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去的是烟柳阁，少不得的会沾染上。
灵福嗅了嗅，又看向她，“大小姐，奴婢记得先前二夫人身上也有。”
“什么？”楚云锦嗅了嗅。
“就是您身上的这股胭脂水粉味儿。”灵福说道。
“你说是李氏？”楚云锦问道。
“是。”灵福点头，“奴婢闻到过，只不过她后来就不用了。”
“这可是烟柳阁内……”楚云锦睁大双眼，这个……
她看向霜降，“李家的事儿可查清楚了？”
“主子，您可是怀疑这二夫人并非是李家的那位小姐？”她问道。
“嗯。”楚云锦点头，“还真是怪了，为何暗查此事儿的至今未归？”
“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了。”霜降回道。
“嗯。”楚云锦点头，“若是中途遇到了什么麻烦，便停一停。”
“是。”霜降点头应道。
灵福看向她，“大小姐，四夫人被老夫人唤过去了。”
“我去看看。”楚云锦低声道。
等她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外头，便见楚大夫人也在。
这些时日她倒是没有见到过楚大夫人了。
她上前，“母亲。”
“如今你还真是大忙人啊。”楚大夫人讥讽道。
楚云锦敛眸，“女儿是有些忙。”
楚大夫人冷哼了一声。
齐嬷嬷上前，“大小姐，老夫人唤您进去。”
“嗯。”楚云锦便入内。
“祖母。”楚云锦朝着老夫人福身。
老夫人看向她，“既然是你救了姚老夫人，如今她病重了，你也该去瞧一瞧，免得到时候惹人闲话。”
“是。”楚云锦垂眸应道。
四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儿媳……”
“去吧。”老夫人看向四夫人。
四夫人福身，便与楚云锦一同出了院子。
楚大夫人这才进去。
“你这傻丫头，不是说了，让你别去吗？”四夫人看向她。
楚云锦却附耳与四夫人嘀咕了几句。
四夫人一听，沉吟了片刻，“若如此的话，那是该去。”
“反正，四婶婶在一旁作证，到时候她们也不会真的说什么。”楚云锦说道。
“嗯。”四夫人点头，便带着楚云锦一同去了。
不过，楚云熙也跟着过去了。
她也不放心。
待到了姚家。
姚大夫人已经哭红了双眼，她觉得是自己大闹才让老夫人病重了。
若老夫人有个万一，她就是姚家的罪人了，到时候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四夫人见她这样，也懒得与她说话了。
楚云锦径自进了姚老夫人的院子。
姚老夫人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却听不清。
楚云锦坐下之后，诊脉也没有发现异常。
她沉默了好一会，便说道，“我走之后，老夫人可用过什么东西？”
“用过一些清粥。”一旁的嬷嬷回道。
“嗯。”楚云锦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随即便行至窗台，看着窗台上有泥土。
她捏了一块嗅了嗅。
不远处，姚二夫人正在那捏着手帕，“哎，老夫人本就身子不好，若非是生气，也不可能……”
“闭嘴。”四夫人却在此刻低声道。
“哎呦。”姚二夫人便哭了起来，“我也不过是担心老夫人，怎得不得姑奶奶待见了。”
“如何了？”四夫人并未理会她，而是看向楚云锦。
楚云锦看了一眼，才说道，“怕是不怎么好。”
“哎。”四夫人重重地叹气。
楚云锦像是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将老夫人抬去外头。”
“这个时候……”姚二夫人连忙跪在地上，“这可不成啊。”
楚云锦淡淡道，“若是将老夫人抬到外头去，也许还有救。”
姚大老爷一听，连忙命人将姚老夫人给抬了出去。
等抬到院子内，楚云锦只是让楚云熙端了一碗热水过来，她随即将自己带着的药丸放了进去，化成药汁之后，便给姚老夫人服下。
没一会，姚老夫人便直接吐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姚二夫人见状，又忍不住地大叫道。
楚云锦只是静静地看着，待瞧见地上吐出来的东西，她弄一个镊子捏起来。
“就是这个东西。”楚云锦拿起来。
“这是什么？”姚大老爷看了过去，皱眉道。
“这是一种夏日才滋生的虫子，是藏在床上的，从老夫人的鼻子钻了进去，让老夫人失去了神志。”楚云锦说道。
“什么？”姚大夫人一听，愣住了，“这还得了？”
楚云锦说道，“只要将老夫人抬出来，去看看，老夫人的床榻上应当还有。”
“走。”四夫人便亲自带着人过去了。
当瞧见床榻上还有两只，连忙命人捏了起来，拿了出来。
“好啊，竟然有人敢谋害老夫人。”四夫人扬声道。
她又看向姚大老爷，“大哥，此事儿你可要查清楚了，今儿个早上，我带着锦儿过来，幸好有她，不然母亲怕是……怎么刚走了没多久，母亲又病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是有人不想让锦儿好过啊，想要用母亲的性命做筏子。”
她又道，“若是此事儿查不清楚，我自会禀报官府，请官府前来。”
这下子，姚大老爷也坐不住了，直接说道，“去，将今儿个入老夫人院子的人都带过来。”
“是。”一旁的管家应道。
姚二夫人见状，连忙跪下道，“可怜老夫人了，怎会被这样的东西给害了。”
姚大夫人也哭着道，“我以为……”
“好了。”姚大老爷不耐烦地低吼道，“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有何用？”
姚大夫人便也止住了哭声。
楚云锦瞧着，也只能暗自叹气。
看来，她们母女两是认命了。
楚云锦便也不多言了，转眸便看见躲在不远处的姚青青，她眼神躲闪，不知在想什么？
楚云锦大概明白了什么。
她顺着姚青青的眼神看了过去，便瞧见了一个婆子，正鬼鬼祟祟地朝着不远处的草丛里头……
“将她给抓起来。”楚云锦手指着那婆子。
冬月连忙上前，便将那婆子给按住了。
婆子惊恐地挣扎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