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白雾飘散在空气中,最终被细雨吞没,席轻上前接过饭菜摆好,嘴角弧度始终翘得得体,骆盈也过来帮忙,分了筷子,端来凳子,活泼灵动,有着这个年纪的天真。
骆离坐下,时不时往女人碗里夹菜,多情的桃眸总噙着笑,带着光,一脸憨傻。
席轻偶尔给他夹道菜,男人嘴角能开心的咧到耳后跟。
一桌人就这么吃着二人的狗粮,直到晚饭结束。
席轻洗完澡一回屋就被人从后抱住,他低着脑袋伏在她肩头,嗓音微微带着鼻音,像清晨被窝里的迷蒙,他说:“今晚还那样好不好?”语气带着哀求。
她推开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道:“不行,今晚我想自己一个人睡,你还是回屋吧。”
他耷拉着大脑袋,眼巴巴望着她:“媳妇……”
“叫娘也没用。”
“……”
骆离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暗忖要不要凿墙,或者直接把两间房打通?
他盯向面前那堵墙的目光愈发不善。
席轻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锯东西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皮,下床点亮煤油灯,就见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穿过墙壁,还不停拉锯着,她眉头瞬间皱得死紧,凉凉出声:“你在做什么?”
那把刀忽然不动了,就这么卡在缝隙里,好久墙后传来男人低沉又小心的声音:“媳妇,我一个人睡不着。”
“那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对面默了一会儿道:“因为没遇见你,没尝过甜的滋味。”一旦尝过了,就再吃不得苦。
风吹过,雨水歪歪斜斜打在窗棂上,更像敲在心口,啪嗒作响。
席轻终是叹口气,退了一步:“你过来吧。”她却不知,一步退便是步步退,再回头时已在深渊。
“好嘞。”骆离抽回菜刀,急急跑进她房中,把人抱上榻。
女人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关灯。”
骆离忙应声下床,盖灭了煤油灯,扑进被窝。
屋外狂风如旋,屋内小雨淅淅,一夜被浪滔滔。
雨在天将明时停的,陈玉莲清早起床做饭,翻遍灶房和主屋都没找到菜刀,没办法只能将旧的拿出洗洗凑合用。
席轻睁开眼时,男人已然不在,骆离忙着赚钱,随便吃两个馍馍就往镇上赶去,很意外的,她收到女人发过来的一条语音,只说了两个字:早安。
他来来回回听了好多遍,刚毅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傻笑,偶尔还会笑出声,引得周围之人频频好奇的望来。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日子平淡而美好,王皮球的俩儿子推迟了半个月才回来,两人从踏上村子那刻起就被席轻盯紧了,她此次说是来支教,实际上是为了调查亗河省贩毒一事。
上面查到毒枭窝居之地在曲水村,至于对方为何会选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无从得知了,据一名卧底死前传来的消息,他们近期有笔交易,货量还不小,但具体位置不知,她必须在交易前找到对方巢穴,拿到买卖的证据,才能将之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