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愣在原地,便是絮儿也瞪了他一眼。
魏靖衡坐起身来,身上还是疲乏无力的很。可是他现在却急切的想要出去,在皇宫里,所有的消息都被魏贵妃封闭住了,他即传不出消息,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
“将军,您想做什么,絮儿帮您?”絮儿看着魏靖衡面上任旧未有血色却还要坐起来,心中不禁担忧。
魏靖衡自顾自的穿戴好衣裳,看着门口还守着的人,直接走到烛台旁。贞史宏亡。
临安看到魏靖衡站在烛台前便已知不好
“将军,我们再等等。或许会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絮儿还不明白临安的意思,对于魏靖衡,她并没有临安了解,可是下一秒她便知道临安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为了防止自己尖叫出声,还特意那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魏靖衡拿起蜡烛点燃了房屋中所有的布料
“你保护絮儿。”魏靖衡对着临安说完,转眼间便看到整个殿里已经开始火光冲天了,因为房屋的结构本就是木制的,这会儿燃起来也倒是容易。
絮儿惊讶的看着慢慢将整个殿中都点燃的魏靖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临安却是知道魏靖衡的意思。他想趁乱离开,亦或是说,逼迫贵妃娘娘让他离开。
果然不消半刻,宫殿外边围满了救火的宫人,魏靖衡自也从后角门出走了出来,对于这个皇宫,他早就已经熟悉。只是对于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魏靖衡眉头微皱
“我不会让你们跟着的。你们应该知道。”魏靖衡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身后跟着的人也微微顿了一下,露出忌惮的神情,可是若是不跟上去魏贵妃那里也不好交代。正在两难之际,一个身着太监服的男子出现在魏靖衡面前,只不过他与所有人不同的是,他面上是带着笑意的,很温和。
“七皇子。”
魏靖衡看到男子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
“你没去她身边伺候吗,怎么来了此处?”魏靖衡的话语里莫不是带着一丝的嘲讽。
男子直接忽视了魏靖衡的讽刺,依旧温和的笑着
“娘娘吩咐了,七皇子您这次就当是出去散心吧,但是三日之后皇上会带领众皇子一道去狩猎,您自然也是要去的,听说皆是那位姑娘也在,只是很可惜,不在娘娘手里。”男子对着魏靖衡道,魏靖衡听到男子的话,心中猛然一滞
“你说什么?”
“三日后娘娘会在围场中等您,但愿您莫忘了才好。”男子说完,对着魏靖衡身后的人一挥手,转身便离开了,并未过多阻拦魏靖衡,魏靖衡面色黑沉,转身便径直往宫外而去。
当夜,魏靖衡便赶到了荣国府,可是荣国府已经付之一炬,旋即魏靖衡便匆匆赶去了连袭玉隐僻在京城中的宅院,只是等他到了的时候,宅院里空无一人,长期守在此处的舒夏也不见了踪影,魏靖衡不得已只得开始派自己的人四处查探,人也守在了此处别院,只希望这三日内能有人给他准确的消息,对于围场狩猎,他知道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不想去,一旦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逃不开那个坚固的牢笼。
渐渐的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宫里将魏靖衡出宫的消息瞒得很紧,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失了一场大火,不过大众更多的都将目光放在了四王府上,四王爷是夜被人谋杀,官府的人介入之后很快便发现遗落在尸体周围的一块金牌,而金牌居然是归属于太子府。
因为此事牵扯到皇族,所以柳石更是不敢怠慢,一直跟着在仔细的查着,朝廷也另外派遣了人下来调查,只有太子府,面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端倪来。
不过就柳石自己的看法来说,这皇帝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谋杀了,反倒是嘱咐他们这些办案之人要行事低调,不能传出任何的风声在外面,以至于现在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只敢私下里议论几句,真正的大声说话的却是没有的,不过魏靖衡在知道了越狄已死的消息之后,心下却稍安了,此事若不是太子动的手,那便是连袭玉,因为只有她才如此的恨越狄,虽然不知道她恨意何来,可是扬州一事他便很清楚这一点了。
“大人,我们发现赵家大公子的人也在四处寻找连姑娘,而且太子的胞妹姝意公主似乎也自荣国府大火之后失踪了。”来人回禀着魏靖衡道。
魏靖衡面色微紧嫂索世妻
“消失了?”魏靖衡默念着这几个字,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马上去查荣国府大火一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魏靖衡沉声吩咐道,他相信连袭玉的聪慧,不会那般容易落到别人手中,可是现在见不到她的人,他还是不能安下心来,只是担心着越姝意失踪之事可能藏着别的猫腻。
自从四王府一事之后,太子府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一副坦荡的模样,可是现在府内的谋士们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如今的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因为皇位而兄弟相残。
“太子爷,咱们这次怕是遇上大麻烦了,最主要的是连幕后之人我们也还不知道是谁。”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老者对着太子越宣道。
越宣的面色同样严肃
“本宫自然知道,不过官府那边这次我们绝不能插手。”越宣对着底下忧心忡忡与他过来商议的大臣道。
“若是我们不去官府那边,岂不是让幕后之人得逞了?微臣调查了这么久,发现这京兆尹柳石平日里虽然圆滑世故,谁也不得罪,却独独与当初的大将军魏靖衡关系独好,微臣担心这幕后主使只怕与皇宫里那位脱不了干系。”方才的白发老者继续对着越宣说道,如今皇上突然立了一个贵妃,又突然认了一个七皇子,其心意只怕早已经变了。
“本宫也是如是担心的,这几日便会让母后去探探父皇的口风,只是西山围猎只有两日了,这两日内我们不能再出别的纰漏来,一切只待这两日一过,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个分晓了。“越宣手里拿着两个把玩的玉珠慢慢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更是与玉珠一起摩挲出响声,让底下的人听听着都觉得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