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曾侯乙墓之中夺取了曾侯乙墓编钟,完成了一道特殊的意识的守护之力,张无风在推算了之后,明白到史东雷暂时还有一定机缘,但是会很快归附觉醒,成为第八使者轮回使,因此心中安定了不少。
“九五九五,目前已经有四道龙脉,这第五道,必须要亲自开启,看来,还得前往燕京故宫一趟!”
张无风心中思索,随即迅速的离开了曾侯乙墓,前往燕京。
……另外一边,张无名继续的运用大轮回之力,了解着史东雷的过往,而史东雷,依然陷入迷糊之中,不知所谓,时间在此刻如同定格了一般,他的一切往事,此刻继续在张无名心中呈现,而张无名的修为,也随之提升。
外界的一切,似乎陷入了无止境的静止之中。
……那个木老板木贵英和他一样是黑老大,他在本省算得上是头号,那个家伙在邻省辽南省算是头号,两个人的实力差不多,木贵英请的衙内,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小角色,那他十有**是惹不起!
史东雷的话,让宫胖子不用再做思想斗争,也让他对这个气度非凡通情达理的雷哥印象更好了几分,少了几分心底里对史东雷的疏远。
宫辛集和史东雷随着孙经理上了顶楼,地一阁就在天一阁的对面,看外面应该大小相当,不过看档次,显然天一阁更加的奢华一些。
宫胖子扫了一眼天一阁,心里头暗恨不已,他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做掉木贵英那个王八蛋,让他老和自己作对本来,宫胖子想着就忍了这口气,以后再报仇,可是史东雷刚走进门,宫胖子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对面天一阁的门就有人走出来,哈哈笑着说:“哎呦喂,这不是宫胖子吗?死胖子,我以为肯定会找我拼命呢,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窝囊!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啊,让我这么欺负你都忍了,妈的,就你这样还混个屁啊,干脆回家抱孩子去算了……也是,就你这窝囊劲儿,那孩子是不是你的种都说不准,不定是替谁养的野种呢,哈哈哈……”
这个人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很瘦,又高又瘦,好像一根竹竿,和矮胖的宫辛集比起来,那就基本上就是个反义词,差距非常的巨大。
宫胖子的腮帮子剧烈的抖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正要动手,史东雷却转过头来淡淡的说:“别动手,那么低智商的事情别做,偶尔听到几声狗吠,你总不能咬回去吧……要想动他,就要彻底打残他,打死他,还要拆了他的狗窝,吃他的狗肉卖他的狗皮!”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中年男人,施施然的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宫辛集本来已经暴怒了,史东雷的话让他又迅速的冷静下来。他哈哈一笑说:“木猴子,老子今天没有时间搭理你,如果想要玩,找时间咱们好好的玩,看看究竟是谁命长!”他显然笑里藏刀,其实他已经打算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不想再忍了。
木贵英刚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天一阁里就传来一声怒骂:“草你妈,谁他妈的在外面叫唤,打扰老子的兴致,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儿,要不我杀你全家,玩你媳妇和老妈!”
“哈哈哈,那一定很好玩儿。都说这江城出美人,熟女的味道一定很不错,哈哈哈……”
“妈的,哪个孙子吹牛比,东北人多多邪乎,可是你看看,一个个都跟灰孙子似的,净他妈的扯淡,东北的都是龟儿子!”
“哈哈哈,路九霄那个死变态,不是一直都说北方是他的天下吗?我倒是要看看,我把这东北抢占下来,他会不会把我怎么样!”
里面三个醉醺醺的声音,不但把宫辛集和史东雷说的脸色无比难看,就连木贵英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他也是东北人,就算这三个人他惹不起,但是给他们这么埋汰还要忍气吞声,那也真不是好受的事情啊!
一句老话说得好:王八好当,气难受!一辈子豪放惯了,木贵英什么时候当过这样的龟孙子?
