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颂瞪圆了眼睛
“你—”
她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男人已经往前吻住她的唇,把剩下的话都咽进肚子里
安静的房间内,水渍交缠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男人缓缓解开她的腰封,修长的手指试探性的搭在她上襟的衣角处,轻轻摩挲
殷颂眼中已蒙着一层水色,她定定盯着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眨了眨眼,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无声的邀请
霍劭低低一笑,手缓缓伸进柔软的衣料内,顺着她细腻的肌肤往上划,殷颂只觉得仿佛有电流从他指尖触过的地方窜过,她轻轻缠着,浑身泛起淡淡的粉
“嗯…”
她突然轻哼一声,泄愤般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并不重,软软的仿佛幼兽的撒娇
他扬了扬头,倒似纵容她咬得更高兴些,殷颂不好意思的松开嘴,他轻轻一笑,额头抵着她,低低的喘
“若是哪里不舒服,便告诉我。”他道
过了刚开始被他那话惊到的那阵儿,殷颂便也恢复过来;没那么无措了,反而生出跃跃欲试的心思,闻言吃吃的笑
就算是个假老司机,也是半个老司机,她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与寻常女子该有的羞怯截然不同,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这般亲近的男人,霍劭还是有几分不称意
男人的占有欲,在欢爱情事上,总是想占上风的!
“你真是……”他吻上她修长的脖颈:“今儿偏得治一治你……”
她被吻得又麻又痒,笑着想躲他,小喘着嘴硬:“谁怕你啊……”
忽的身体腾空,竟被男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扔到柔软的被褥里,然后自己用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子虚虚覆着她
四目相对,暧昧的喘息交缠,他俯首吻了吻她,一只手往下伸,摸到曳地的裙裾处,把她青烟紫绣游麟的长裙往上推,露出修长白腻的腿,他深深的看着,手近乎膜拜的顺着美好的曲线抚摸
“颂宝儿…颂宝儿…”
声声带喘的低唤让她头晕目眩,她微微茫然的拽着他松散的长发
她曾经想过自己会在新婚之夜与爱人缱绻缠绵,但她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境况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有失妥当……但,去特么的妥当!她一点也不想拒绝!也绝对不会后悔!
她只知道,被他拥着、宠着,她很安心,也很幸福
哪怕她们终不能在一起,能有这些快活的回忆,是不是也足以慰藉了?!
“阿劭…”她轻轻扭着腰,声音能掐出水来般媚而可怜,她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压抑着的欲望,仿佛被冰包裹着的火,因克制而愈艳愈妖,能灼人心火
男人的吻顺势往下,扯开的衣领间细白的肌肤柔嫩若凝脂,他定定看着,冒尖的喉咙滚动着,眼角通红一片
忽的,他扯开她修长的双腿,强势的让她夹在他劲瘦的腰间,盯着她的眼神仿佛看着猎物的孤狼,透着幽深而灼热的光
殷颂轻轻咬唇,下意识想合上腿,却被他强硬的制住
突然,殷颂发出一声惊呼,重重一颤,身子紧绷起来,男人俯下身,细密的吻上她
床帏摇动了许久,直到低低的闷哼声与喘息骤然停住,一切才终于平静下来
殷颂闭着眼小口小口喘着气,身体无力的软在床上,泛红的脸上还留着泪痕,看起来可人疼的很
霍劭僵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侧躺下来,把她搂进怀中,温柔的吻着她汗湿的鬓角
战栗的劲儿渐渐过去,慵懒的满足感充实着身体,殷颂软软蹭了蹭他的脖颈,懒洋洋睁开眼,眸中水色尚潋滟
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指尖顺着他张开的指缝钻进去,男人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十指相交,缱绻缠绵之意不言而喻
殷颂看着看着,不禁笑了
“为什么啊……”她轻轻在他耳畔呢喃
虽然也很舒服,但……为什么不做到最后呢?!
她是愿意的,他知道的啊!
男人摸摸她的小脑袋,低低道:“还不是时候。”
他当然想要她,朝思暮想;但他不只想要一夜黄粱,而是想要她的一生一世!
他想三媒六聘、十里红妆迎她做他北域的女主人,想在她的名字前光明正大冠上他的姓氏,想在洞房花烛夜上、给她最温柔最美好的一切!
