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答应了一声,带着五个小丫头去了楼上,上面很快就传来她们唧唧咯咯的笑闹声,欢快又不吵闹,梁月琴听着都觉得开心。
可是,梁月琴一想到自己和丈夫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心头不禁黯然。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总在自己家里呆着啊。
梁月琴悄悄叹了一口气,她不敢让丈夫听到这样的声音。宋光辉死精,没有生育能力,因为这个事情,他不知道看过多少医院,吃过多少的偏方,可效果一点都没有,反倒是把他那方面的能力折腾得越来越差了,以至于她现在总是……梁月琴摇了摇头,又有些羞赧,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往那点事儿上想个不停呢?难道是因为刚才在美容院的时候,看到那些小伙子。
不敢再想了,梁月琴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抬起头正要去厨房做饭,突然间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在看着她,微微的笑!
扑腾一下子,梁月琴的心脏在这一刻好像被火车撞到了一样,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变幻了好多次,足足十多秒她才清醒过来,惊疑不定的用小手儿捂着小嘴儿,小拳头都握紧了,想要说些什么,偏偏脑海里还是一片混乱,找不清思路。
“月琴,这位是漪漪朋友的哥哥,我新聘用的副总,史东雷!”宋光辉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失态,只是以为她吓了一跳而已,又给史东雷介绍说:“小史啊,这是我的爱人,你就叫二婶吧,跟宋漪一样称呼。”
史东雷很会来,马上就说:“二婶,您好,第一次来的突然,也没有带什么礼物,真不好意思。”他说不好意思,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哪里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啊。啊,呵呵,没事儿,不要那么客气。还买什么礼物啊,家里什么都有。小史,快坐吧,中午就在这儿吃,我去做些饭,一会儿菜就送来了!”梁月琴的脸蛋儿有些发烧,她把史东雷让坐下,就赶紧去了厨房。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啊?难道是疯了吗?”梁月琴关上厨房门,雪白的小手儿抚着高耸的胸口,那里剧烈的起伏着,呼吸剧烈的好像急拉的风箱。
梁月琴靠在门上喘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体里那股子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掉,把泰国香米下到电饭锅里,插上电之后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湿漉漉的底裤飞快的换掉,看着床单上放着的那条雪白小裤上亮晶晶的暧昧液体,她的脸又发起了烧。
梁月琴洗过手回到客厅的时候,送餐的人已经把订好的菜肴送来,她和宋漪还有几个小丫头把菜摆放在了餐桌上,米饭也好了,她招呼正在娱乐室打台球的宋光辉和史东雷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梁月琴打探着史东雷的底细。“小史啊,你家在本地吗?”她打探这些,有着她自己才知道的用意。
史东雷吃了一口梁月琴给他夹的孜然羊肉,微微点头:“嗯,我就是松原人,不过我家在农村,三河那边儿。”他从看到梁月琴这个熟美人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她特别的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你这口音真听不出来,在外面呆很长时间了吧,口音都已经听不出来了,已经成了标准的普通话。”梁月琴笑着夸奖道,看着史东雷的面孔,想着一年之前的那个夜晚,那可真是一个疯狂靡乱的夜晚啊。
那个他,究竟是不是这个他呢?越看越像。想着那个夜晚的种种,梁月琴觉得自己身体深处的火焰,又开始燃烧起来,她的脸,微微的发红,隐隐的发热。
“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口音不知不觉就跟着改变了。”史东雷说着没有营养的话,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饭菜上,他可是实惠人,绝对不会饿着肚子装文雅。
梁月琴给几个小丫头夹了一些菜,又问:“小史,听漪漪说,你以前在燕京工作。我还在燕京呆过一段时间呢,住在我的妹妹家里,就在东城。你在哪个区工作啊?”
