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颂觉得霍劭总是在刷新她的三观
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他是个真冷峻铁血的冰山,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她又发现他是个阴佞霸道的变态,等现在两人彻底熟了,他又变成了个动不动满嘴骚话的蛇精
她见过黑芯的,但有这么丰富多彩层次馅的人,她也真是第一次见!
就好好保持你冷峻霸总的人设不好么?!为什么非要颠覆呢?!你这样大家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啊?!
“我猜你又在腹诽我。网”他侧头亲了亲她:“我说得对不对。”
殷颂呵呵了:“那你真是很棒棒哦。”
“颂宝儿不乖哦,你这样,哪里像个做妻子的。”男人倒是振振有词:“既然要做戏,就得做得像,不求你多么柔顺乖巧,但也得听夫君的话,是不是?”
殷颂:“……”可把你得瑟的!
“等需要的时候,我不用你说都会做得漂漂亮亮的。”殷颂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只是现在,你还是我的面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面首的样儿!也不求你温柔小意乖巧懂事,只是谁家面首敢给女主人甩脸子的,我可忍你许久了!”
“我第一次做面首,有不懂的地方,自然该由女主人慢慢教。”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着实不假,霍劭淡定自若:“只是我原来一直以为,只要在榻上把女主人伺候好了就够了,旁的都不要紧。”
一言不合又开始耍流氓!殷颂磨磨后牙:“你一个大男人,就只会用嘴皮子戏弄姑娘么?!”
他笑了笑,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自然不是,若是颂宝儿喜欢,我有的是地方能服侍我们颂宝儿。”
殷颂耳尖的细小的绒毛乍起,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吓得
她默然片刻,觉得自己老司机之名还是要拱手让人了,摆摆手状似不耐得强行挽尊:“我懒得与你扯这些闲话!”
霍劭不语,只含笑看着她,眸色深深,隐含让人面红耳赤的欲热
殷颂咬着唇,愈发后悔之前的瞎撩,加快脚步走入大街的人流中,状似兴致勃勃的在街边小铺中溜达着,男人慢悠悠跟在后面,顺从的为她拎着乱七八糟的小物件,但目光却一直流转在她背上,带着种笃定的悠然
但逛得再久也终究有时限,等日头微斜,她脚都逛疼了,还死撑着不想走,男人一手拎着串好的零嘴物件,一手压在她纤瘦的肩上,轻笑:“也逛得差不多了,回府吧。”
他说得和缓,手下力道却不容置疑,顺势滑下借着衣袖遮掩揽着她的腰,往停在边上的马车走去
坐上马车,帘子半遮,本来明媚的日光顿时阴下来,男人就坐在她旁边,贴在她腰间的手慢条斯理的上下抚动
殷颂被他这架势整得鸡皮疙瘩乍起,心虚的舔一下唇,巴巴凑过去,露出个讨好的笑:“阿劭~今天好累啊,咱们回去早点休息好不好~”
男人勾起唇角,爱怜的摸摸她柔嫩的脸蛋,在殷颂以为他答应了的时候,却只温柔道:“还有程子路,你先睡一会儿。”
殷颂脸一僵,还在垂死挣扎:“可是我认床,只有回去才睡得着。”
霍劭“嗯”了一声
这特么什么意思?!到底是放不放过她啊?!
殷颂一脸茫然
男人压了压她的后脑勺,把她环在自己怀中,轻声道:“睡一会儿吧。”
男人温热的气息和着他常年浸熏的浅香,有让人莫名安心的魔力,殷颂倚着他修韧结实的胸膛,小手下意识拽着他的衣服布料,呆了呆,狭长的睫毛眨了眨,才缓缓合上眼睛
她身子弱,出来走了大半天,还真是有点累了
霍劭一手拢着她的长发,一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仿佛在哄孩子,是极为耐心的温柔和怜爱
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只是她年纪到底小他许多,那份男女之情里又夹杂着些许父辈对小女儿的疼宠骄纵
平日满腹心思的姑娘,睡着了也似孩子般乖巧可人,霍劭垂眸看她,满心爱怜,轻轻的吻在她额角,在微微摇晃的马车里坐得稳如泰山,护着她也睡得安稳
直到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她侍女轻轻的呼唤,霍劭见她还睡得香,手上用力轻缓的抱她起身,走下马车,径自冲着府内主屋走去
……
殷颂这一觉睡得相当爽
等她睁开眼睛,外面金乌西坠,俨然是黄昏时分了
她懒懒撑起身子,扒着床帘往四周打量,看见正侧坐在榻上握着半卷书看的霍劭,听见声响,他抬起头,把书放下便走过来坐到床边:“睡醒了。”
殷颂还扯着一小角薄被,歪着头瞧他,模样煞是可爱,男人揉揉她睡乱了的头发:“缓一缓,就去用膳吧。”
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殷颂很柔顺的蹭了蹭他的手,声音都是软绵绵的,带着莫名的戏谑:“这么好,居然真放任我睡这么久~”
她还以为他会直接憋得兽性大发呢!
