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连袭玉淡淡下令,看着赵陵淮眼里被伤害了的痛意,心下却无感。想当初的连袭玉对赵陵淮只怕也没多深的感情吧,反而是对赵陵绎,真正的连袭玉倒是用情很深。
赵陵淮还来不及多问那五人便已经杀了上来,赵陵淮这才想着要拿出令牌来让正在交战的士兵停下,不管他们怎么杀,都是杀的自己人,可是这五人缠上来,根本让他没有多的时间拿出令牌。
连袭玉手里握着缰绳,转身看着身后死伤一片的士兵,若是加上那一处的,约摸死伤了也有大半
“他便是叛军的头领。杀了他!”连袭玉手里的令牌拿出来,既然赵陵淮看到了这一切,他自然也不能活!
赵陵淮一惊,伸手便要去拿怀中的金牌。一柄剑却忽然刺了过来,赵陵淮只得拿手去挡,却没想那剑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
“袭玉!”赵陵淮痛苦的看着连袭玉手里的软剑,他从没想过这剑会出自连袭玉。
“真正的连袭玉早在嫁给赵陵绎的第一天便死了,我不是连袭玉,明白吗?”连袭玉冷眼看着赵陵淮,拔出手里的剑,看着赵陵淮从马上跌落。
赵陵淮冷笑一声,反手一剑直接将连袭玉所骑的马的腿砍断,马哀鸣一声。连袭玉自也从马上摔落在地,赵陵淮抓到机会,一剑便刺在连袭玉身上,却没刺中要害
“不管你是谁,连袭玉,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都给我住手!”赵陵淮拔出剑,一手将剑压在连袭玉的脖子上,一手举起了自己的令牌大喝。即便连袭玉手中的软剑此时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身体,他也依旧冷笑着看着连袭玉。
连袭玉忍者身体的疼痛,看着即使面色发白依旧将剑稳稳的放在自己脖子边的赵陵淮,难道自己低估了他不成!
“姑娘!”那五人手里的剑虽然已经放在赵陵淮的脖子边,可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担心赵陵淮的手会更快。
“连袭玉,我比你所想的还难被杀死。”赵陵淮的笑如同来自地狱,看着那些士兵已然停下,这才收起手里的令牌。一手搂着连袭玉扶着她站起,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的剑从身子里抽出来。连袭玉看的到他嘴角的血迹,可是这个人即便被刺了两剑,却依旧阴鸷的看着自己。
赵陵淮将连袭玉的剑扔在地上,看了眼她身上的伤口,面色微紧,圈住她的腰便想先行离开,却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和士兵整?的步伐声朝这边过来了。
赵陵淮心中知道不好,
“由此往南一公里,马上上船离开,我稍后便到。”赵陵淮吩咐道,带着连袭玉便想离开,他知道定然是魏靖衡往这边过来了,连袭玉却只以为是扬州知府的人,手里的匕首落下趁着赵陵淮不注意往他的手腕上划去,赵陵淮一惊,却松开了手,连袭玉摔倒在地,那五人本想上前,身后却有士兵杀来。
赵陵淮看着手腕上的血口,用嘴吸了一口自己的血,露出更加阴冷的笑意来
“连袭玉,这次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你逃不掉!”说完便要去抓地上因失血过多而面色煞白的连袭玉,
“靖衡!”连袭玉看着身后骑着马而来的黑色身影虚弱唤道,赵陵淮微微一愣,便是这一愣,身后的额魏靖衡已经靠近,一脚便将他踢开
“杀了他!”魏靖衡冷漠下令,周围的黑衣人也一拥而上。
魏靖衡看着地上浑身是血,面色虚白的连袭玉,眼里的疼痛大过责怪,将她从地上抱在怀里,似乎极尽了一切的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那些士兵逃走了。”连袭玉还是不甘心,她费了这么多的心力,怎么能让他们逃走。贞丽呆划。
“逃不走!”魏靖衡想安慰连袭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怒气,他气她太过自信,气她不爱惜自己,气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包括她的命!
连袭玉看着魏靖衡冷硬抿着的嘴角,面上却微微漾出些笑意,将脸靠在他的胸口
“靖衡,我好累,想睡觉。”
魏靖衡听着连袭玉的话,冷哼一声,却更加小心的抱着她了,让她可以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连袭玉嗅着近在鼻尖的微微香气,嘴角扬起却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间,只听到连母的声音,似乎在与连父争论着些什么,连袭玉使劲了去听,却怎么也听不清楚,慢慢的,一阵疲乏袭来,整个人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连袭玉似乎看到了自己,不对,应该说是三年前的连袭玉,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红润却小巧的面庞,带着羞怯在一处繁华盛开处静默的坐着,而对面坐着的人却是赵陵绎。
赵陵绎满面的温柔笑意在与连袭玉说着些什么,而那十二三岁的少女只是含羞带怯的低头笑着。看着这二人和这周围的环境,连袭玉认出来,这是才去过的寺庙,而此时她看到那十二三岁的少女红唇轻启,问了赵陵绎的名字,不过赵陵绎开口,却说出了赵陵淮三字。
连袭玉这下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百度嫂索||笔|世妻
紧接着,画面如同一张张快速闪过的图片,真正的连袭玉开始不断的与人通书信却未曾告诉连府的人,只是那信却并未送到赵陵绎手里,而是到了真正的赵陵淮手里。
圣旨到扬州,连袭玉伤心准备出嫁,不过她却不知心中所思慕之人正是那圣旨中的赵陵绎,只以为那日庙中所遇是赵陵淮。
一身鲜红的嫁衣,满院子的都是亲朋,四处都是喜气热闹,可是连袭玉的房间里,那个曾经含羞带怯的少女此时却打开了一瓶药,慢慢的倒进了嘴里。
花轿一路北上,到了荣国府,便开始喜嫁的各种仪式,只是此时的连袭玉中毒已深,终于在行礼的中途,倒在了地上。
“不要!”一声大喝,连袭玉睁开了眼睛,四周却是一片黑色。
“玉儿,怎么了?”连母走过来,欣喜的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看到连母,这才知道梦已经醒了,不过却也知道赵陵淮苦苦纠缠自己的所有事情,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因赵陵绎撒的那个谎言而起,若是他没有谎称自己是赵陵淮,也许真正的连袭玉不会与赵陵淮产生纠葛,也就不会因为圣上的一道圣旨而选择服毒自尽。不过也正因为她的死,才换来了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