木贵英的拳头都握得咔咔响,宫胖子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大跨步几步就奔到了不远处的消防栓处,一胳膊肘将玻璃撞碎,从里面把消防斧取出来,扛在肩膀上彪悍的推开了孙经理,走进了天一阁,大声吼道:“你马拉戈壁的,哪个龟孙子说东北人都是孙子,给我站出来,别像个王八似的缩头缩脑,刚才不是说得挺响亮吗?给我站出来!”
史东雷也走了过去,木贵英站在门外默不作声,他现在也恨不能拿斧子砍死那三个吃他喝他花他玩他最后还骂他的人渣,太他娘的不是玩意儿了!
天一阁里面一片狼藉,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孩儿正给三个年轻人搂着,一见到宫胖子这个架势,都吓得跳了起来,直往角落里躲。
“啪!”一个年轻人打了一个女孩儿的嘴巴子,他狞笑着说:“你妈的,你们这儿的女人这么贱,躲你妈躲,你一个卖的,装什么大小姐!”
女孩儿给打得嘴角都出了血,她呜呜哭着给另外一个女孩儿抱着,躲进了角落里。几个女孩儿都偷偷的瞪着那三个年轻人,希望他们都给砍死,反正都是人渣!
史东雷虽然也非常的恨这三个杂碎,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如果生气要是有用的话,还用杀人放火做什么呢?这种费力不讨好还会伤身让别人笑的事儿,他能不做就不做。
史东雷认真的看着这三个人,端详来端详去,他刚才一入眼就觉得这三个家伙眼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三个杂碎。
那还是前生的事儿,记得有一次去给一个衙内的别墅做测量的时候,有三个小子喝得醉醺醺的,开着三辆车把那个衙内的车给撞了,本来那个衙内那天心情不错,而且还赶时间,他那悍马也没怎么样,也没打算计较。
可是这三个傻比装呼呼的跳下车要揍那衙内,结果给衙内的司机下车一顿胖揍,揍完之后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给扒个精光,光溜溜的扔进了那个着名别墅区门口的喷泉里面,引来好多人的围观。
史东雷后来在车上听司机跟衙内说,那三个小子不过是招摇撞骗自称高干的小衙内,平曰里没人愿意搭理他们,他们也就张狂了起来,还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时就吹嘘如何如何,尤其是喝醉了之后,更是猖狂得不行。
不过,有身份的人懒得理他们,他们也不和厉害的碰,所以竟然混得很不错。给他们骗过的人,非常的多,给他们糟蹋的女人,更是不少!
那衙内一听这话就怒了,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可没有做过这么下作的事儿。他当即下了一个命令,第三天史东雷再去那个别墅区的时候,就听保安说,那三个杂碎昨晚吸毒过量玩完了……史东雷一直对这个印象都很深,因为那个衙内算起来也是史东雷上辈子遇到的为数不多的贵人之一。遗憾的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人家给的机会,最后落魄到走上了绝路!
那个衙内姓周,大名周伟正,但是人们却都是喜欢背地里叫他周大巴掌,明面上叫他周总——周伟正自己有一家集团公司,资产那时在十亿左右,虽然和南方的某些大富豪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活得潇洒恣肆,朋友遍天下,到哪里都好使,是个小传奇很有意思的人物。
史东雷想起了周伟正,突然间发现自己前生其实有很多机会都能够出人头地,最起码也能混个衣食无忧,可是他最后却混到了去跳松江,那不能怨人,只能怪他太熊,太缺乏胆识和魄力,否则就是凭着他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人,凭着那些人对他颇为不错的印象,绝对不会结局那么惨!
当然,如果他前生不是惨到了去跳江,也就没有现在的他,还有现在这些事儿了……“去你妈的,我让你嚣张!”宫胖子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悍勇,消防斧挥起来,对着那个打小姐的家伙脑袋就劈了过去。
那家伙可没有想到宫胖子不是装腔作势,而是跟他玩真的,本来就喝高了,现在虽然还有些清醒,但是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想要躲闪,却根本动弹不了,裤裆里一热,他吓得尿了裤子!
宫胖子虽然看起来十分的凶猛,可心里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个家伙给劈死,他以为这厮一定会躲呢,谁知道竟然没躲,眼看大斧子就直奔这家伙的脑袋劈了下去,宫胖子一咧嘴,知道要出人命了!