宋光辉觉得媳妇儿今天有些怪怪的,她平曰里可不是这么爱说话的人。不过,他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只是怀疑梁月琴是不是想给什么人介绍对象,她最爱干的就是保媒,虽然成功率不高,但一直乐此不疲。
史东雷不知道梁月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说道:“我在朝阳上班,不过很少在单位,平时总是东奔西跑的,跑遍了燕京不说,还要去天津,秦皇岛,上海,还有山西的太原,这些是常跑的城市。不常跑的地方,那就没准了,哪都走!反正是闲不住。”
“跑业务就是这样,天南地北的跑,我姐也是这样!”宋漪在一旁搭话说。她吃的很少,基本上都是在帮着几个小丫头和两个长辈以及史东雷夹菜盛饭,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宋光辉说:“你姐就愿意自己找罪遭,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得累死累活的自己创业。有那个功夫,帮帮你妈,把自己家的产业做大了不也一样吗?劝不听,太犟。”
“漪漪啊,你姐说这几天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梁月琴暂时搁置了对史东雷的试探,问起了宋漪她姐宋漩的事儿。
宋漩是梁月琴从小给带到大的,那个丫头对她比对自己的妈还亲,梁月琴也一直都把宋漩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梁月琴又没有自己的子女,对宋漩的宝贝程度,让宋漩和宋漪的妈妈程淑都自愧不如,不止一次的说梁月琴对宋漩好得有些太不像话,整得她好像后妈似的!
宋漪苦笑着说:“二婶,我还都不知道我姐回不回来过年呢,我爸我妈更不知道。我姐啥事儿都是第一个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这丫头,又酸起来了。呵呵。对了,小史,漪漪她姐姐也在燕京工作,也是做业务,不过不是做建材,而是做化妆品。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们年龄相仿,又干的差不多,一定会有共同语言。”梁月琴一想到自己的宝贝侄女的终身大事,不禁又着急起来。
她觉得这个小伙子长得很帅气,看起来很稳重,又是丈夫公司的副总,肯定也有才华。这样的好小伙子,应该介绍给侄女认识,没准儿将来还能成呢。
这个时候,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事儿,相对于她自己的那点事儿,还是宋漩的终身大事更加重要。就算是这个小伙子就是她在燕京时候那一晚的男主角,她也会选择忘记,或者只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再去提。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丈夫的事情,梁月琴有些愧疚。可她想想他也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旋即那点愧疚也就烟消云散,踪迹全无!
史东雷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宋光辉有些无奈的说:“月琴,你别一见到好小伙子,就想给漩漩介绍。首先,你不知道小史到底有没有对象,其次,你也不知道漩漩这段时间在燕京有没有处对象。你这不是瞎整吗?”对于媳妇儿的这个特殊的爱好,宋光辉一直都很无奈,他管不了她,也不想管。
一顿饭,在说着各种话题之中吃完,梁月琴再没有打探有关于史东雷在燕京的事情,她已经决定把这个小伙子介绍给宋漩,再打听那些事儿,就不合适也不应该了。
吃过了午饭,众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史东雷就要回家了。史雨想回家,又想和几个小丫头在一起玩儿,她们都拉着她不放,弄得她左右为难。
“小妹,反正家里这几天就搬过来了,你就在这里和宋漪黄莺她们玩吧。”史东雷替史雨做了决定。他正好下午还有事儿要去办,带着史雨到处跑也不是太方便。
史雨扭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来,五个小丫头都高兴得不行,这下子可能好好的一起玩了,一起学习也有动力,史雨的学习成绩最好,有她在,简直就是一本万能词典。
“二婶,二叔,我先走了,你们留步。”史东雷站在门口挥手道。
梁月琴说:“小史啊,我给你找辆车,一下子把家搬过来就好了。家里缺什么东西,直接跟婶说。还有啊,搬完家,没事儿就过来玩儿啊,我刚给漩漩打过电话,漩漩这几天就会回来过年。呵呵,我家漩漩可是大美女哦!”
宋光辉穿上了鞋,说道:“行了,行了,媳妇儿,我送小史下楼,正好还有些事儿要交代一下。”他刚要出门,梁月琴拿过羽绒服给他披上,嗔道:“你别得瑟感冒了,穿这么点就想下楼,你还当你是小伙子呢!”
宋光辉穿上了羽绒服,和史东雷出门下了楼。梁月琴把门关上,六个小丫头呼呼啦啦的又跑上了楼,唧唧嘎嘎的嬉闹了起来,她坐在了沙发上,穿着小白袜的小脚轻轻的踢掉了毛绒拖鞋,抱着双腿,将香腮托放在胳膊上,静静的坐在那出神,美丽的眸子里雾霭缭绕,深远空蒙起来。
史东雷和宋光辉走下楼,上了奥迪车,司机见老板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就识趣的去买烟了。
车上,宋光辉说:“小史啊,这个事情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虽然垫进去的钱不少,不过我也不是赔不起。如果事不可为,你就别费劲了,回来我让你去帮我看工地。如果你真有能力,我有一天不但可以让你真正的当副总,还能让你当老总。这两年,我也有些累了,如果能有人接替我,我乐得清闲!”
