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找一找不就知道了?”邵梓琪又道。
庄大夫人自然不允许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国公府的,如今宾客众多,传出去,国公府日后还怎么做人?
她随即道,“那便委屈一下李小姐。”
李大夫人有苦说不出,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庄大夫人身旁的嬷嬷上前,便搜了李清欢的身,果真,在她腰间的香囊内找到了紫幻草。
这下子,李大夫人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李大夫人不可置信道。
她连忙狡辩,“这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邵梓琪扶着还未清醒的楚云锦,“云锦身子本就不好,我扶着她在这透气,她的丫头去拿药了,李大小姐便走了过来,便听到不远处,有人落入湖中。”
“奴婢……”灵福浑身颤抖地跪下。
楚大夫人看向她,“你这是怎么了?”
“是她。”灵福抬眸看了一眼一圈,然后指着躲在角落的丫头。
众人便看了过来。
李大夫人一瞧,又再次地傻眼了。
“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那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连忙矢口否认。
灵福又道,“就是你,适才奴婢拿着药匆忙赶过来,你突然冲出来,将我推了下去。”
“奴婢一直跟在大小姐身后,怎么可能去推你,你我无冤无仇的。”丫头连忙否认。
“奴婢也瞧见了。”邵梓琪的丫头柳叶也发声。
“清欢与她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李大夫人是万万不可能让这样的脏水泼到自己女儿身上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邵梓琪直言道,“我的丫头是不会说谎的,是不是她推的,看她脚底有没有苔藓。”
“昨儿个下雨,湖边还有不少苔藓,今儿个前来的宾客,一直都待在宴客厅,更何况,这刚踩的苔藓与许久的也是不同的。”柳叶连忙跟着自家主子说道。
这下子,众人便开始对李清欢指指点点起来。
“对了,适才外府外头,便瞧见这李大小姐还对楚大小姐出言嘲讽呢,而楚大小姐并未理会她……”
“堂堂国公府自然不可能有这等害人的东西,这李大小姐竟然带着这等东西进来,保不准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众说纷纭的,反倒将李清欢说成了一个别有用心,心思狠毒之人。
“为了陷害楚大小姐,连自己都能下得去手,果然狠。”
李大夫人听着,脸上挂不住了,她直接扑倒在李清欢的身上,“不可能,你们莫要冤枉了我的女儿。”
“没有想到,李家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人。”
庄大夫人为了避免此事发酵,连忙命人将李清欢抬走了。
而李大夫人也跟着离开。
“许是一场误会。”庄大夫人又道,“楚大小姐也受了委屈,梓琪,你陪着楚大小姐去好好歇息。”
“是,姑姑。”邵梓琪乖巧地应道,连忙与柳叶扶着楚云锦走了。
灵福小心地跟在身后。
庄大夫人连忙又说了旁的事儿,便带着众人去了宴客厅。
而楚大夫人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处。
楚云柔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庄思琪是何等精明之人,这个时候,她身为郡主,素日与李清欢也算有些来往,却也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楚云锦,还真是有些本事。
原来,她还是小瞧了。
楚云柔乖顺地站在楚大夫人的身旁,“母亲,大姐姐……”
“不是有邵大小姐陪着,你去了也自讨无趣。”楚大夫人说着,便带着楚云柔也去了宴客厅。
当楚云锦被搀扶着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船厅,只剩下邵梓琪之后,她才醒来。
邵梓琪松了口气,“也亏得你机警。”
“那紫幻草的确是从李清欢的身上发现的。”楚云锦直言道,“而且,她适才是放在你腰间的。”
“什么?”邵梓琪一听,连忙往自己腰间看去。
楚云锦半靠着,“现在找是不是太晚了?”
“她要做什么?”邵梓琪皱眉。
“她自然不敢得罪你,必定是瞧见你与我一同出来,想借着你的手,来收拾我。”楚云锦冷声道。
“她哪里的那东西?”邵梓琪脸色一沉。
毕竟,李清欢可不像是能想到这样法子之人。
楚云锦又看向邵梓琪,“你与郡主乃是表姐妹,怎得她对你……”
“是她?”邵梓琪的脸色顿时越发地黑沉了。
楚云锦叹了口气,“看来,她是想让你名声扫地。”
“我也不知。”邵梓琪摇头,“原本我与她自幼还算亲近,突然有一日,她对我说话便是夹枪带棒的,冷言冷语的。”
“多少年了?”楚云锦又问道。
“被册封郡主之后,七八年了。”邵梓琪回道。
“李清欢成了她的棋子。”楚云锦淡淡道。
“李清欢跟你又是怎么回事?”邵梓琪不解。
“她呢,与二妹妹交好,偶尔也会去楚家,每每都会对我冷嘲热讽,欺凌一番。”楚云锦无奈,“这次,又故技重施了。”
“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邵梓琪感叹道。
楚云锦蹙眉,“没想到,还配合的如此好,若适才你没有反应过来,怕是这结果就会如她们所愿,若矛头指向我,这结果便不会是如此了。”
“被揍的是你,而你身子不好,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必定是我的过错,而我狠毒的名声也就此落实。”邵梓琪回道。
二人算是心照不宣了。
“不如,咱们义结金兰如何?”邵梓琪突然提议道。
“好啊。”楚云锦正愁着没有亲近之人呢,这不来了。
随即,二人便朝着月亮结拜了。
楚云锦比邵梓琪正好大了三个月,故而,邵梓琪便唤她楚姐姐。
楚云锦又看向她,“不过,你这旧疾是怎么回事?”
“哎。”邵梓琪叹气,“你说巧不巧,当年,在表妹册封郡主前几日,我突然身子不适,母亲还特意入宫求了贵妃,请了御医前来,说我中毒了,还是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