宫胖子知道自己的斤两,他这一斧子下去,要是这个家伙还能不死,那他就去跳松江!
眼看悲剧就要发生了,那些小姐和孙经理都已经发出了尖叫,木贵英和那个清秀的服务小姐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有史东雷镇定的一把抄起门旁桌子上放着的一瓶还没有开封的进口红酒,嗖的一下子砸了出去,红酒狠狠的砸在斧子上,顿时粉碎,碎玻璃和红色的酒汁溅了那个吓尿裤子家伙一头一脸,受了些皮外伤。
虽然这家伙受了伤,还弄得很狼狈,可是也幸亏这一酒瓶子砸偏了斧子,那狠狠的一斧头将他身旁的硬木茶几劈成了两半,还深深的嵌入了大理石地面里,大半个斧头都劈了进去!
“蓬!”
“轰!”
“咚!”
连续三声响,回头再看,那个一分钟前还很嚣张的家伙,现在已经给吓得晕倒在地,房间里除了烟味酒味,还有一股子浓浓的搔臭气息,这厮不止是尿了裤子,还吓得拉了裤子!
众人都捂住了鼻子,一阵恶心,这家伙的两个同伙的酒都给吓醒了。其中一个小子叫道:“木贵英,你他妈的还看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个死胖子弄死!”
另外一个小子骂道:“妈的,敢在我们头上动土,你们真是活腻歪了!我让你们今天都撂这儿!”说着,就拿起了电话。
“蓬!”
这个时候,一瓶红酒忽然砸在了他的头上,他顿时头破血流。瓶子落地破碎,红酒满地,溅了他一裤子一鞋。这家伙打了一个晃儿,也给放倒了。
剩下的那一个,给宫胖子一凳子拍倒在地,没有再说话的机会!
史东雷用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湿巾擦着手,看都不看转头就进了对面的地一阁,坐下之后才说:“几个招摇撞骗的小子而已,没多大的背景,也没多深的根基,怎么处理他们,你就照亮办吧……胖子,据说他们可是骗过很多人,还祸害过很多的女人呢……”他没有再往下说,他看到那个清秀的服务小姐的神色还保持着淡然,嘴角还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越发的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女孩儿肯定不简单,无论真实身份,还是本人的城府和内涵。
清秀女孩儿似乎感觉到了史东雷在看他,转头扫了他一眼,却看到史东雷正在闭目养神,根本就没有看她。她深深的看了史东雷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灿烂起来。
宫辛集听了史东雷的话,就对着那三个昏迷不醒的小子嘿嘿冷笑起来,木贵英本来想要阻止宫胖子,可是他现在看出来宫胖子不是主角,那个年轻人才是主角。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对方给他的感觉是很不简单,不会他才真是那种自己想要寻找的大衙内吧?
“胖子,那位是?”木贵英和宫胖子不是仇人,他们只是对手,所以他跟胖子说话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其实,如果两个人不是有些利益之争的话,应该会成为好朋友。但就算不是朋友,他们其实对于彼此也都不敢轻视,相反倒还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宫胖子回头斜了他一眼,嘲讽的说:“怎么了,你这只猴子又眼馋了?”他看了看那扇已经关上了房门的地一阁,小声说:“木猴子,你要是把咱们上回争的那块地盘给我,我就给你介绍一下……”
他的得意的一笑,又神秘兮兮的说:“我跟你说,这位可是贵人,要是你能靠上他……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这个小子不讲究,我不能给你脸!”想到今儿个的事儿,他又恨不得剁了这个老王八了,还说个屁啊说,美的他!
宫胖子说完,就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来了几个人,将三个人从酒店后门弄走。木贵英这厮脸皮今天也厚了起来,不管宫胖子怎么说,他就是跟他对付着,怎么都不走。
宫胖子真想把这个王八蛋剁碎了喂狗,可是一想到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那样做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只能骂了几句真不要脸,只好任由木贵英跟他进了地一阁。
胖子在心里也想过了,觉得把这个木贵英介绍给史东雷,以后两个人一起为路公子出力远远胜于他一个人要好,如果木贵英要是跟了别的人,到时候有了矛盾的话,头疼的还是他自己,还不如上一条船,合力总比较劲好!
