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若是她真的变卦了,此事儿我便不会管了。”楚云锦说道。
“好。”楚云熙也不傻,点头应道。
四夫人看着楚云锦如此冷静,这么快便想好了对策,她又看向楚云熙,那傻呆呆的样子,便是一阵地头疼。
楚云熙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嫌弃,她皱了皱眉头,却又不敢反驳,只能缩在一旁,紧挨着楚云锦坐着。
楚云锦见此,脸上也有了笑容。
等她们回去之后,灵霁派来的侍卫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看向那侍卫道,“灵霁公主有何吩咐?”
“这个是公主殿下让属下交给楚小姐的。”侍卫说着,便将一封书信递给她。
楚云锦接过,待看过之后,低声道,“臣女必定如约而至。”
侍卫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去。
楚云锦这才进了府。
齐嬷嬷也在等着她。
哎!
楚云锦站在原地,这原主曾经无人问津,处处被冷落排挤,如今她反倒成了香饽饽了,谁都在等着见她。
“大小姐,老夫人等着您呢。”
“嗯。”楚云锦点头,便去了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见她一脸地不情愿,慢悠悠道,“怎么?这是生我的气了?”
“孙女不敢。”楚云锦朝着老夫人福身。
“是吗?”老夫人问道。
“是。”楚云锦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比哭还难看。”
“近来你过于扎眼了。”老夫人低声道。
楚云锦委屈道,“祖母教训的是。”
“哎。”老夫人重重地叹气,“今儿个你又跑去姚家做什么?”
“这不是去沾沾喜气。”楚云锦回道。
“沾沾沾喜气?”老夫人冷笑一声,“那这喜气可沾着了?”
“没有。”楚云锦摇头,“祖母,孙女日后的婚事可如同姚表姐那般?”
“你?”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那得看要将你摆在哪个位置了?”
她又道,“与楚侯府门当户对的还真不多。”
“孙女明白了。”楚云锦敛眸,看来还是要自己努力才是啊。
若是要让她如同姚青青那般任人随意揉捏,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老夫人轻轻点头,“宫宴之后,你与灵霁公主倒是来往的不那么密切了。”
“孙女也不能与公主整日腻在一处。”楚云锦无奈道,“是了,孙女还要出府一趟。”
“你倒是挺忙的。”老夫人叹了口气。
“若非是祖母提起,孙女差点忘记了,灵霁公主适才派人过来了,让孙女去一趟。”楚云锦抬眸看向老夫人,“嘿嘿,祖母,孙女先告退了。”
“去吧。”老夫人无奈道。
楚云锦这才匆忙福身,便转身走了。
老夫人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楚云锦先回了院子,收拾了一番,才出了府。
她在马车上面无表情地坐着。
“主子。”冬月在一旁低声道。
“嗯。”楚云锦淡淡地应道。
冬月便将手中的密函递给她。
楚云锦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又看向冬月,“就是这个?”
“是。”冬月垂眸应道。
“还真是……奇特。”楚云锦便将密函收起,“也成,不过不能被旁人发现了。”
“是。”冬月低声应道。
马车并未朝着驿站方向而去,而是拐了个弯,到了另一个地方。
楚云锦下了马车,便见有一男子正在看向她。
她缓缓地上前,“我是来找你家东家的。”
“请。”那男子恭敬地一礼,便引着她入内。
楚云锦便随着那男子入内,待绕过前厅,到了后堂。
只听见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没一会,便见入内禀报的男子出来,请她入内。
她微微颔首,面前的帐子被掀开,她走了进去。
“主子。”冬月与霜降在拦在了外头。
楚云锦也只是轻轻抬手,示意她们在外等候。
她缓缓地上前,便看见端坐着的男子,正认真地研究书案上摆放着的一切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走了过去,仔细一瞧,又看向他。
“大小姐吩咐过,楚小姐若是遇到难事,便来此,不知晓在下有何帮忙的?”男子抬眸看了一眼她,便又继续手中的活计。
楚云锦反倒坐在了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男子见她久久不开口,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
楚云锦盯着书案上的东西,在他的惊诧中复原了。
男子惊讶不已,“楚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献丑了。”楚云锦谦虚道。
男子宝贝似地看着,又看向她,“楚小姐有这样的本事儿,不知晓有何难处?”
楚云锦勾唇浅笑,“此物乃是孔明锁中最为精妙的一个。”
“只可惜,我这里还差一个。”男子忍不住地叹息。
楚云锦浅笑道,“我有。”
“当真?”男子顿时双眼一亮。
楚云锦又看向他,“不知道公子贵姓。”
“楚小姐唤我子墨就是。”子墨回道。
“子墨?”楚云锦说道,“岳公子?”
“只唤子墨便是。”子墨直言道。
“好。”楚云锦便也不多问了。
子墨又道,“楚小姐特意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道子墨可知晓,乾元的二皇子与灵霁公主前来震西,找的是谁?”楚云锦直接问道。
“这个……”子墨沉吟了片刻,“我只知晓,那人对震西皇帝很重要,也关乎到震西未来的国运。”
“想必是因震西皇帝出事了?”楚云锦说道。
“嗯。”子墨看向她,“看来楚小姐应道猜出一二了。”
“岳小姐在京城被追杀,怕是为了你吧?”楚云锦笑了笑。
子墨敛眸,“我不过是她的下属罢了。”
“哦。”楚云锦了然道,“我只是有一封书信要亲自交给她,故而亲自前来叨扰一番。”
“不过你说的这个……”子墨敛眸问道。
楚云锦浅笑道,“放心吧,下次叨扰时,我亲自带过来。”
“多谢。”子墨起身,朝着她一礼。
楚云锦则起身回礼,转身走了。
等她坐上马车,想起子墨的那张脸,又与岳秋兰总时不时失神的样子做比较,大抵便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