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魅影没有问他从哪里知道的,将白瓷瓶放进了怀里面。
“今日下午应该就会开了,夜溟寒晚上才回来。”逸殇说完,飞身出了房间。
风魅影看着他的背影,眸色微闪。
山洞外面:
风魅影左右看了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走了进去。
寒池里面,莲花果然开放了。
风魅影数了数,银色的花瓣大概有二十片。
摘掉两片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风魅影咽了咽口水,将怀里的小瓷瓶拿出来,轻轻倒出里面的液体,然后均匀的涂抹在手上。
冰凉的液体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将小瓷瓶重新拧好后,风魅影足尖一点,踏着寒池朝那朵寒莲飞去。
越靠近寒莲,越觉得寒气逼人。
在寒莲前面站定,风魅影都感觉自己快冻得打哆嗦了。
忍着寒意伸出手撕下两片寒莲的花瓣,装进了随身携带的瓶子里面。
晚上,夜溟寒从皇宫回来的路上,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一下马车就直直的奔着楚芸的珞芸院走去。
房间里面没有烛光,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
“芸儿,睡下了吗?”夜溟寒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房门。
里面没有人应答,听不到一点声息。
夜溟寒见状,加大了力度拍门。
但是房间里面仍旧没有一点动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夜溟寒再也忍不住了,大力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今晚没有月光,所以夜溟寒一时看不清房间里面的景象,只是隐约看见床上面铺着被子,里面好像睡着一个人。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夜溟寒见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缓缓的向床边走去。
他越发觉得自己最近多疑了起来,好像只要触及到楚芸的事情,他就很容易失去理智一般。
越靠近床边,夜溟寒就越觉得不对劲。
他动静这么大,楚芸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听到,除非——
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楚芸,或者,床上没有人!
夜溟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面,是一个枕头,而本该睡在床上的楚芸却不见了踪影!
夜溟寒第一反应就是楚芸被人掳走了。
朝中看不惯他的人不少,他一时不知道谁会出手。
“吴嬷嬷!”来到院中,夜溟寒大喝了一声。
只见不到一会儿功夫,一个房间里面亮起了烛光,然后房门被人打开,一个衣冠不整的夫人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芸儿人呢?”夜溟寒冷冷的看着吴嬷嬷,问道。
“楚姑娘一早就睡下了,此时应该在房里面……”吴嬷嬷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了夜溟寒越来越沉的脸色。
“睡下了?那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夜溟寒冷笑了一声,说道。
吴嬷嬷闻言,脸色刷的惨白一片。
“今晚可有什么陌生人进来?”夜溟寒定定的看向吴嬷嬷,问道。
“并没有啊殿下,只是楚姑娘今日比平时睡得早,没吃晚饭就睡下了。”吴嬷嬷摇了摇头,说道。
“没吃晚饭就睡下了?”夜溟寒重复了一遍,然后低头沉思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前些日子五弟对自己说的话和这些日子来楚芸的异常,一时间心中有什么东西就快要爆发了。
“备马!去瑾王府。”夜溟寒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向院门外面走去。
“可是殿下,现在过去?”吴嬷嬷看着他的背影,话还没有说完,夜溟寒便已经走出了院子。
瑾王府门口,夜溟寒翻身下马。
径自走上前去,大力的拍打着府门。
管家还没有休息,有些疑惑的打开了府门,这么晚了谁会来?
在看到外面站着的夜溟寒时,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管家连忙走出来,向夜溟寒行了一礼。
“五弟呢?”夜溟寒没有废话,直接看着管家问道。
“王爷现在……”管家闻言,脸色有些僵硬。
“在哪里?快说!”夜溟寒显然没什么耐心,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管家的衣领。
“王爷在醉锦轩。”管家感觉脖子被紧紧的勒住,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说道。
“走!”夜溟寒一把丢开手上的管家,再次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夜溟寒已经骑着马不见了踪影。
醉锦轩:
夜溟瑾正在房间里面喝着小酒,怀里抱着美人。
这时,紧闭着的房门被猛地踹开。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不知道本王在这里吗?”夜溟瑾头也没回,眉头紧锁。
“太子殿下?”怀里的女子忽然站起了身子,脸色有些惊恐的看着房门口。
“你说谁?三哥?哈哈哈。”夜溟瑾明显表情一愣,随后笑着向房门口看去。
在看到房门口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后,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还真的是三哥,这大晚上的他怎么来了?
“三哥?”夜溟瑾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怀里的女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夜溟寒大跨步走了进来,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懂,径自问道。
“三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夜溟瑾皱起了眉头,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疑惑。
“楚芸。”夜溟寒此时的心情依旧不能平复,语气有些急促。
“嫂嫂怎么了?”夜溟瑾闻言,挑了挑眉。
“她不见了。”夜溟寒说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懊恼。
“不见了?怎么回事?”夜溟瑾闻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今晚我回府,就没有看见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掳走了。”夜溟寒说着,语气有些冷了下来。
“被掳走?”夜溟瑾说着,随后摇了摇头。
“怎么了?”夜溟寒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出声问道。
“我觉得,她是自己走的。”夜溟瑾说完,看着夜溟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溟寒眯了眯眼睛,眉头紧锁。
“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也许这次回来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有人掉包的。”夜溟瑾说着,桃花眼中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