不得不说,宫辛集这个人实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是个很有些智慧的人。别看他能被江战忽悠,那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进入那个层面,也就没有办法得知那个层面的消息,并不是说他很蠢。他其实一点都不蠢,相反,他还非常的聪明,或者说是“智慧”。
当宫辛集把木贵英介绍给史东雷的时候,史东雷就是这么看这个胖子的,他觉得这个胖子很有发展潜力。如果他这次真能艹作成功的话,如果以后有机会做大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用用这个胖子,真给胖子一个好的发展空间。
至于暂时嘛,史东雷也只好昧着良心好好的利用这个胖子了,谁让这胖子是他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人物呢!
“雷哥,这位是木贵英,在辽南省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跟我一样……”宫胖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史东雷,木贵英毕恭毕敬的说:“雷哥,今天的事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知道了您的威风,以后再见到您,一定低眉顺眼,毕恭毕敬,您以后就是上帝!”
史东雷本来还想要装下威风,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老爹也没有小多少的家伙竟然叫自己雷哥,还说得这么低声下气,他不禁睁开眼睛,笑着说:“行了吧,我可不是上帝,很明显,上帝不可能是中国人!”
史东雷说的话让宫胖子和木贵英都松了一口气,感觉十分有门,但是史东雷后面的那句话他们真是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着傻笑,表情非常搞笑,逗得一旁正在给史东雷沏茶的清秀女孩儿忍俊不禁,窃笑不已。
木贵英顺着史东雷的话说:“雷哥说的对,上帝是外国人的玩意儿,跟咱们没关系。您以后就是老天爷,您就是玉皇大帝,我就是太白金星,我就是孙猴子……不是,我就是猪八戒!咳,咳……”马屁都没拍好,差点拍到马蹄子上去,木贵英的老脸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不停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屋里的其他三人都为之莞尔,木贵英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也讪讪的笑了起来。虽然是尴尬了,可是他觉得自己搭上这位雷哥的希望,更大了几分。
木贵英到现在也不知道史东雷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他只是见宫辛集这么恭敬史东雷,史东雷先前表现得又那么的拉风,所以他认定史东雷一定不是凡人,而是牛人!他需要依靠的,就是牛人,那种可以挡风遮雨值得他投靠的大靠山。
史东雷面上微笑,心中却在想怎么处理这个木贵英。这个人也凑合过来,想要搭上自己,这是他事先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的小角色,史东雷干脆就来个不屑一顾。可是,这个人很明显有着和宫胖子差不多的实力,要不然宫胖子也不会这样的对待他。
对于这种有实力的人,利用价值非常的巨大,要是不屑一顾或者据而远之的话,弄不好结了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炸药包。
可是,要是他这个计划失败的话,这个木贵英也会成为炸药包,可能威力并不会比宫胖子那个炸药包威力小多少……真她娘的为难啊,重生不易啊!
史东雷想到这些烂事儿,真有些头疼,笑容不觉便隐隐有些僵硬和苦涩。而这些细节,都给清秀女孩儿捕捉到,她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好看起来……孙经理拿着花名册走了进来,恭敬的递给史东雷,史东雷摇摇头,又递给了她。孙经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喜欢这里的小姐,她这里的小姐可个个都漂亮,来这里的客人,就没有一个人说这里的小姐不够漂亮,多多少少都会点上一点。
宫胖子突然间想起了先前记着的事儿,就把孙经理叫道一边儿,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孙经理笑着点了点头。可宫胖子还没完了,又趴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一句,孙经理一听这话顿时就大摇其头,轻声说:“宫老板,这个真不行,她不是做这个的,人家可是总经理托我要照顾好的人……宫老板,您也知道,这个没有强迫来的。”她说完看了一眼清秀女孩儿,女孩儿正在给史东雷递歌单,她已经打开了卡拉ok。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宫胖子也不做那种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儿,他自己个儿也有女儿,还有儿子,怎么也得给自己的子女积点阴德啊。
孙经理见他没有纠缠,松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感激,就说:“宫老板,我一会儿把我悉心培养的那个小姑娘给贵客带来,他一定能喜欢!当然,我也不会少了您的……”
宫胖子摇头说:“贵客的要服务好,我的就不需要了。我要玩什么时候都行,但绝对不是现在,你赶紧去安排吧。对了,别忘了安排一桌好吃食,我们晚上在这儿吃!”
