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WWW.ZHUAJI.ORG--”赵陵绎轻唤出声,想要站起身来去扶连袭玉,却被老夫人按住
“既然回了。变现去自己院子收拾一下吧,风尘仆仆的也该是累了。”老夫人看着连袭玉道。
越姝意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连袭玉
“连姨娘既然回来了便回半亩园去吧,夫君说院子你已经住习惯,便也将那院子给你了。”
“多谢少奶奶,袭玉告退。”连袭玉淡淡笑着,福礼离开,从头至尾也未曾对赵陵绎有责怪,她与他之间,本就谈不上责任,如何能责怪。
从正堂离开。连袭玉能感觉到赵陵绎的目光一直在身上,她却不想回头,径直回了半亩园。
半亩园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外面清扫的婆子进来忙行礼。见连袭玉略微惊讶的模样,忙笑道
“自您离开后,爷每日都会来此处歇息,这里的东西也吩咐了不许奴婢们乱动,全部都要保持您走时的模样呢。”婆子笑道。
絮儿上前塞了一把大钱到婆子手里
“你说爷一直在这儿歇息我倒是不信,大婚之日爷难道爷歇在此处不成?”絮儿笑道。
“是啊絮儿姑娘。那日冷落了少奶奶之事老夫人都不允奴婢们说呢,不过半亩园一直是奴婢负责洒扫,所以奴婢清楚的很,爷一直是歇在半亩园的。”那婆子笑道,絮儿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的连袭玉,又塞了一把钱在婆子手里,打发她下去了。
“姑娘。”絮儿上前看着连袭玉。连袭玉只是吩咐絮儿下去准备一会儿要换在伤疤上的药便关上了房门说要歇息,不许任何人打扰。众人都只以为连袭玉是躲在房中偷偷伤心,不过此时的连袭玉却没这种闲心思。
连袭玉抽出发髻上的木簪,打开墙上的暗门,直接到了魏靖衡的房间里,只不过此时房间里似乎无人,连袭玉走进房中便觉一阵血腥味袭来,往里走才看到了浴房前的那件血衣,上面只有几处破了的痕迹,却似乎染红了整件里衣。
连袭玉手里拿着里衣才打算往里走,房门却忽然被推开
“将军,找到止血药了。”临安怀里抱着一堆的瓶瓶罐罐,一进来却看到连袭玉手里拿着血衣,面色黑沉的看着自己。
“连姑娘,那个,将军不在,要不您下次再来?”临安尴尬的笑着道。
连袭玉抓紧手里的血衣,转眼看着垂着帘子的浴房,拉开浴帘走进去,一股浓烈的药味袭来,连氤氲雾气中连袭玉又看到了依旧泡在药池中的魏靖衡,现在的他面色依旧苍白,眼睛痛苦的闭着。
“连姑娘,将军的伤是不小心所以才、、”临安的话还没说完连袭玉便一个凌厉的眼神看了过来让他立马闭上了打算扯谎的嘴。
“连姑娘,您救不了将军。”临安看着连袭玉说道。
连袭玉默然,只是定定看着眼睛依旧紧闭着的魏靖衡,看着他面上的痛苦的神色,心也纠在了一起,难道真的是她耗光了他的福气吗,所以她现在才能平平安安的在这里。
“伤他的人,我不会放过,不管她是谁。”连袭玉的目光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变得如此阴冷,疯和尚的话她只信一半,就算是她在耗他的福气又怎样,她会用她的性命来保护他,她不会轻易屈服,纵然是命又如何?贞鸟亚圾。
连袭玉没有再进去,不过那件血衣她却带走了,临安丝毫不敢再多说,不过想起那个女人,心里却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才回到房间,絮儿便已经在房中等着了,看到连袭玉手里的血衣,吓得面色都白了。
“姑娘,这是?”
连袭玉将血衣递给絮儿
“照着这个尺寸多做几套衣裳出来,我记得陪嫁里头还有几蓝色的丝绸和白色的雪缎,你用这两个颜色便可以了。”
絮儿微微讶异,却还是颔首接过了
“同样花色的裙衫也做几套,照我的尺寸便好。”连袭玉淡笑道。
絮儿接过血衣,上面的鲜血还是触目惊心,不过却丝毫不敢怠慢,匆匆便收好了,才将血衣收好,门外头便传来了秀兰的声音。
“奴婢秀兰见过姨娘。”秀兰进来福身行礼道。
连袭玉微微颔首,并不在意秀兰的称呼
“与我说说府里的情况吧。”今日饭桌上只见老夫人和赵陵绎,却不见大夫人与赵老爷,看来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不小。
“大夫人现在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日痛苦,老爷前些时候还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不过近来些日子似乎已经开始准备辞官之事了。”秀兰回禀道。
“辞官?”连袭玉疑惑,这个赵老爷为何要辞官?
“嗯,奴婢还瞧见老夫人说过赵老爷几次,说是公主准备跟皇上奏请将荣国公之位赐还给荣国府。”秀兰回道。
连袭玉更加不解了,既然要赐还荣国公之位,赵老爷更加该留下来才是为何会想要选择辞官?当初她记得赵陵绎说过赵家的秘闻,便是赵陵绎母亲和兄长的死,虽然现在赵陵淮生死不知,但是这也不会是赵老爷想要辞官,连荣国公之位也不要的理由,隐约间,连袭玉似乎看到了隐藏在荣国府更大的秘密。
“赵老爷那边不用再管,你注意些大夫人那边便是。”现在杨府出了事,唯一的儿子又生死不知,相信大夫人现在已经濒临崩溃,她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的推波助澜便会全部崩溃了。
连袭玉嘴角微扬,想起当年杨月嫣吩咐人划开她腹部取出孩子是的那种痛,现在她要百十倍的还给杨月嫣背后的指使者了。
“来人。”连袭玉轻唤,秀兰还在想连袭玉在唤谁面前便赫然多了一个黑衣人
“姑娘有何吩咐?”黑衣人问道,此人便是一直跟着连袭玉的那些人的领头人徐林。
“去查查现在京城杨府,尚书府,四王府和太子府的情况,我要知道他们的动向。”连袭玉吩咐道。
“是。”徐林说完,一个闪身便已消失在了屋内。世妻:
“不用惊讶,以后你只需要处理好我身边的事便好。”连袭玉面露疲惫,絮儿也讲药膏拿了过来
“姑娘,先换药吧。”
秀兰听着絮儿嘴里的称呼,是姑娘而不是姨娘,自己便也改了口
“姑娘,您受伤了?”
“小伤。”连袭玉淡笑,却平卧在了床上,解开了衣衫让絮儿帮着换药,不过秀兰却惊呼出声
“这是剑伤。”
连袭玉倒是讶异秀兰能分辨出剑伤来,却也未曾多解释,只是慢慢合上了眼睛,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朦胧间,只听到一声轻叹,紧接着自己便被人搂入了怀中,连袭玉下意识的便唤出了魏靖衡的名字,不过因为太累,只是呢喃了一句便复又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