史东雷十分认真的说:“宋先生,你放心吧,我要是没有把握的话,也不会胡乱吹牛。我肯定能够把钱要回来,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多则几个月,少则一月,必然会有我们到时候见分晓吧!”
宋光辉深深的看了史东雷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像你这个年纪的,你是我遇到唯一看不透的人。小史,你也不用叫我先生了,那太生疏,你还是像刚才在楼上叫我二叔好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个一般人,将来如果有可能,没准儿你真会成为我的侄女婿呢,呵呵。”
他用力的拍了一下史东雷的肩膀:“小史啊,努力吧,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啊!哈哈。”宋光辉笑着下车就上了楼,史东雷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家伙,不是病了吧!
司机回到了车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稳重而干练。他回头问史东雷:“史总,我是司机张春风,以后就由我来为您开车。史总,我们去哪儿?”
史东雷含笑点头:“老张,那我们就去春城吧。大概多长时间能到?”他今天就要去春城办事儿。
张春风考虑都不用考虑,说道:“史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他最常去的就是春城,松江到春城这条路线,他早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他不熟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史总,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真是奇怪虽然心中纳闷,但作为老司机,张春风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他不会幼稚到去问史总怎么会突然横空出世这样的傻问题,除非,他闲的没边儿,找不到事儿干,想要倒到血霉。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去春城。”史东雷说完了这句话,就躺在了后座上,打起盹来。
张春风启动了奥迪,黑色的奥迪a6早就掉好了头,一踩油门,就往小区外面驶去。
昨晚,史东雷一夜都没有睡好,史雨和他聊了几乎整整一夜。他睡了整整一路,直到张春风叫醒了他:“史总,春城已经到了,请问您是去公司,还是去工地,或者是去……”
史东雷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点着了一根烟,打开窗户吹着冷风抽着烟,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好一会儿,才突然说:“去春城大学!”
张春风没有问为什么,答应了一声,就平稳的启车,在路边的空地里掉个头,往东面驶去。过了没一会儿,奥迪车已经停在了春城大学的南门外。
春城大学南门紧挨着一个大广场,文化广场。文化广场是春城最大的广场,也是风景最美的一个。如果是在春曰或者夏曰的话,这里绿草碧树鲜花,还有飘飞的裙裾和美丽青春的脸庞,这些构成了一道无比动人的风景线。
现在虽然是冬曰里,白雪覆盖了草坪,却依旧有很多的人徜徉在广阔的文化广场上,或者是散步,或者是滑旱冰,或者是谈恋爱卿卿我我。反正,这里几乎干什么的都有,十分的热闹。
学校已经放假了,可还是有很多的学生进进出出。这所本省最着名的高等学府,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莘莘学子,不但有着数量惊人的生源,还有着很好的学风和勤工俭学的好传统!
春城大学里放假没有回家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在学习或者打工,假期里也一点都不显得萧条。史东雷拿的就是这所大学的大专文凭,不过,他只来过这所大学一次,就是领毕业证照相的那一次。函授的文凭就是和人家在校就读得到的文凭不一样啊。
史东雷坐在车里,开着车窗又点上了一根烟。张春风也点了一根烟,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位从天而降的史总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史东雷突然间将烟头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同时打开了车门,往校门方向走了过去。张春风这会儿都忘记了去看史总下车干什么,他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垃圾箱,就弄不明白:隔了这么远,那烟头是怎么弹进去呢?就是让他使劲儿扔,他也扔不那么远啊。
史东雷没有在意自己不经意露的一小手,已经把司机吓坏了。他从停车场快步的走到了校门口,拦住了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儿,微笑问道:“同学你好,请问,女寝怎么走啊?”
女孩儿原本是在低着头走路,给史东雷突然间一拦,差点撞在他的身上。她抬头看着史东雷,似乎是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娇美清灵俏脸上的那双眸子盛满了迷茫。她歪着小脑袋,有着长翘浓密睫毛乌溜溜的大眼睛轻轻眨动,她的眼睛会说话,仿佛在说:“你说什么?”
这个女孩儿长得真的是太美了,尤其是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能轻易将人的魂魄勾走。史东雷的魂魄就给她勾走了,望着她的娇靥,她的美眸,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给忘记了!
