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晃晃悠悠的去了书房休息,这边额林布也等着奶娘回复说是小阿哥已经睡实了,才躺下睡觉。
第二日一早,就被徐嬷嬷轻轻的叫醒:“福晋,爷让我来通知您一声,原来在书房里伺候的翠鸣一家子连夜都打发到庄子上,永远不许他们进府。让您看着安排人手接替他们的职务。”
“这是怎么回事?”有点迷糊的额林布问到。因为弘昼不可能在额林布这歇息,所以弘昼的早餐一般都是“歇在哪里,就在哪里解决”的。所以不用请安,也免了别人请安的额林布终于可以睡一点懒觉了,可是一大清早就被自家嬷嬷叫醒,这是什么情况?
“回福晋,听着打听来的消息,是翠鸣那婢子不知死活。听着前边传来的信儿,知道王爷昨天要歇在书房。这丫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哼,也不看我们家王爷是谁?能看上她那个贱婢?”徐嬷嬷有些愤愤的解释了一下翠鸣被打发出去的原因。
哦,原来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啊!额林布一愣,随即有点觉得莫名其妙。其实吧,当初让翠鸣在那里随时候命的伺候弘昼,也是准备让她有“不该有”的心思的。翠鸣一家子都在王府里当值,是裕妃耿氏家里那边送过来的家生子,看那样子是有意思让弘昼收为己用的。所以说,要是弘昼主动要求吃掉翠鸣的话,额林布绝对会二话不说的给翠鸣一个身份。但是,翠鸣有点过于“上进”了,竟然主动去勾┳引弘昼。当然了,要是弘昼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男人,这翠鸣也许就会变成个通房格格之类的了。可惜,弘昼偏偏是个“界限分明”的家伙:所谓老婆就是老婆,小妾就是小妾,丫鬟就是丫鬟。这就跟名义上说,皇宫里的宫女都是皇帝的,但也不代表皇帝就乐意把宫女都变成小老婆是一个道理。咳,不要把皇帝都想的那么没节操,皇帝也是很挑嘴的,不是什么样的都能吃进去的好吧!
哎,有点扯远了。这翠鸣一家子,包括了在书房服侍的翠鸣,在厨房上工作的翠鸣娘和管着府上车马的翠鸣爹。都是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工作,尤其是翠鸣爹娘的工作,毕竟衣食住行,她的爹娘就占了两项不是。虽然也有别人一起工作,但是额林布为了向裕妃示好,还给了两人“总管”的头衔。所以,这俩人的工作还真得速度的找人顶上。而且,额林布还在考虑要不要哦跟弘昼求个情之类的,毕竟这一家子算是裕妃安插在府中的明线。而额林布还没等想好替换的人手,弘昼就亲自过来了。
“谁让你们打扰福晋休息的!不安分的东西打发出去就是了!”弘昼一大清早的,又晃晃悠悠的来了,顺便还要教训一下不懂得让福晋好好休息的奴才们……不是你让人来通知额林布进行人事任免的么?
“爷,您这是怎么回事?”额林布用徐嬷嬷递过来的帕子净了净脸,向忽然到来的弘昼询问事件原因。
“有什么怎么回事的,不过是一个不安分的丫头,想攀高枝儿罢了!”弘昼哼了一声,“像这种看不清楚眉眼高低的,就赶紧送出去了事。”一挥手,闲人都退出去了,压低了声音道,“最近风头有点紧,皇额娘的身子转好,皇阿玛不知怎么又看我顺眼了,分派了两个要紧的差事下来,熹母妃貌似有点着急了,把四哥叫进宫说了两回话。昨儿个我进书房,看见那翠鸣竟敢擅动的桌子上的东西,看着我进去了还上赶着说‘要背两首诗,好能和爷说上几句话’,哼,当爷是四哥呢?专喜欢那弱不禁风的‘才女’啊!”说着还翻了白眼,颇有点看不上他家四哥的意思。好吧,弘昼这小子对他四哥在内心深处从来就没多少尊敬。
于是额林布心领神会的一点头,不就是怕翠鸣一家子是超级卧底么。“但那毕竟是额娘送进来的,这样打发出去了不好吧?”其实,就冲着翠鸣敢在书房没人的时候妄动弘昼的东西,就该打出去了事了。但是婆媳关系一向不好处理,这个样子收拾了裕妃放在府中的人手,也有点不给裕妃面子的感觉。恩?你说不担心有什么秘密被外人知道?唯一的“秘密”就是弘昼其实一点都不“平庸”吧?不过是“真的在装疯”而已,而就这点,被宝亲王知道了,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论是你明面上看到的,还是你暗地里调查的,那都是一样的——爷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就想当个闲散王爷、富贵闲人!
“阿嚏,”弘昼装模作样的大了个喷嚏,向额林布道:“啊呀,爷昨天晚上被惊着了,着了凉,得了风寒。李德全!给爷去宫中请个假,外加在弄个相熟的太医回来!”装病神马的,和亲王表示轻车熟路了,他老人家从来没有玩忽职守,顶多就是个迟到早退,自家皇阿玛对于这种现象,通常情况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被美人投怀送抱,然后“被惊着”了?最后还得了风寒?恩……有点不可能吧……额林布有点哭笑不得了,自家的爷也太随心所欲了一点儿吧?好吧,她家的王爷确实是有点“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的毛病。恩……额林布,你确定是一点儿?
