土,从地下挣扎上来,脑袋刚刚拔出来,他忍不住大呼几口气。
随后,运足力气,彻底爬出来。
“特么的!”
“老子今天招谁惹谁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呸呸呸。”
抱怨的时候,嘴角的泥土不小心进了嘴里,方宁一瞬间那个气啊!
脑子中彻底被怒火充斥,他一拳砸在地上的泥土中,宣泄了无法抑制的情绪。
过了几分钟,头脑略微清醒,方宁才冷静下来。
“不对,那一剑明明刺进我的胸口,我为什么没有死?”
“就算那一剑没有杀死我,后来的泥土也会令我窒息,可我还是没有死?”
难道对方失手了?
据我所见,对方肯定不会失手。
凭他们杀我时候那种轻松,和习惯,仿佛杀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
“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专业的,我怎么能怀疑人家的专业呢?”
方宁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伤口,发现那里血迹斑斑,衣服已经被血液染透,他伸手去摸伤口的地方,却发现伤口竟然已经结痂。
这令他无比的惊讶:
“我的自愈能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
那可是接近贯穿胸口的一刀,当时他感觉到心脏都被捅破了,他毫不怀疑,自己心脏绝对是破了,可现在……
他明明感觉到心脏在澎拜的跳动,甚至被之前更加有力,更加震颤。
“这一切发生过,可好象又没发生过?”
方宁摸不到头脑了。
然而这时,他忽然看到月色映照下的地面上,有一本通体赤红色的书籍。
他眼神一凝,快步走过去,将那本书拿起,四个大字迎面而来。
“赤妖秘典。”
这莫非是之前两人离开之前,所说东西吧?
方宁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着作人——赤妖老祖。
什么鬼东西?
方宁继续翻阅,这还真的是一本修炼功法。
但是,之前他记得那两个人说过,貌似这本功法是他们故意留下,为其他赤妖用的。
人类得到功法后,是无法修炼的。
想到这里,方宁又惊了,他发现一个疑点,对方难道不是人?
可他们和人长的一样啊?
不对,他们的脸色很白,太白了,这一点确实非常奇怪。
两人是个男人,一般来说,如果男人没有特别癖好,是不会把脸涂的那么白的。
所以,根据推测,他们一定不是普通的男人?
难道是修行者吗?
方宁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