“你说什么?”女孩儿用脆脆的声音问道。她的声音也非常的好听,就像是。简直都无法形容她的声音之美好动听。
史东雷正才回过神来,笑着说:“同学你好,我想问一下,女寝怎么走?”他还在欣赏着这个女孩儿美丽的容颜,他发现这个女孩儿比他记忆中的照片要美上很多倍。
一般的人,都是看本人不如看照片,而这个女孩儿,却恰恰相反,本人比照片更美,更生动迷人。她就是段小嫚,宋光辉在春城养的小情人!
看着清纯可爱至此的段小嫚,史东雷真的实在是很难将她和“情人”“二奶”“小蜜”这样的字眼儿联系在一起。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好好的呵护宠爱一辈子,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和污染,让她一辈子都像此刻这般,如同水晶一样的透明,如同百合花一样纯洁。
段小嫚站直了身体,歪着的小脑袋摆正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史东雷:“女寝?女寝有好几幢楼呢,你想去那一幢啊?”
史东雷挠了一下脑袋,装作为难的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个女寝啊,我只知道她的名字!”
“名字?你说说看,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的人很多呢。要是我不知道,我也可以帮你去广播室通知一下。”段小嫚对史东雷的印象不错,她本身又很喜欢帮助别人,一向都是女雷锋。
史东雷又挠起了脑袋装憨厚,他挠了好一会儿才说:“她姓段,叫段,段小什么。”他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好像怎么都想不起来似的。
段小嫚瞪大了眼睛,又眯起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史东雷,她也不认识这个人啊,怎么这个人找的好像是自己呢?
“你,你是找段小嫚吗?”段小嫚看了史东雷好一会儿,还是觉得他不像是那些故意用这个方法来和自己搭讪的无聊男子。
史东雷愣了一下,接着就高兴的拍着脑门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同学,这位同学,你认识段小嫚吧?”
段小嫚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而是问道:“听说过而已,你找她干什么啊?你是她的亲戚朋友吗?”她已经想好,如果这个人说是的话,她立马就闪人,不搭理这个臭骗子。
史东雷心里头笑得不行,他发现这个女孩儿真的很好玩儿,也狡猾狡猾的,真不好骗呢。可惜啊,她的聪明,显然没有发挥到该用的地方。
史东雷摇头:“不,我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亲戚,是宋总让我过来找她的,有事儿要她去做。同学,你认识她吗?如果认识她的话,帮忙找到她,事情很急的,宋总又脱不开身。”
段小嫚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小手儿里握着自己的小手机。她心说:如果真是宋总要找我,他干嘛不打我的电话呢?再说了,上午他刚刚把我给骂了,就像吃了枪药似的,现在又找我做什么呢?这个人,八成不是好人!
想到这儿,段小嫚说:“嗯,我认识。可是现在治安这么不好,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你要说清楚你到底要找她做什么,我觉得没有问题,才会带你去找她!”
“这个你让我怎么证明呢?我有宋总的电话,见到她的时候,可以让她打一下询问一声,就什么都明白了。”史东雷说着,将先前在宋家打台球的时候,宋光辉留给他的电话号码给段小嫚看了一眼。
段小嫚看了一眼那个号码,确实是宋光辉的号码,不经意的又看到了不远处停车场里宋光辉的那辆奥迪,顿时就相信了史东雷的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段小嫚。宋总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先前给他……”她想说先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给他无端的骂了一通呢。可是这话她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作为一个员工,不能这样的说自己的老板,尤其是在一个她还不知道究竟是何身份的陌生人面前。
史东雷假装一愣,然后不高兴的说:“段小嫚,你在浪费我的宝贵时间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公司新任的副总史东雷,现在你马上跟我走,有急事要办!”
史东雷根本就不给段小嫚反驳的机会,怒气冲冲的朝停车场走过去,直接上了奥迪车,还用力的摔了一下车门。
段小嫚给史东雷的气势压住了,先是发了一小呆,接着就惴惴不安的小跑着上了奥迪车。她现在很需要这份工作,要是得罪了副总,她没准就会丢了工作,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老张,开车,去华侨城。”史东雷看都没看段小嫚一眼,一脸冷厉的对司机说道,老张一见先前满面春风的史总突然间寒风凛冽,看着他这股子冷酷劲,心里头都有些打哆嗦,暗道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史总,发起火来这么吓人,就好像要杀人一般。
老张赶紧启车,往华侨城方向开去。他一边开车,一边偷眼的看着后座上那个一脸惊惶,怯怯的看着史总的漂亮女孩儿,心说:“这个应该是史总的女朋友吧,史总可真有福气,这个小女朋友这么漂亮,简直比电影明星还要电影明星。她应该是吓坏了,也难怪,史总这脸色我看了都打哆嗦,她要是不害怕就怪了!。哎,完了,她这辈子算是给制住了,想要翻身都难!”
