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距离重逢那天也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还没有问过你那个男人的事情呢。
——所以,当初收养你的那个男人现在是怎样了?也像其他人那样,不要你了吗?
面对深雪的提问,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夏目脸色顿时变得很阴郁,沉重,悲伤。
“叔叔他……已经死了……”
积劳成疾,过劳而死。
他也希望叔叔只是像其他人那样,不要他了而已……
“……”
沉默。
好吧,她还真是问了一个好问题。
深雪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不会说话了,错觉吗?
唉……算了,还是谈正事吧。
夏目他们今天到底是干啥来的?
哦,想起来了,貌似,是因为一个诅咒?
啊啦啊啦……是来请本小姐破除诅咒的啊……
“咳嗯……那么首先,先把衣服脱了吧。”
深雪一脸认真的说道。
“唔哇——”
小狐狸惊叫一声,双手捂脸,留下大大的指缝。
山守双耳微红,至于俏脸……有面具挡着,看不到的好吧!
至于夏目,那就只剩下一张呆呆的囧脸了。
“……哈?”
嘴里发出这样无意义的声音,就好像收到了惊吓一样,瞬间后退两步。
“可恶的巫女,你想对本大人的食物做什么?!”
肥猫炸毛的朝着深雪扑去。
然后在夏目“猫咪老师”的喊声中被一巴掌……拍!飞!了!
是的!拍!飞!了!
夏目:“……”呵…呵呵……
深雪拍拍手,然后仿佛祛除了什么不太好的灰尘一样,一脸笑容的重新看向夏目。
“快点儿啊,不看到诅咒的印记,我要怎么净化?”
“啊……诶?诶???所…所以说…刚刚你之所以让我脱衣服,就是为了要看到印记?”夏目有些目瞪口呆的结巴道。
对此,深雪很无奈的摊了摊手。
“不然嘞?”
夏目:“……”所以说,猫咪老师是白激动了?不对,在那之前,先把您那一脸愉悦的表情收一收啊巫女小姐,我其实还是蛮愿意相信的!
“真是的……好磨叽,你到底还看不看了?”
见夏目依旧还呆愣在原地,深雪就有些不满了。
夏目:“……”
你以为这到底是因为谁啊!!
不过,有求于人嘛。
夏目嘴角抽了抽,挤出一抹笑容。
“……看!”
“乖~~”
夏目无语的将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解开,显露出那片被施加了邪恶印记的手臂。
“……我感觉,它又大了。”
夏目说道。
深雪抱着手臂看着那片印记,一边翻动着脑海中的知识,一边思考着它的来历。
“嗯,这貌似,是一种叫作五日印的东西。”
一种被封印在某地的邪恶妖怪用来收集猎物,积攒力量的诅咒。
中此诅咒的人,其生命力就会不断地被印记吸收传送到施加印记的妖怪身上,只需要五日的时间,要不,被积攒充足力量的妖怪吃掉,要不,被吸干生命力而亡。
“嗯,没错,夏目这个笨蛋,就是中了这么一个邪恶的诅咒。”
肥猫从远处哼哧哼哧的跑过来,一边喘,一边说道。
似乎很是推崇这个玩意儿,认为它很厉害。
对此,深雪只是很不屑的瞥了肥猫一眼,然后掏出一张灵符,啪的贴到了夏目的手臂上。
滋啦……
仿佛漏出电火花一样的声音。
一股黑色气息从夏目的手臂上冒出,仿佛烟雾一样,随风飘散。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停滞。
肥猫都看傻了。
对此,深雪状似不在意的再度瞥了肥猫一眼。
“呵…你刚刚…说什么?”
肥猫:“……”
夏目:“……”
……
诅咒祛除,肥猫和夏目再度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深雪闭起一只眼睛查看了一下脑海中的进度条。
哈哈,涨了。
原来,这能量也不是非要信仰之力才能填充嘛,就像她在上个世界收集灵魂之力那样。
所以说,被世界钟爱之人就是不一样,仅仅只是帮了一个小忙而已,进度条就有所涨动……虽说涨动不大。
嘛,也是,毕竟只是一个小忙。
深雪看着脑海中的进度条,眸光流转,抿唇,然后,突然轻轻一笑。
或许,她还可以再帮个稍微大一点儿的?
“哎——我出去一下,你们看好家哦。”
闻言,正往外走的山守身体一僵。
“等等!深雪大人——!!”
她连忙转身喊道。
然而,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山守:“……”
我饭都做好了,怎么这样!!
一天了,您就一点儿也不饿吗?
深雪还真不饿,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应该已经不算人类了。
就算做不到辟谷,少吃那么一顿两顿的还是可以的。
深雪给自己贴上隐身灵符,在林子上空飞呀飞呀……
突然,一阵怪异的咀嚼声响起。
粗壮的大树上,被几乎快要挣断的破旧绳子绑着的,全身漆黑,犹如立体影子似的妖怪,大大的嘴巴正发出咀嚼的声音,不断有血红的残渣迸溅出来。
——就是它了吧?
深雪在空中停下,取出灵符,反手就是一发星落。
耀眼的星光在她身周浮现,然后纷纷拖曳着尾光激射出去。
轰——轰轰——
犹如被炮弹犁了一遍一样,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
那棵大树被轰成了四节,妖怪自然也轰成了残渣。
深雪微笑着闭起一只眼睛,脑海中,进度条缓缓增长。
90%,Get!
为了庆祝,来开宴会吧!
来,嗨起来——
“深雪大人……”
“深雪大人……”
“深雪大人……”
谁?谁在叫我?
“深雪大人……”
“深雪大人……”
哎呦,烦死了,不知道本小姐昨天晚上……呃,昨天晚上?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样,深雪呼的直直坐了起来,还吓了正在叫她的山守一跳。
深雪呆呆的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抱着脑袋痛苦的打起了滚。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山守无语的看着,谁让您昨天喝那么多酒的?怎么劝都不听,活该!
想虽这么想,但她还是将摆在一旁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一口闷——
“啊,终于活过来了!”
太夸张了喂!
山守扶额叹息一声,端起空了的碗出去了。
唯独留下深雪一个人,重新躺倒,闭着一只眼睛,看着脑海中的进度条,不停地笑着。
她似乎,找到了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