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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三关考验

宏大的金顶,除了三座波澜壮阔的大殿,周围分布着大小建筑数十栋,其中药王殿便是一处。三长老为药王殿殿主,不出意外,在这里都能见到三长老的踪影。

此时为傍晚,一抹红艳的晚霞挂在天边,经过仙磕山的迷雾折射之后,更显迷醉,药王殿在坐落在霞光之下,远离其他建筑。

来到药王殿前,头顶高悬药王殿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阵阵药香从殿内弥漫出来。齐皓元踏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一鼎巨大的药炉,殿内与《西游记》中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布置有些相似。

见着这鼎大药炉,齐皓元不由得想起太上老君用三昧真火锻炼孙猴子的场景,就不知道这药炉跟老君那个比起来差了多少。

此时药炉中炉火正燃烧的旺盛,从炉中溢出的药香味醉人心脾,炉旁,一名小药童跟小明悟差不多年纪,正认真的看着炉火,察觉到有人进来,抬起眼看向齐皓元,稚嫩的小脸因为靠近炉火,有些微红。

“这里是药王殿,爷爷说过不允许别人进来,请你先出去。”小药童说话的语气不失客气。

“小孩你好,我是来找你爷爷的,你爷爷在哪里?”齐皓元的声调有点模仿孙猴子,他在殿内环视了一周,没有见到三长老。

“爷爷在药房配药,没时间见你,你先回……爷爷。”小药童指着大殿左侧的一扇门,不过当他看向药房的时候,三长老正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小药童立即低下头不再说话。

“三长老你好啊!”齐皓元龇牙道。每次见到三长老,齐皓元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这个老头总是那副慈祥的模样,就像邻家的爷爷一样。

三长老遣退了小药童,打量着齐皓元,点头道,“嗯,不错,你没有让我失望,短短几日不见,你又长进了不少,你跟我过来吧。”

齐皓元跟着三长老来到了他的药房,这个药房可是禁地,整个上阳派,除了三长老,连掌门都不能随意进入。

药房是三长老的专属,研制新的药方,调配药剂,贮存丹药,都在这里完成。药房的摆设跟搞科研的实验室差不多,瓶瓶罐罐一大堆。

炼丹是一门精准的学问,有点类似现代化学,很多丹药的功能不同,但是主药和配药的品类几乎相同,只是量的多少有所不同。如果对剂量掌握不当,那么可能导致丹药不能浓缩成形,或者药效大变。

三长老给齐皓元介绍着自己工作室,脸上情不自禁流露着自豪。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炼丹的,就算可以炼丹也未必能够炼出好丹。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三长老一人独掌着整个门派的丹药,别人都不可以。

三长老千辛万苦寻找最适合炼丹的玄阴体,却一直不得,迫于无奈,才决定将一身丹术传给神话第一体质混沌体,这种体质充满着奇迹,或许在炼丹方面也有着天赋,这是三长老的猜测。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尝试?”三长老问道。

齐皓元想都没想,直点头,“弟子愿意一试。”

“那好,先让我看看你是否能过了我的第一关。”三长老甩手丢给齐皓元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数百个字,

齐皓元接过手里细看,原来是一品锻血丹的药方。一品丹药在丹药系统中处于最低级,故而也是最容易炼制,药方也是最最简单的。

“学习炼丹的第一步是识药,药方上面有十一种配药,每一种都有属性描述,在这个药方里有这十一种配药,你先给它们找出来。”

“明白。”齐皓元对照着药方上面对每一种配药的描述,开始寻找起来。药方上面有每一种配药的物理性质描述,比如颜色,形状,味道。

这对于齐皓元来说并不困难,他是理工科学生,根据属性辨物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过当他面对数百种以上药材的时候,他顿时就手足无措了。

十一种配药,齐皓元足足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找了出来,时间虽然有点长,但庆幸的是,没有出错的。

三长老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满意的点头道,“第一次接触药材,表现还算可以,我勉强能够接受。拿着,这是药科全书,记录了常见与不常见的药材特性,你拿回去好好研读,把它们都记下,算是入门功课吧。”

说着,三长老扔给齐皓元一本厚重的书。

“刚才只是第一步考验,现在是第二步,十一种配药你已经找到了,那么就按照药方上面给出的比例,调配出炼制十粒锻血丹分量的药材。”

齐皓元心想这还不简单,初中生都能完成,更何况他这个理科高材生。不过当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天平,杆秤之类能够称量的工具的时候,他有些疑惑了。

“三长老,我用什么称重?”

