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曲楼,美人窟,消金一梦,日上西楼人入黄土。
红曲楼是长春镇上最大的销金窟,里面美人如斯,男人如醉。
在这里醉生梦死的数不胜数,而一般来说,没点本事的男人,第二天早上当真是直接成了一个死人。
世人恶,而红曲楼中的女人,则是恶中恶。
玉枝正在对镜梳妆,红唇齿白很是好看。
面容如娇嫩栀子花的玉枝,是红曲楼中的头牌,每日为了见她的人,几乎踏破了红曲楼的门槛。
不过她的目光很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了她的言的。
而有人说,做了玉枝的入幕之宾,第二日还在能玉枝的屋子里安稳走出来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为了这个所谓真男人的称号,每到晚上,便有一堆的男人趋之若鹜。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些男人当真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这不,已经入了夜。
玉枝正在收拾自己,穿上薄如蝉翼的轻纱,走动之间,玉体的美妙便足以让那些男人的垂涎欲滴。
对着镜子看了看,玉枝很满意自己的打扮。
只是有些瑕疵。
或许是因为近日有些干燥,于左耳前方一点的地方,皮肤有些皱,似乎有些缺水。
看到这里的玉枝,仔细将那里盖住,再看看,便是一个妖娆到让那些男人甘心下跪的人间尤物了。
“唔……”
玉枝的声音如她这个人,软而媚,男人一般听闻,便直接软了半身,任由玉枝拿捏了。
很满意自己这个形象的玉枝,扭着腰肢打开了门。
这会的红曲楼中宾客满座,很是热闹。
那些人在下面寻欢作乐,却是时不时将眼神放在二楼的地方。
而当玉枝出现之后,那些个男人纷纷伸长脖子看着,甚至有些直接推开自己怀中的女子。
红曲楼中的女子,一个个都是美丽的很,只是和玉枝的那张脸比起来,似乎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玉枝没有下去,只是站在二楼栏杆的地方,轻轻的靠着,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的看着下方。
偶尔勾起一抹笑容,明明没有刻意对谁去笑,却也足以让底下的那些男人为之痴迷。
玉枝看着这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
她对这些男人没兴趣,她在寻找自己今日的目光。
是的,她可以自己挑选自己的客人,这是红曲楼中玉枝的特权。
底下的那些人也知道玉枝的兴趣,所以一直在奋力表现自己。
或是展露自己的财,或是骄傲于自己的颜。
总之,那些男人如同一个个公孔雀一样,在使劲散发着自己的魅力,试图吸引玉枝这个骄傲的异性。
奈何,玉枝对这些人看不上眼。
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她依着栏杆撑着自己的下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春光外露。
她的眼神放在门口的地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空中晃着,她有点无聊。
她每天都会在这个位置等待一个不错的男人。
但是最近可能运气有些不大好,她已经连续八日的时间,没有等到自己满意的男人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最近做什么事情都没了力气。
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泪花。
用手帕将那泪花擦去后将手帕抛下。
底下的人见此,一个个疯狂的呐喊着想要去争夺那块手帕。
只是手帕却仿佛有自己的想法一样,飘飘荡荡,就是略过了那些人的头顶上,最终落在了一个刚进门的客人手中。
那是一个男子,长相俊美,目光温润,一身白衣,清风袭绕。
这个男人站在这里,似乎和红曲楼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些人群,捏着帕子的手收紧,再度看向了玉枝。
“姑娘,这是你的东西吗?”他是在真诚的发问。
“是又如何?”玉枝眼神闪烁,她来了兴趣,前倾身体看着那个外表极为出色的男人。
这个人,好像很美味呢。
“是的话,我便将这帕子还给姑娘。”
男人说着,目光澄澈。
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即使如此,他也是坦坦荡荡的模样。
“那你来……还给我呀。”
玉枝忽然笑开,朱唇轻起,更是对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指了指那楼梯所在,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红曲楼中其余男人见此,纷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玉枝姑娘今日已经有了如意郎君。
可是没关系,等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明日一早能从玉枝姑娘的房间中出来,那才是真男人。
“好,我这就来。”男人如同不懂玉枝这邀请是代表着什么一样,走上了楼梯。
面对那靠近自己的男人,玉枝捂嘴娇笑,很是开心。
她更是主动牵住了对方的手,将对方带入了自己的房间中。
房门关闭,遮住了那些人的视线,一众眼神移开后,屋子里面,玉枝拿着对方递过来的帕子,却是随手扔在了地上。
“公子,喜欢奴家吗?”
嗓音柔媚的玉枝,给对方倒了一杯水后,直接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玉枝,却是没有将其推开。
“姑娘,我只是来还帕子的。”
他的手很规矩,并未乱动。
“公子说你是来还帕子的,可是公子的身体并非是这样说的啊。”
充满暗示性的向下看了一眼后,娇笑的玉枝从对方身上站起来。
她转了一圈,给对方展示自己的身材。
“公子,玉枝美吗?”期待的看着男子,玉枝的双眸中的媚色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呢,让她心痒痒的很。
“美,姑娘很美。”
男人这下终于是毫不避讳的点头。
他看着玉枝的表情,终究是带上了几分欲望。
“那么公子,想要奴家吗?”
手指拂过眼角,玉枝期待的对方的回答。
“想。”男子很是干脆,更是有些猴急的站起来,直接将玉枝拉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本就轻薄的纱衣很快撕碎,玉枝顺从着对方的动作,倒在了床上。
弥漫着异样香气的房间中,很快传来了难以忍耐的呻吟声。
夜色悄然深重,红曲楼中的一些客人已经开是陆续离开,楼上却是春色依旧。
漆黑的屋子里,偶尔能听到女子笑盈盈的声音,她似乎在问着什么。
而男人的声音有些不甚清晰,似在忍耐,又似在闷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