“您就放心吧,这个不用您说我也会安排好的,包您满意。”孙经理笑盈盈的赶紧去安排了,临走的时候还给宫胖子在屁股上拧了一把,弄得她腿都有些软了。
宫胖子关好了房门,坐在了史东雷的身边,木贵英坐在史东雷的另一边儿,正要说上点什么,电话突然间响了,吓了所有人一跳。
木贵英老脸一红,赶紧道歉,拿着电话就去了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木贵英的脸色很难看,他来到了史东雷的面前,突然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砰砰的磕了三个头,红着眼睛颤声说:“雷哥,求求你,救我弟弟一命吧!呜呜……”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宫胖子认识木贵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见过这厮杀人放火,无耻下流,但惟独没见过这个家伙哭过,更没有见到过他给人下跪,尤其是,这么不管不顾的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给人下跪。
史东雷吓了一跳,他可不习惯给人跪着,尤其是,这个下跪的人年纪都快赶上他爸了!他急忙往起拉木贵英,说道:“有话说话,你下跪干什么?赶紧起来。”
可是木贵英就是不起来,他抱着史东雷的腿痛哭着说:“雷哥,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啊,今年才二十啊!要是他给毙了,我爸我妈也活不成了,这事儿都怨我啊……呜呜……”木贵英其实给这个事情折磨的也有段时间了,只是以前还以为有缓和的余地,他今天带着那三个小子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件事儿来的,想不到,这事儿突然间就大发了,他也一下子就没了主意,几乎就彻底崩溃了!
现在,木贵英已经把史东雷当成了唯一的救星,要是史东雷不答应救他弟弟,他就干脆挟持,救出自己的弟弟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他已经无暇去想。木贵英现在已经给逼到了绝路上,史东雷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没有选择,只能狠狠的抓住史东雷……史东雷从木贵英那通红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的光芒,他也有过那样的时候,自然明白现在的木贵英听不得拒绝的话,谁要是拒绝了,谁就会被其疯狂的怒火烧成灰烬,他现在不管有没有办法,都要先答应下来再说,走一步算一步。
“行,我答应你了,你先站起来,把事情说明白了,我才能帮你!”史东雷终于把木贵英扶了起来,木贵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木贵英有个弟弟叫木贵雄,木贵雄比木贵英的年纪小很多,是木贵英他爸妈老来得子,一家人对这个小宝贝疙瘩十分的溺爱,以至于这孩子从小就惹是生非,长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要不是有木贵英这个厉害的大哥罩着,木贵雄早就给人废掉。
木贵英和父母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惯着木贵雄,打过骂过劝说过,什么都没用。后来给送去了部队锻炼了两年,回来之后倒真是好了一段时间,可没多久又和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整到了一块儿,又开始惹是生非。
别看木贵英本身是个混黑道的大哥,但是他绝对不想自己的弟弟混这行。他的儿子女儿都给他教育得非常好,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惹过事儿,可是到了这个弟弟身上,就不行了!
前段时间,木贵雄和几个人把一个小子给揍了,因为一个女人。那个小子回头叫来一群人,把木贵雄和他几个狐朋狗友好顿揍,胳膊都打折了一条。木贵雄没把这事儿跟木贵英说,就说是喝酒多了骑摩托车摔的,木贵英当时也没有怀疑。
谁想,木贵雄咽不下这口气,后来又找人把那个小子堵在一个酒吧的门口狠狠的打了一顿,还把人家的两条腿和两条胳膊都给打断了。虽然不至于致残,但是看起来挺惨的!