总之,弘昼以得了风寒为由,在家里老实养了三天——连太医都同流合污了……弘昼在太医来诊脉之前在被子里捂了一个满头大汗,体温不略有升高都怪了!于是,太医也不算是“欺君”了……
病愈后的第一天,弘昼就递牌子进宫去,跟他额娘解释了一下“关于翠鸣一家所存在的问题和解决办法”。咱不怕人明察暗访,但咱不能容忍下面的人吃里扒外!
于是,翠鸣这个企图趁着福晋身子便,然后成功上位的丫头,就这样永远消失在和亲王府的范围内了。她上位失败,不代表别人上位也失败……在不远处的宝亲王府,就有一个丫头成功上位了!当然,人家不是靠自己成功的,人家上头有人啊!
这个人,就是高侧福晋院子里的水莲。要说这水莲的长相,那真是人如其名,就是一朵淡雅中带着妖娆的水莲花啊!高氏滑胎之后,弘历为了安抚高氏,几乎就长期驻扎在高氏的院子里了。当然,小产之后“身上不洁”当然不能伺候弘历,于是非常善解人意的高氏就把她调┳教了许久的水莲奉献给了弘历。于是,好┳色┳成┳性的弘历往高氏的院子跑的更勤了,对于富察氏,甚至连初一十五的面子都不给了——反正你已经不能伺候爷了,爷不在你这里歇着也是很正常的。
五月末,富察氏早产,生下了那个绝对会被命名为“永琏”的孩子。当然,这次这娃应该不再会是端慧太子了……
刚刚出月子的富察氏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宅斗的后院大戏中。生了孩子的富察氏更加的“贤惠”了,出月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高氏身边的水莲一个格格的身份(通房和格格,那是两回事),这位水莲,也算是“在编”的宝亲王后院中的一员了。不仅如此,富察氏还以“身份不同”为由,把水莲从高氏的院子里提了出来,给了她同富察氏格格、苏氏格格一样的待遇。在得到了弘历“宽和大方”的评价的同时也算拔了高氏固宠的一只爪子。
当然,即使这样,她也没能阻止弘历一个月有三分之二的日子歇在高氏那里的事实!看来,不是新欢魅力太大,而是旧爱手段了得啊!高氏某日冷笑道:“这个富察氏,以为把水莲弄走,爷就不来我这儿了?哼,真是笑话!”转过身,又安排人到水莲那里通气,让她多注意那些格格们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至于被关禁闭的景娴?她表示,自己压根就懒得理会那些风言风语。也是弘历那小子做的到位,即使他从没去看过景娴一眼,但每日总有一张“小纸条”会通过暗卫的手递到他手上,而他也会递一章回去。所以说,即使被关着,景娴和弘历的联系也是没有断过的。望天等纸条的弘历不止一次怀念21世纪的手机和网络有多么的便捷……
然后,雍正九年九月初九,宝亲王府三阿哥降生。小阿哥不论是接生嬷嬷还是奶嬷嬷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把关挑选,然后赐下来的。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乌拉那拉家旗下的包衣!
因为小阿哥的降生,景娴的“禁足令”也在宫中的压力下,被弘历“勉为其难”的解除了。而这个小阿哥的降生,在洗三那天也迎来了无上的荣宠在帝后二人的带头下,洋洋洒洒的赏赐流进了景娴的小院,明面上,比着永琏低了一头的份额,但实际上,加上皇后和弘历暗地里送进来的,那是大大的超过了二阿哥永琏的份额。
雍正九年,九月己丑(九月二十六),历史上乌拉那拉皇后驾崩的日子,就在景娴月子里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度过了。等着出了月子,景娴抱着孩子去宫中拜见皇后的时候,看见面色红润的逗弄着孙子+侄孙的皇后才暗地里送了一口气。
室中只剩下姑侄两个和不通人事的小包子一枚,皇后状似随意的对景娴道:“景娴啊,过个几年,你这儿子就送来给我养两天吧!”
景娴一愣,直愣愣的看着她的亲姑妈,瞬间明白了姑妈的意思,笑着应道:“是,景娴知道。”这就是说,弘历的身份是定下来的了,而自己的这个孩子,明显是姑父和姑妈要抬举他啊……“可是,二阿哥……”超过了嫡子的宠爱,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放心,不会让有事的……”看来皇后已经有办法了,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啊,转过年来,雍正十年,大挑的日子,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时节哪……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估计过一阵子得全面断网了,复习中的孩子你伤不起啊……啊!对了,今天忽然觉得这样简要的内容提要不能突出我的中心和我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就有小剧场了
弘昼:哼,爷是那么好勾引的?
某紫:不是么?(轻蔑的笑)
弘昼:当然不是!爷至少比四哥有节操!!!
弘历:……
啊啊,四四的呼声很高啊,不让他死么?可是,我打算让他和穿越女一起去死啊……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