“用手。”三长老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用手?开玩笑嘛!”齐皓元感觉三长老是在逗他,这用药量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用手如何能够搞定?即便是给他一个天平,也未必能够称的精准。

“第二步考验的是你的眼力以及对量的把握,你试一试。”三长老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说的很认真,况且整个药房里都没有称重的工具,意味着三长老自己调配药量的时候也没有使用称重工具。

齐皓元感觉一阵头大,如果以现代重量单位来记数的话,一些辅助的药材的用量可以用毫克去表示,如此微小的用量,多一点或者少一点,根本就感觉不到。

齐皓元索性也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将十一种配药按照十粒丹药的标准分配好,毫无底气的等着三长老评判。

三长老只是扫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道,“虽然分量有些差池,不过每一种药材的比例基本上拿捏到位了,你这些药能够炼出十三粒锻血丹,还不错了,勉强合格了。”

要求只是十粒,结果了给了十三粒的量,误差了三粒的用量,严格来说,这是失败的,不过对于第一次接触的齐皓元来说,已经是尽力了,三长老的要求并不苛刻,他是铁了心要传授齐皓元丹术,之所以考验,是摸一下齐皓元的底,看看混沌体在炼丹方面是否有天赋。

前两项考验都过了,三长老又丢给齐皓元一个小簿子,“这是我的一些心得体会,你拿回去看看,说不定对你在眼力方面有所帮助。”

接下来是第三项考验,也是最重要的一项。三长老郑重的说道,“前两项与其说是天赋,还不如说只是基础,熟能生巧,日后都能改善,但最后一项对火候的控制才是炼丹最为关键的,如果对火焰没有天生的感知力,无法准确的判断火候大小,丹药无法浓缩成型,炼丹必然失败。”

炼制一品丹药,无需七七四十九天,也无需九九八十一天,更不用三年五载,熟练操作,仅需一个时辰便可。

三长老从药房取出一座小型无盖药炉,形状酷似鼎,但只有两只脚。这并非什么名贵药炉,也没有惊人的来历,不过表面依然雕镂着飞禽走兽,看起来颇为精致。

药炉被放在齐皓元面前,三长老笑呵呵道,“你将你刚才调配的药量分成两份,我们来炼制锻血丹,只有实践,才能记忆深刻。”

“可是我不会啊!”齐皓元叫苦,他有些跟不上三长老的节奏,哪有啥也不懂就上手炼丹的,那不是玩火自焚么!

三长老却是微笑道,“你照我说的来,我只是看看你对火焰的感知能力。”

齐皓元无奈的点头,按照三长老说的平均分配先前调配好的药量。

而这时,三长老屈指一弹,药炉中顿时燃起了火焰,跳动的火焰灵巧却雀跃,火焰的底部呈深黄色,越往上面颜色越淡,但温度越高。

三长老控制着火焰,对齐皓元说道,“遵循药方上面的顺序,依次将药材投入药炉之中。”

“嗯。”齐皓元啥也不懂,只能听着三长老说的做。

药材被依次投入药炉之中,悬浮火焰之中,并未沉入药炉底部,每一种药材彼此不接触,在火焰之中各自融化。

“第一次我来炼,你探出神识感知火焰温度的变化,细心观察,用心体会,记住丹药处于什么状态用什么样的火候最佳,我会慢慢来操作,你看好了,等一下第二炉丹药就需要你来控火了。”

三长老说话之时,娴熟的控制着火焰,很快,投入药炉的药材融化殆尽,变成黏稠状液体。

“药材融化之后,是淬炼药材纯度的时候,这个时候火候要温和,以文火去除杂质。”三长老不忘了在关键时刻提醒。

一品丹药在三长老手中可谓手到擒来,毫无悬念,半柱香的时间,药炉中散发出浓厚的药香。丹药比之世俗重要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丹药入口即溶,油而不腻,味甘气香,丝毫不存在冲鼻子的药渣味。

齐皓元瞪大了眼珠子目睹着神奇的丹药诞生的过程,只见黏稠状的半固体开始融合,三长老掌控着六股火焰分别包裹着六粒丹药,六粒半成品丹药在火焰之中不停的翻滚,原本凹凸的表面渐渐的光滑起来,最后变的浑圆无比。

“丹成之际不可掉以轻心,火焰要集中,不可急躁,否则收缩失败,药性收敛,炼丹失败!”三长老继续指点。

伴随着六声轻啸声,六枚锻血丹飞出药炉,三长老取出白玉瓶,意念微动,六粒丹药听话的飞入玉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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