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溪靠在床上，听着他讲，自己在心中默默地记。
“你的成绩，想考去哪里都可以，不用这么拼的。”
末了，苏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顾茗溪眨了眨眼，她知道自己的水平，就是这该死的胜负欲，想赢了苏衍，将第一拿回来。
“苏衍，你不要小看我，别到时候考试输给我，然后哭鼻子，我可不会哄你的。”她傲娇地扬着头。
“我哭？”
苏衍像听到笑话一样诧异地扬眉，随即点了点头：“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顾茗溪的体质不弱，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也来临了。
临考前，顾茗溪再三叮嘱苏衍绝对不可以让着她，如果让她发现他在考试中放水，绝交，就一定得绝交！
第一考场，苏衍拿着牛奶走进来的时候，顾茗溪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正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玩橡皮。
苏衍将牛奶放在她的桌子上，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自从她生病后，苏衍就一天一盒牛奶的伺候她。
她忍不住开玩笑：“衍哥这是要包养我吗？”
苏衍转过身，挑眉：“一盒牛奶就能包养你？那我多送你几盒，你给我多包养几日行不行？”
顾茗溪：“......”
要不要说的这么露骨，撩人反被撩的顾茗溪默默地别开头，装死。
刚刚他说什么？没听到。
顾茗溪从未如此认真地检查过卷子，生怕马虎一点儿，错一道不该错的题。就为了可以赢过苏衍。
并且硬生生地改掉了提前交卷的毛病。
和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相比，苏衍轻松地涂答题卡，涂完看也不看一眼就交卷了。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考完第一科，顾茗溪交卷子走回来，苏衍将一盒打包的米粉放在她的桌子上。
所以他提前交卷是去买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她好奇地问。
苏衍耸肩：“季莹莹说的。”
季莹莹这个叛徒。
“这个味道太大了，出去吃吧。”她说着就拿着米粉起身。
苏衍按住她，面露疑惑：“味道大吗？谁觉得味道大？”
他对着顾茗溪后面的同学，全校第三的男生冷眼问：“味道大吗？”
“不不不，不大。”男生连连摇头。
开玩笑！他敢说味道大？
苏衍又问右边的一个男生：“你觉得味道大吗？”
那男生摇头，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哪有什么味道？没闻到啊。”
苏衍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对顾茗溪说：“看见了吗？大家都不介意，你快吃吧。”
顾茗溪：“......”
这男人......
好在第一考场都是七班的人，七班同学对于他们班第一名和第二名的那些小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考完试，学校给高三同学放了一天假，回家换洗衣服什么的。
并不想回家的顾茗溪，被季莹莹拉出去逛街。
季莹莹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喜欢什么就买，但是买完后就不那么喜欢了。
顾茗溪见过她做过的唯一一件最长情的事情，就是喜欢严子逸。
“溪溪，你看我穿这个好不好看啊！”
季莹莹穿着换好的新衣服走出来。
顾茗溪抬眼，极具敷衍地点头：“嗯，好看，莹莹穿什么都好看。”
“溪溪！你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莹莹不满地说。
顾茗溪无辜摊手：“这已经是你试的第十条裙子了。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季莹莹翻了个白眼：“溪溪你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什么东西家里都给你备至好了，所以你体会不到逛街买衣服的乐趣。”
逛了一小天下来，季莹莹满载而归。
两个人出了商城，准备去吃饭。
刚走出商场大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
顾茗溪不由地眯眼，一辆白色的车突然失控般向她这个方向撞了过来。
她愣了一下，手臂被季莹莹扯住。
“溪溪，小心！”
她被拉到一旁，那辆车擦着她脚边堪堪止住。
车胎蹭的她八分裤上全是土。
耳边是季莹莹庆幸的声音。
“吓死了，还好没事。”
车上的人急匆匆地下来，是一个体型娇小的相貌清纯的小姐姐。
小姐姐一脸愧疚地走到顾茗溪身前，低头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这个刹车出问题了，正准备去修的。”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从她身上传出来。比较熟悉的香水味。
顾茗溪不由地多打量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没事。以后开车注意一些吧。”
“真的没有关系吗？你有没有被撞到啊！”小姐姐不放心地看着她的裤子，款式新颖，价格不菲。
“这裤子脏了，我帮你洗吧。都是因为我的失误……”
“没关系，不用了，一条裤子而已。”顾茗溪表示自己没事。
“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回去后发现什么不适，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不会跑掉，会负责的。”小姐姐将一张小卡片递给她。
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舒歆，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顾茗溪眸色黯晖，将名片收好，对她扬起一抹笑容：“好。”
舒歆带着满腔歉意离开了。
“什么刹车失灵，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我看她还是一个开车的好手，要不怎么停的这么准。”
一旁，季莹莹忿忿不平。
顾茗溪懒得纠结什么对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裤子。
没有继续逛下去的欲望了。
随意地买了一条裤子换上，她将那条脏裤子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回到寝室，顾茗溪接到了顾永泽的电话。
小小的人，在手机里哭的一塌糊涂，哭的她心底一软。
“姐姐……你不回来了吗？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手机里传来他不停抽泣的声音：“姐姐，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像妈妈一样。”
顾茗溪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紧了紧，她放柔了声音：“永泽乖，姐姐只是在上学，课程比较多，姐姐有空会回去看永泽的。”
“真的吗？”顾永泽止住哭声，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