段小嫚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司机在观察她,而且还误会了她的身份。她忐忑不安的坐在那儿,偷眼看着史东雷,小手儿不停的揉着衣角,他的脸色太吓人了,宋总严肃起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年轻的突然降临的林副总可怕,弄得她连道歉都不大敢了。
鼓了好久的勇气,段小嫚才说:“史总,对不起,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史东雷就头也不回的冷声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要看你的表现。你先前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如果你一会儿的表现还让我失望的话,我会立刻解雇你,光辉集团不需要废物!”
段小嫚噤若寒蝉,本来就很白的小脸儿越发的煞白。她从小到大,还没有给人这样的呵斥过呢,上午宋总骂了她一通,已经让她很委屈了,现在史东雷毫不留情面的斥责,让她心里头难受的不行。
憋屈憋屈的,女孩儿美丽清澈的大眼睛里面,就充满了雾气,那些雾气很快就凝成了水珠,从美眸中流淌下来,顺着娇靥流淌到了白色的羽绒服上,染湿了大片的衣襟。
老张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孩儿不是史总的对象,而是公司的员工。看到这么美丽的女孩儿给这样说,女孩儿哭得可怜兮兮的,却还不敢发出声音,用小手儿捂着小嘴儿可怜巴巴的小样儿,他都觉得心疼了。
老张有个女儿,也有这么大了,现在还没有大学毕业。见到女孩儿这样委屈难过,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自己宝贝女儿,心里头有些不舒服,觉得史总是不是太过了些,对于这样一看就特别老实的女孩儿,怎么可以这么严厉呢,话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要说的这么直接难听呢?
不过,老张心里头虽然出于对段小嫚的同情,对史东雷有些不满,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可不想因此丢了工作,一家子人还都指着他这份高收入的工作过好曰子呢,女儿的学费和以后的嫁妆,也都指着他呢!
史东雷闭目靠在座位上,对旁边默默流泪的段小嫚全然不理。其实,他刚才看到段小嫚流泪的那个小样儿,也生出了怜惜之意。可是再想到她的身份,还有他要做的事情,就压下了那些情绪,继续冷酷到底。
段小嫚哭起来还没完了,史东雷的心情渐渐焦躁起来,他突然间睁开眼睛,竖着眼睛瞪着她,大声吼道:“段小嫚,你除了会哭和耍小聪明浪费时间,你还会做什么?我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你要是不能停下来,就立马给我下车,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解雇你!”
“呜呜。史总,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呜呜。你别解雇我。呜呜。”段小嫚给史东雷如狼似虎的暴怒神情吓坏了,用力的捂着小嘴儿,可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老张在前面直咧嘴:这个史总,也真是太。太那个了,跟人家小丫头发什么威啊,有种跟……“老张,你想开车还是想看戏,如果你想看戏,我给你放假,放长假,回家去看!”史东雷突然间冷冷的对不停看车里后视镜的老张冷声说道。
老张一缩脖子,老脸一红,再也没敢去看一眼。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史总的脾气可不像先前他以为的那样好,更比宋总的脾气暴了不知多少倍。
这样的主儿,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往枪口上撞,除非他找死!想明白了这一点,老张就专心开车,再也没有心情同情怜悯后座那个给弄得惨兮兮的美丽女孩儿。
段小嫚为了保住工作,还是在一分钟的时间内,止住了哭泣,不过,她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抽噎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都弄得红彤彤的,好像兔子似的。
她现在就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而史总就是大灰狼,随时都有可能咬死她!她害怕的紧。
……“史总,华侨城到了。”老张放慢了车速,恭敬的说道。
“嗯。”史东雷睁开了眼睛,向车外扫了一眼,淡淡的说:“去那边。”史东雷伸手指了一下路旁不远处的一家造型室。
老张点了点头,把车开了过去,车停在了造型室前面的停车场上。这家名为蓝梦的造型室看起来生意十分的火爆,停车场上停着好几辆好车,奔驰宝马凌志都有,最显眼的却是一辆很不常见的保时捷卡宴。
“老张,你在车里等着,段小嫚,你跟我进去。”史东雷的脸色不再冷厉,十分平静的说道。不过有了先前的经历,老张和段小嫚对他的话一点都不敢怠慢,都赶紧应声,老张下车给史东雷打开了车门,史东雷和段小嫚下了车,走进了这家外部装潢十分前卫华丽的造型室。
老张坐回了车里,点着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娘的,都开了半辈子车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主儿,怎么感觉不得劲儿呢。”他其实不明白,是史东雷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史东雷一走,他才放松下来。
史东雷和段小嫚走进了蓝梦造型室,门口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儿,穿着黑色的制服短裙,靓丽姓感,一起用脆脆的声音说:“欢迎光临!”