哪怕她不稀罕,他也想给她这个名分,想让天下都知道他有多爱重自己的妻!
手微微一缩,殷颂阖上眼,掩住眼底的微红
她害怕听见他言语中的期待与寂寥,害怕听他描绘的那些美好未来
因为太诱人,所以会让人心生绮念,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很想大声告诉他她愿意,但她的牙齿死死咬住,终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怎么给的了啊?!
那动荡孱弱的王朝,那繁华虚影之下的百姓哀嚎,那秦家三百多条不甘的亡魂,那属于现世苏越的野心与骄傲!
那是她甘愿背负的责任,是她曾主动选择的使命,是她注定只能一往无前的命运!
哪里容得下三心二意、容得下半途放手?!
她以为她不会爱,她以为她可以控制好自己,所以过去这条皇者之路才能走得那般坦荡而顺遂,走得义无反顾!
她连死都不怕,却怕信念会动摇!
炙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卷着水面寒气的风从窗棂吹进来,吹散一室情热
面颊上的红润还未散,她的眼神却已经冷静下来
“我想沐浴。”
霍劭轻抚着她的手一顿,低笑:“我去叫水,你先歇着。”说着他坐起来,从后背看去,宽肩窄腰覆盖着薄却结实的肌肉,充满着举重若轻的力量感和成熟男人的雄性魅力,让人看着便觉面红心跳
他捡起地上的中衣,随意的披上,却小心的把床帏拉好,怕她着风着凉
殷颂团在锦被中,看着他离开,不自觉又红了眼眶
这样好的男人,真的舍不得!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爱她的男人了!
霍劭回来时,看见他的姑娘半坐在锦被中,低着小脑袋,看得他莫名的心疼
“怎么了,颂宝儿……”他半跪着上床,想去抱她,殷颂却侧了侧身,微微避让开
霍劭顿在那里,听见她轻声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探究的盯着她,她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此次到底是奉圣旨有公务,你留在这儿一整夜,我难免被人说闲话,倒不如少些麻烦。”
霍劭心觉几分异样,但他也不好不为她打算,想了想,便应下了
“你沐浴完,让侍女给你擦干净头发再睡;窗开点缝,不要嫌冷,屋子里得透透气;晚上就别喝茶了,喝点温水……”他抿抿唇,忽然轻叹:“我是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我希望,你有烦心事便与我说,我便是解决不了,也比你自己压在心底单打独斗的好!”
殷颂默然不语,霍劭深深看了她一眼,换上衣服离开
江面上一片清寂,只有船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霍劭踏着月色走到自己的卧房前,推开门,外室的林风骤然惊醒,看着门口夜色中缓步走进的高大身影,才放下警惕,旋即又有些惊异:“爷,您怎回来了?”
霍劭未答,他沉默的走进内室,在八仙桌旁坐下,林风忙点上烛火,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林风本想说几句俏皮话,但看着他的脸色,便尽数吞进肚子里
他暗暗叫苦!
今儿傍晚爷还没回来,本以为是在元昭帝姬哪儿住下了,他还雀跃两人愈发的亲密呢,没想这大半夜的,竟被赶回来了!
天啊!他们爷什么时候被人这般下面子过!这要是旁人,哪儿还容得他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林风心中也有几分怨气,那位元昭帝姬也未免太冷酷了些,他家爷就差把心掏出来捧给她了,竟这样说打发就打发,当是对怡红院的兔儿爷么?!
“爷。”林风觑着他冷峻的侧脸,小心翼翼道:“小的给您收拾被褥去?”
“不必了。”霍劭淡淡道:“一会儿去叫些水来。”
林风应了,心里却更替爷委屈了,这大半夜的,连沐浴都没让就给轰出来了,那帝姬莫不是铁石心肠吧!
他们堂堂北域定远王,千里迢迢而来,何至于这般委曲求全?!
“爷—”林风忍不住想说什么,被他冷淡的瞥一眼,只得悻悻憋回去
“本王说过,她是你们的未来主母,当心存敬意。”
“是。”
林风暗自叹口气,只得回禀另一件事儿:“跟在后面的人,已经盯上了,您看怎么处置为好?”
霍劭刚要开口,便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眼中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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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渊:这算不算,另类的拔屌无情……
啊不好意思大家,编大不让写车,只能开婴儿车,大家凑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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