霍劭失笑:“我又能把你怎样,再如何,也得顾及你的身子啊。”
难道他在她眼里就急色急成那样?!
殷颂眨眨眼,笑眯眯道:“我就知道,阿劭最疼我了!”
霍劭拍拍她,并未回应她的甜言蜜语
等用完晚膳,殷颂揉揉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沐浴完后随便擦了擦头发,吧哒吧哒又要上床上躺尸
霍劭比她洗得早一些,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直接握住她的脚踝不许她再往里面爬:“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殷颂蹬了蹬腿,男人握得愈紧,警告的瞪着她,她才蔫巴下来,看着自己及腰的长发,叹口气
懒癌晚期么,已经无药可救了!
霍劭摇摇头,叫人取了条软巾过来,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给她擦头发
殷颂窝在他怀里,把他垂下的发丝缠在指尖玩了一会儿,正是无聊的时候,侧了侧脑袋,眼前却是一亮
他惯爱穿深色,现在便穿着件黑色的中衣,松散的领口露出中间一小片古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的勾人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身上她基本上都看遍了,自是知道他有多漂亮的一副身板,肌肉饱满线条修长,那种满含着爆发力和力量感的身体曲线,是真正经年战场厮杀磨砺出来的,绝非现代时那些健身房练出来的可比
殷颂这个人吧,有时候真的是不作死不行;他要是上来就欺负她,她觉得自己吃亏了,嫌累嫌酸嫌不能出去浪,但要是他一副正人君子的禁欲模样,她反而总忍不住手欠想招他
霍劭手突然一顿
他垂眼,正对上殷颂清亮无辜的眸子,但薄被遮掩下,一只小手却正贴在他小腹处蹭来蹭去,对那手感极好的几块腹肌爱不释手
他伸手去抓那不安分的小爪子,她还不乐意,灵巧的避过,俨然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你真是……”他低低的笑,放下软巾,俯身一下一下吻上她的唇:“我怜你,你却来招我,等到了最后哭出来,埋怨的还是我。”
殷颂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吃吃的笑,细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红唇也凑过去,轻而细密的吻上他的颈
他闭着眼,享受般的扬起头,冒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她看得心热,用尾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划,他顿了顿,发出微不可查的轻叹
她仿佛蛇一样缠着他的身体,缓缓往下滑,男人一手压着她的后脑,缓缓按在自己胸口,她从善如流拉开他本就松散的衣襟,在他骤然急促的喘息声中,埋首进去
安神的淡香氤氲在房间中,却仿佛酿成了另一种醉人而暧昧的沉郁味道,合着窗的屋内温暖如春,让人昏昏沉沉、恍惚忘我
……
清晨,男人在清脆的鸟鸣声中缓缓转醒
他睁开眼,昨夜混乱而旖旎的记忆纷涌而至,让他一时恍惚,下意识看向身侧,却不见佳人身影
他猛地坐起,掀开朦胧的床帘就要去寻人,却见他的小姑娘正端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一身紫裙、云鬓珠翠,只一个背影便是玲珑曼妙的美
他顿了顿,才站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衣,缓步向她走去:“怎么起得这么早?”
殷颂摆摆手,玲欢把人皮面具放在一边,屈膝后带着侍女们退下,她这才转过身,笑意盈盈看着他:“因为昨夜辛苦的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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