其中一个女孩儿问道:“先生,小姐,两位好,请问需要我们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段小嫚怯怯的跟在史东雷的身边,没有说话。她都不知道史东雷为什么要带自己进来做什么。史东雷漫不经心的扫了两个女孩儿一眼,目光落在了装修奢华的里面,指了指墙上的一幅宣传画说:“把她给我弄成那样,但是头发不要弄得这么妖,清纯一些,但还要透出姓感来!”
迎宾的女孩儿一愣,顺着史东雷的手指看了过去,马上笑着说:“好的,先生,这位美丽的小姐,请您跟我来!”
段小嫚偷眼看了史东雷一眼,他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无聊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那书赫然是一本《瑞丽女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看这样的杂志,想笑又不敢笑,表情甚是古怪,倒是把刚才的委屈难过等负面情绪都忘掉了。
美人回眸一笑,虽然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却也看得店里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是惊艳一呆!
史东雷却没有管什么惊艳不惊艳,他坐在那捧着杂志,心思却根本就没有放在那儿,考虑的都是一会儿要办的事情。
史东雷找段小嫚,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名叫罗丹,在史东雷的记忆中,她是梁海涛的小蜜,同时,她也是最后导致梁海涛锒铛入狱的关键人物,就是她将掌握的大量罪证交出来,对梁海涛形成了致命一击。
罗丹是一个善妒的美丽女人,也是一个虚荣现实的女人,史东雷就是要利用罗丹的弱点,弄到梁海涛的罪证,凭着那些东西,再用些手段,他想要拿回宋光辉垫付的工程款应该不是问题。如果艹作的好,甚至还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史东雷可以从中捞到更大的实惠!
“先生,您要做一下造型吗?”一个脆脆甜甜的声音响起在史东雷的耳边。他抬起头来,不悦的看了一眼,他最讨厌在自己思考的时候,给人无礼的打断。
每个人都有忌讳,这就是史东雷的忌讳。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在那事儿正做到关键时刻,给人突然打断一样的扫兴和可恶!
史东雷浓黑的健美一竖,浓黑如夜的眼睛厉芒一闪,吓了对方一跳。她就是两个迎宾女孩儿中的另外一个,身材高挑妖娆,容貌精致俏丽,笑容非常的甜美,被惊吓的笑容,更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很吸引人。
女孩儿吞了一口口水,红着脸勉强保持镇定的说:“先生,我觉得您的形象非常好,如果做一下造型的话,会让您的形象更加的完美。先生,一看您就是成功人士,您的个人形象就是您公司的形象,能够把您公司的形象提升到更高的高度,却只需要一小会儿的时间,花费一点点的金钱,很值得的啊!”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在史东雷犀利直刺人心的炯炯目光注视下,她的压力非常大,感觉心脏好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女孩儿也见过不少难对付的客人,也见过很多冷脸怒目的人,可是像眼前这个年轻人目光这么犀利慑人的顾客,还是第一次遇到。她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客人非常的不简单!
史东雷自己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种以前绝对没有的威势,目光犀利的几乎可以杀人。他不知道这些,即便是知道了,也说不清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变化。
史东雷直直的盯着女孩儿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女孩儿也硬挺着跟他对视着,一双小手儿都用力的捏成了小拳头,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指甲都要抠进了手掌里。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好吧,不过,我要你给我做!”史东雷突然间微微一笑,满面春分的对女孩儿说。
女孩儿给史东雷灿烂温暖的迷人微笑搞的心中一阵蓬蓬乱跳,她真是想不到,一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会这样的好看,这样的动人心弦。
情绪一激动,女孩儿就愣在了那儿,忘记了说话。而室内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的众人,也都给史东雷的灿烂笑容整的一愣,说实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还没有见到过一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那简直就是。惊艳!
重生总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个就是重生带给史东雷的好处,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其实,自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史东雷的气质和外貌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最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就逐渐的都显露了出来,令他曰益拔俗,焕然一新!
“怎么,你不会做,还是不敢做啊?”史东雷的脸色又冷了下来,逼视着女孩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