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安还没进门就听到胡涂的声音,听来听去就听到了自己跟小白的名字。
还说什么“住在一起”之类的,岑长安不禁好奇了起来,便故意将步伐踩得重重的,以此提醒里面的人。
“岑队回来了。”胡涂第一个回过神来,语气里多少多了一丝狗腿,脸上挂着笑,“刚巧说到你呢!”
向来接收不到胡涂潜台词信号的岑长安这时不知是被什么附身了,竟然从胡涂上挑不已的眉毛里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竟将这话接了下去。
“说我什么?”
小鬼一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瞥到岑队心情不错的样子,便非常殷勤地一个箭步凑到秋白身边,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捧起了那束娇艳欲滴的花,眼珠子一转,说道:“岑队,咱们小白遭到痴汉追踪了!这就是那个痴汉送来的花!”
岑长安的脑海里没由来地出现了昨天晚上那人望着他们开车离去的场景,眉目一敛,周身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秋白本来还挺愤慨的,结果岑长安一到,他整个人都蔫儿了。甚至都不敢抬头跟他对视。
秋白暗骂自己没有气场,但他都感觉到岑队犀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了,实在是不敢把头抬起来。
这两人,一个“怒目而视”,一个低头不语。那场面,怎么就像极了一对小情侣吃醋质问现场……
胡涂抖了抖身子,她原先还挺替岑队担心的。毕竟是大龄单身男青年,没谈过恋爱,是个工作狂,追人追不到实属正常。不过现在看来嘛,小白是被岑队吃得死死的。就算两人现在还没在一起,那也就是早晚的事了。想到这儿,胡涂想出声帮秋白解个围。但又转念一想,这两人暧昧不清的,说不定就缺了这一波”考验“。这位痴汉要是能刺激一下秋白和岑队之间止步不前的关系,倒也是功德一件!
于是,胡涂沉默了,她决定继续围观。
岑长安虎视眈眈地盯着秋白低下去的头,以及白皙的脖颈,“小……”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敲门声打断了岑长安,一回头,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文质彬彬地站在门口,笑得非常职业。
“我找秋白先生。”冯森一扫屋内的几个警察,很快就把视线对准了茫然的秋白。
岑长安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军人的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人不简单。
即便把自己打扮成精英模样,也掩盖不了那人身上的匪气。这类人,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有两个,一是黑暗势力组织,二是正在洗白中的黑暗组织。
岑长安和这类人打过交道,无一例外,都很不好对付。
不曾想,出了军队,竟然再度遇上。
旁人便没有岑长安这种观察力了。但胡涂的女性直觉告诉他,此人和送花者之间必然有密切关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送花痴汉!
果不其然。
冯森绕过众人,直线冲秋白走了过去。
“对了,刚刚送过来的花还喜欢吗?我第一次给人送花,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