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看着马佩儿,倒是生出些疑问
“那不是马大人家的女儿么?怎么也在此处?”
“娘亲识得?”连袭玉感觉胸口的闷堵好了些许,这才问道。
连母一回头。发现连袭玉面色苍白,忙扶着她
“玉儿,你可还好?”
“无事,只是娘亲似乎认得四王妃?”连袭玉问道,这个疑问她要彻底问清楚,到底当年有什么纠葛,让赵陵淮和马佩儿都紧抓着不放。
“当年还来府上寻你说话了的,不过之后便随马大人离开了,现在已经是四王妃了么?”连母倒是没太多惊讶,毕竟马大人的官职那么高,女儿也不可能嫁给寻常人家。
连袭玉抿唇未语。不过连母却忽然大喝一声
“方才那男子说什么皇上下旨让女婿娶公主了,是真的吗?”贞役帅划。
连袭玉皱眉,这事情便是自己相瞒,消息也迟早会传过来。微微颔首。看着连母满脸不相信的模样连袭玉也只是笑笑
“娘亲,无妨的。”
“什么叫无妨,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个破落户,不是让你去给他当妾去的,都怪你爹那个杀千刀的,当初非要让你嫁过去,我就知道不行,京城里那有自己家自在。”连母眼里都溢出了泪来。
连袭玉哑然,敢情这连母打算让自己女儿做一辈子的老姑婆。
好不容易回到了连府,连父知道了消息却差点没气的拿刀杀去京城。连母更是伤心的抹着眼泪。
连袭玉实在无力安慰,便让元宝在一旁哄着,自己则早早回了房间歇下。
絮儿去寺庙送茶了,连袭玉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看着手里的红绳,眼里满是凝重二者存其一么?看着小拇指上的红线,似乎又长长了些,只要身体里的另一个连袭玉有了情绪的波动这红线便会长一些。现在都已经过了第二指节了。
连袭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从后侧挑出一缕头发,将红绳绑在了上面,红绳绑好,小拇指传来一阵疼痛,连袭玉看过去却发现那红色已经直接到了顶端。攥紧了手心来,只要不解开红绳便不会有事吗?那疯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连袭玉想起疯和尚的话,想了想。决定再过两日再去山上寻他,有些话,她还是要问清楚。
到了半夜,连袭玉只感觉自己的门外有什么东西在猛的往里撞,警觉的挣开眼睛,一旁的软剑也已经握在了手心,走到房门边,猛然紧房门拉开,手里的利剑也刺了过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下
“你怎么在此?”连袭玉讶异的看着面色泛着潮红的刘奎道。
“姑娘,马轩那个瘪犊子居然追到扬州来了。”刘奎看着近在喉咙的剑颤声道。
连袭玉松开手里的剑,待刘奎进来了才关好了房门
“你又被下药了?”连袭玉看着刘奎道。
刘奎大口的喘着粗气哀求的看着连袭玉
“姑娘,咱们这次能不能换个不那么粗暴的办法。”
连袭玉颔首,翻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蒙汗药,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效,对着刘奎的面前一撒,刘奎嘿嘿露出傻笑,这才晕了过去。
连袭玉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奎,看到他手里的信纸,这才将信纸抽了出来,落款却是舒夏。
打开信封,原来舒夏说的是杨月嫣去荣国府之事,现在京城怕是都开始流传着荣国府大夫人不仅手段毒辣,还气量狭小,与四王爷的妾室斤斤计较之事了。
连袭玉皱眉,如此说来,杨月嫣定然是暴露了。
“刘奎?”连袭玉推推沉睡的刘奎,她早就吩咐过不可如此,大夫人哪里是这么好戏耍的,纵然赵陵淮不在,可是姜到底是老的辣,更何况是心急狠辣的大夫人,再者,利用杨月嫣迷住越狄,那也只是因为越狄还沉浸在当年的梦里,若是梦碎了,杨月嫣必死无疑,她死不要紧,却怕带出她好不容易布置在京城的一切,说到底,留在京城的人她相信的只有舒夏,其他人她都不信。
刘奎难受的打着呼噜,却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连袭玉感叹这蒙汗药质量真好的同时心底也升起浓浓担忧来,只得另外遣了人快马加鞭送信去了京城。
京城这方,杏花正从外头进来打算回杨月嫣的院子,却听到下面的婆子丫环在议论着什么,隐约能听到荣国府二字。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手里的活计都忙完了?”杏花笑道。
“哟,是杏花姑娘啊,咱们正在说荣国府大夫人的事儿呢,啧啧,前些时候居然还敢害我们云衣姑娘,可真是个狠毒的。”一个婆子笑道。
“可不是吗,现在居然还敢腆着脸过来咱们府上,可真是个不知趣的。”丫环继续道。
“你说大夫人来府上了?”杏花听着丫环的话忽然问道。
丫环一愣,旋即点头
“是啊,说是特意过来寻王爷的,现在怕是正在跟王爷说话呢。”
杏花面色一紧,提着篮子急忙便往杨月嫣的小院而去,到了小院,却只看见杨月嫣正躺在暖榻上拨弄着妆奁匣子里的珠宝,杏花进来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上次受的伤可还未好全,不过为了陷害大夫人,她竟也丝毫不吝这点伤。
“姑娘,大夫人现在正在与王爷说话呢,您的事怕是出了蹊跷了。”杏花着急道。
杨月嫣见杏花着急,自己也跟着着急了起来,忙比划着该怎么办。杏花看着杨月嫣
“姑娘,奴婢想着那大夫人现在许是拿了许多的证据在王爷面前证明您的身份,现在咱们的办法只有一个。”
杨月嫣心中也着急,报复了大夫人的快感一下子就没了,只剩下恐惧。
“姑娘可知道大夫人有什么习惯么?比如打杀某个丫环时的习惯?”杏花问道。
杨月嫣一惊,恐惧的看着杏花,生怕她上来杀了自己,杏花见杨月嫣如此倒是笑了起来
“姑娘您莫怕,杏花是您的丫头怎么会真的害您,不过是栽赃那大夫人罢了,否则这一劫您怕是逃不过去了,奴婢总归也只是听命行事的丫头,您可是正主子啊,还有这么多的荣华富贵没享受完,王爷的恩宠也正浓呢。”
杨月嫣见杏花这么说这才放了心来,心下想了想,抬眼看着杏花,指了指两只手腕,杏花了然,面上这才露出了笑意。
大夫人将以前杨月嫣的画像和荣国府杨月嫣院子里曾经伺候过的丫环也都叫了过来,看着坐在首座,手里拿着杨月嫣画像面色铁青的越狄,脸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