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越狄囫囵的问着,丝毫未曾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你的仇人。”连袭玉淡笑着慢慢走近,看着此时酩酊大醉的越狄。好心情的扬起嘴角。
越狄皱眉,甩了甩脑袋,想要记起自己何时有一个这般的仇人,只是这声音听着却觉得熟悉的很。
“我好像见过你,又好像没见过,你到底是谁?”越狄踉跄着又倒退了一步指着面前似乎分出多个的人影问道。
连袭玉则是步步逼近
“你自然见过我,不止是此生,更还有前世呢,前世是你下令杀了我,还记得吗?”连袭玉淡淡问着越狄,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眼底的杀意已出。
“你是鬼?”越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面前这女子是鬼,而恰巧连袭玉今日穿着的是一套白色的衣裙,因为看不清连袭玉的脸,他坚信她是鬼的想法便越来越浓。吓得往后倒腿一步
“京城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是不是?还有扬州的事也是你,你是来报复本王的是吗!”越狄对着连袭玉大吼道。
连袭玉轻笑出声,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就像当初她初遇越狄时,她还只是初入异世的懵懂少女而已,可是也因为越狄。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满腹怨毒的女人,她不想如此。
“对啊,都是我这个鬼做的,越狄,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安心的去吧,看在你毁了杨月嫣的份上。”连袭玉依旧嬉笑着对越狄说道。如同再告诉他今儿天气不错一样。
越狄听到连袭玉灿烂的笑声和她嘴里残忍的话,只觉得背脊发寒。连醉意也清醒了些。
“本王未曾杀过杨月嫣,你在胡说什么!”越狄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了,可是连袭玉只瞥了一眼他因为喝酒过多而有些颤抖的手便未曾在意的淡笑贞在扑号。
“看来你还不知,你所以为的云衣便是荣国府的表小姐杨月嫣,而她进入四王府的目的便是要毁了你越狄,到现在了你还不清楚吗?看来你们果真是天定的姻缘,前世你们毁了我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今生我毁了你们连带你们背后的所有人,这般算着很公平么。”
越狄用力的挤了挤眼睛,想努力看清眼前的女子,可是依旧如同蒙了一层雾一般,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轮廓,任旧看不清脸
“你敢陷害本王,找死!”越狄的话音才落,手中的剑便拔了出来,对着面前的白影刺过去,连袭玉只是随意的一侧身便已经躲过了,一旁的刘奎和徐林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忙着便要上前来,却被连袭玉制止。
“我已经死过一次,怎么还会找死?这次该死的人是你,越狄!”连袭玉走到越狄身旁,不待他大喊出声,手中的白布便已经捂在了他的口鼻上,匕首也落在了手心,锋利的刀刃放在越狄的咽喉处,连袭玉的面色已经带着嗜血
“越狄,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到我,否则你将永世都得不到安宁,死吧!”连袭玉低声在越狄耳边说着,明显感到越狄身子一僵,可是现在喝的烂醉的他早已没了抵抗的力气,连袭玉眼神一寒,手中的匕首直接划破了越狄的喉管,越狄也只来得及发出沉闷的一声,身子便软了下来,眼睛也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刘奎喝徐林都曾经见过连袭玉拿剑杀人的样子,可是现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却更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一样,杀人不眨眼当是如此。
“剩下的你们该知道怎么做?”连袭玉冷漠的看着刘奎喝徐林道。
刘奎喝徐林皆是一个激灵,忙颔首
“姑娘且放心,属下一定按照姑娘的吩咐做好。”
连袭玉颔首,转身便离开了此处,待回到马车里,连袭玉才背靠着马车,深深吐了一口气,今日她终于杀了越狄,杨月嫣也死了,大夫人也死了,所有前世欠她的人都死了,似乎这些仇恨都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为什么即便是刚刚看到越狄倒在地上她任旧没有安心的感觉呢,这里的事情到底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
看着还在颤抖的手掌,连袭玉丝毫没有终于报了仇之后的快感,反而觉得内心空了。连袭玉接过一旁舒夏递过来的手绢,慢慢擦干手上方才沾染的血迹,只是手上的血迹才擦干净,当初长出红线的小拇指却忽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小拇指上的红线也再次冒了出来,一鼓一涨的疼痛,几欲从手指里喷涌而出,都说十指连心,连袭玉现在算是知道这种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舒夏看着忽然满头大汗的连袭玉,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你怎么了?”
杏花也跟了过来
“姑娘,奴婢带了常备的药,您用些吧,许是能好些。”杏花将带在身边的药拿出来给连袭玉道。
连袭玉微微皱眉,舒夏却以为连袭玉是不相信杏花的药,道
“姑娘您就听杏儿的吧,杏儿以前家中可是有名的神医、”说道这儿舒夏忽然顿了一下,歉意的看了一眼杏花,杏花只是摇摇头,却不待舒夏解释,连袭玉便露出了笑意
“我没有生病,只是天生顽疾,便是华佗在世也难解我身上之疾的。”
“可是、、”舒夏还是有些担心,杏花却疑惑的看着连袭玉!
“华佗是谁?”
连袭玉这才想起这个时代与自己所处的不同,许是根本就是个岔开的时代,华佗自然也不在他们的历史上。
“是曾经一个高人告诉我的神医的名字,不过他行为低调,是位隐士高人,想你们应是不知的。”连袭玉收起手掌,面色苍白的往后靠着,想起当初疯和尚的话,自己若是沾血,会污染了身体里的另一道灵魂,那么她便更加会挣扎着出来了。
“咦,姑娘,你发髻上的红线有根断了,奴婢给您拆了再重新系上吧。”杏花看到连袭玉藏在墨丝中的一束被红线缠起的发丝道。
“断了吗?”连袭玉虚弱的笑着,伸手慢慢的摸到那处,却也只是轻轻一笑
“不用拆开,给我重新系好吧。”连袭玉对着杏花吩咐道。
舒夏却在一旁满是担忧,连袭玉这般给她的感觉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