那个小子很有背景,木贵雄和他那几个哥们儿第二天就被堵在了被窝儿里,关了进去。木贵英知道以后也没有太在意,回头就动用自己的关系来往出捞人。
可是,木贵英的那些关系一开始答应的挺好,可是后来就都推脱起来,有跟木贵英关系很好的人,就跟他说,让他还是走走高层吧,对方的背景很牛,他们那种小官僚,根本就没用。而且对方很明显是想往死里整木贵雄,把他以前犯的事儿都给翻了出来,整不好判个死刑都够了!
木贵英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他开始四处托人找关系,后来终于找到了人,把事情给往后拖了拖。然后,他又在那人的介绍下,认识了那三个招摇撞骗的小子!
刚才,木贵英接到电话,说是木贵雄的案子要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一个月开庭,也就是在一周之后就会开庭审理,这案子要是一审上,木贵雄的下场都几乎能够想象得出来,木贵英到了这个时候,想要不着急发狂也不可能!
史东雷听完了木贵英的讲述,陷入了沉思。木贵英现在也冷静了很多,巴巴的看着史东雷,希望能够得到他期待的回答。
史东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那个给你弟弟打断手脚的人,是不是叫冯西凡?他爸爸是沈城很有名气的商人,做粮油行业?”
木贵英突然间瞪大了眼睛,接着颤声说:“对,对,对,是,是,就是!”他不知道雷哥为什么知道这些,但他知道,这个雷哥十有**是能帮上忙了。这位雷哥真不是凡人啊!
清秀女孩儿和宫胖子见木贵英激动成这样,都对史东雷的消息之灵通而惊奇。女孩儿看着史东雷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好奇。
史东雷沉吟了一下,对木贵英很认真的说道:“你要是想救你弟弟出来,那么你就要舍得花钱,这个事儿没有两百万弄不出来……”
木贵英一听到自己的弟弟有救,他就激动的说:“雷哥,雷哥,只要是您能救我弟弟出来,别说两百万,就是把我家砸锅卖铁,我也愿意!而且,我还要感激您一辈子的大恩大德。”
史东雷摇手正色说:“你错了,这钱不是我要用,而是为了打通关系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光凭几句话就能办的,你位置再高,要办事儿也得表示表示,否则的话,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你混呢?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不说你也懂!”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木贵英变成了磕头虫,不停的答应着,一脸崇敬的看着史东雷,现在雷哥在他的眼中,是比上帝还要强大的存在,看着比他爹还要亲三倍!
“胖子,这个事情你要帮一下忙,帮我找一个男人,他名字叫什么我不清楚,我就知道他的外号叫油耗子,做倒油的生意,他最喜欢去半岛酒店的地下赌场里玩儿,长得……”
史东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宫胖子欲言又止,就示意胖子说话。宫胖子说道:“雷哥,这个人我知道,他叫尤浩,和我在一个牌桌上打过麻将。我现在就能找到他,史东雷,我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呢?”
“就带到这里来吧,从后门来,安静些,别给人看到。”史东雷神情十分的严肃,不怒而威,宫胖子立刻正色答应下来,打电话安排这个事情。
这样的事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不是太容易,可是对于宫辛集来说,却是轻车熟路一马平川走平道,一点儿劲儿都不费!
史东雷又对木贵英说:“你来这里,是要找郭老壮帮忙吧?”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这是一定的,没有任何的疑问。
果然,木贵英用力的点头,看着史东雷的眼神已经是高山仰止,比皈依的佛徒面对佛像的时候还要虔诚崇敬。雷哥实在是太神了,连这个都知道,他,他简直就不是人,是个神啊!
木贵英现在就需要神,这样他才更有安全感,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史东雷的身上,除了史东雷,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指望。
“要找郭老壮的话,还要让胖子出面,这江城里,郭老壮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宫胖子。”史东雷看着已经吩咐完油耗子那事儿的宫胖子,宫胖子嘿嘿一笑,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郭老壮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这个人最喜欢管一些“闲事儿”。这些闲事儿,除了他别人都很难管得了,他能管,也就是通过这个来赚钱,是一个圈里人啧啧称奇,圈外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另类人物。
木贵英看着宫胖子,说道:“胖子,我知道郭老壮有进门十万的规矩,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随便花费,不过我再让人往里面打!”他递给了宫胖子一张卡。
宫胖子也没有客气,把卡拿过去就随便的揣在了口袋里。一两百万对于一般人是个大数目,可是对于他来说,只是和零花钱差不多少!
