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楼梯,没有见到爸爸妈妈,径自来到餐厅,张嫂迎了出来,满面春风,“少夫人早,你想吃点什么?”
龙亦禧尴尬的笑了一下,“都行,有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嘞!坐下等着我。”张嫂答应完就进了厨房,老宅的佣人都很喜欢这位少夫人,一点架子也没有,平易近人,她失踪不见的时候,几人还偷偷掉过眼泪叹过气,现在正在一楼打扫卫生的其余两人也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龙亦禧。
没有几分钟,张嫂就端出了热牛奶,小笼包还有一个夹着金黄色鸡蛋的三明治,“大少爷早就交待我了,你应该会在九点醒来,让我在九点二十准备好这些。”
龙亦禧嘴里答应着,“谢谢张嫂,我起晚了,给你添麻烦了!”心里骂着,墨承洲你可真狗,连我几点会醒都算计好啦!
张嫂笑着站在一边,“少夫人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和大少爷好,我们就都好,自从你回来,老爷子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那脸上天天带着笑,这会王叔陪着正在花园里散步呢!咱们子彧小少爷夫人带着去练拳了,咱们子彧小少爷可是和大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说那模样和大少爷有七八分相似,就连脾气属性都和大少爷一样好......”
龙亦禧边吃边和张嫂聊天,她很喜欢张嫂,喜欢老宅里的每一个人,劫后余生,重归于好,她带着感恩的心生活每一天。
可是听到张嫂的后面一句话,她差点没噎到,赶紧喝了一口牛奶,缓缓,张嫂是对墨承洲有什么误解吗?就他那个性格?龙亦禧毫不怀疑那句谚语:刺猬猬儿看自己的孩子也光亮!
张嫂还在旁边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龙亦禧疑惑的眼神.......可龙亦禧的心是暖的......
吃完早餐的龙亦禧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刚好一道阳光也照在她的身上,不光是吃了早餐胃里暖融融的,老宅的每一个人也都是温暖的,想到这,她忽然就想起了在国外独自疗伤的墨承恩。
想起那天晚上,墨承恩颓废的表情,受伤的眼神,陈星河这个女孩子很好,她很喜欢,她也听了承洲哥讲墨承恩为什么会这么受伤?
拿过电话,她想她或许应该给承恩打个电话,她能够理解墨承恩的心情,可他同样需要跨过这道门槛,不为陈星河,只为了墨承恩的将来还会遇到的感情问题。
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好多声,始终没有人接,龙亦禧将电话从耳边拿开,看了看,准备挂断的时候,居然显示‘通话中’,证明电话那头的墨承恩接了电话。
再次将听筒贴近耳边。
“茉莉?大...大嫂!”
对于叫什么龙亦禧是不在乎的,她和诺诺还有承恩本就年龄相仿,“怎么?我还以为不想接我电话呢?”
“怎么会?我刚才在游泳!”其实墨承恩是说了假话的,他在泳池边坐着准备游泳,这时电话响了,他见来电显示是‘茉莉大嫂’,那大嫂两个字是他后添上去的,他居然心里慌了一下,总觉得自己那天喝多了,酒后失言了,有点不敢接,看着一直响的电话,在最后就要挂断的时候他点了接通键,然后换了一副口气。
“哦,我听你大哥说自己找地方度假去了?别告诉我你还在伤心太平洋上?”龙亦禧十分轻松的语气。
“没,我过两天就回去了!我还给子彧买了礼物,你想要点什么吗?”
“欸...我打电话你才问我,显得太没诚意了,你还是留着点儿钱娶老婆吧!”
“你没和诺诺说吧?她怀孕了别让她担心!”
“当然没有,她一个身在m国的小女人,眼里只有我二哥,已经不在我们这个组织了,被我单方面给除名了!”
“那就好。”
调侃完,龙亦禧话锋一转,“话说组织现在就剩咱俩了,我暂时还不打算吸收新的成员进来,咱俩能说点知心话不?”
“嗯,你说我听着呢!”墨承恩心里也是暖暖的,龙亦禧的一番话,把他心里的阴霾驱走了不少。
“好那我先打个预防针,不许生气,不许挂我电话。”
“说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用弄个仪式感拉满紧张气息,组织里就咱俩了,我不会生你气的!”
“切!我听承洲哥说了你和星河的事情,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陈星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当然抛却她家里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换位思考一下,她的父母其实是善良的,并没有什么心机的,只是想和莱恩合作好让自家的公司起死回生,如果他们有心机,至少不会让你发现的这么早吧!”
电话那头的墨承恩没有吱声,龙亦禧继续说道,“至于你一直纠结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疑惑,你心里的不痛快,其实源于陈星河和你交往的目的,”这里龙亦禧将‘接近’换成了‘交往’,“你喜不喜欢陈星河,陈星河喜不喜欢你,其实你心里有数,你只是纠结于‘目的’二字,那我问你,我和你大哥当初结婚,是不是爷爷存在着目的,他一方面想让我奶奶安心,”提到奶奶龙亦禧的语调有一点低沉,“另一方面他又给他的孙子白捡了一个我这么优秀的媳妇,不得不说,爷爷的眼光是真的很好,我是真的优秀!”
墨承恩也听出了龙亦禧前一句话里的低沉,也换了一个调侃的语气,“你脸皮怎么那么厚?我才发现你和诺诺能成为闺蜜不是盖的,是有共同的优点,脸皮厚。”
“嗯,好吧,我接受你这个夸奖,这是我优点,说说我,我为什么答应结婚,也是有目的的,我也是为了让我奶奶安心,不然你以为就姐这个性格,会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他再有钱又怎么样?姐瞧不上,跟你分享个秘密吧!你不许说出去,姐当天晚上就给他甩了薄薄的一张纸,上面清楚的写着,婚姻有效期一年,到期姐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