宫胖子看着史东雷,史东雷点头:“去吧,救人更要紧,玩什么时候都行!”现在他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
东北三省的两个老大,都唯他马首是瞻,这在史东雷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这几天折腾得有些麻木了,再一个就是死过一次,心境已经远非以前的他相提并论,站得高了,看事物的角度自然也就有了巨大的变化!
宫胖子带着木贵英匆忙的走了,史东雷看着一旁拿着歌本的清秀女孩儿,直勾勾的看着。女孩儿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假装没有看到一样,可是史东雷的目光实在是太无耻了,净往她关键部位看,终于让她皱眉回身看着他,却又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展颜一笑说:“您还点歌吗?”
史东雷接过了她手上的歌本,同时有意无意的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把,温腻柔嫩,触感绝佳。女孩儿脸蛋一红,有些羞恼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已经遮不住她的情绪。
史东雷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真想不到,南京城里大名鼎鼎的第一名媛燕大小姐,也会来到我们这样的小地方,真是幸会幸会啊!”他心里头其实有些拿不准,印象中,他好像是在某次去某个豪宅安装欧式铁艺石材凉亭的时候,恰好不远的那家开一个很大的生曰聚会,其中就有这位燕大小姐,芳名燕南飞。
那是第一次,第二次是他去安装壁炉的时候,又遇到了这位燕大小姐,不过也是惊鸿一瞥,那次她已经成了某位京城大衙内的未婚妻,那位衙内的脾气很暴躁,人品更是糟糕之极,史东雷干那个活儿不但挨了一顿揍,打折了他一只手,还赔了好几万块,差点还丢了工作!
一想到那个垃圾衙内,史东雷就恨得牙根痒痒。他前生时候就发过誓,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给那个王八蛋戴一顶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绿帽子!
甚至,史东雷自杀之前,还试图去杀那个王八蛋。遗憾的是,那个垃圾去了国外,最后只好抱憾跳下了松江大桥……女孩儿脸色一变,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她收起了怒容,不无嘲讽的说道:“真想不到,一个骗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见识,要不是我和路公子认识,还真给你唬住了呢!”
史东雷记忆里可并没有关于燕南飞太多的信息,他也不晓得她和路公子熟悉不熟悉。至于路公子,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知也是有限,两个人之间有没有关系,他说不准。
本着镇定第一的原则,史东雷并没有慌乱,看着已经坐下来已经不再掩饰那股子高傲清雅气息的燕大小姐,他微笑着说:“是吗?燕大小姐和我们老板认识,这个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可能吧,我的地位太低了,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你倒是颇有些胆识,不过就算是你再有胆识,相信我只要给路公子打个电话,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真的很难说啊,呵呵……”燕南飞笑容很美,不过说的话一点都不美。
史东雷看似随意的坐在那儿,其实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燕南飞的神情,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没有放过。
史东雷根据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这位燕大小姐绝对是不会那么做的,她好像他很有兴趣,就是不晓得这兴趣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可能是对他有了那种兴趣!
“谈不上胆识,和您燕大小姐单身匹马挑了赫赫大名的赵大棒比不得,和您的彪悍英勇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如果我们是车的话,您快得尾灯我都见不到。”说着话,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燕南飞高耸跌宕无比雄伟的胸部,感觉那真是两个超级好亮好亮的大灯啊!
史东雷的眼神儿太让人受不了,那灼灼的目光看在燕南飞的身上,燕大小姐感觉自己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而他的目光则如同实质,好像在她的身上抚摸,让她感觉给他扫过的地方,都十分的异样,微微的热,微微的痒,还有些麻酥酥的,好无耻的眼神……“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当炮踩!”燕大小姐本来想要维持自己矜持高傲的形象来着,可是史东雷看起来就没完,终于让她禁不住发了飚,拿出了单挑赵大棒时的彪悍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