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云锦睁开双眼,一愣,淡淡道。
她收拾妥当之后,便出了院子,行至客厅内,便见宇文煌正坐着,瞧见她前来,这才起身。
楚云锦走上前去,便要行礼。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宇文煌抬起手,说道。
楚云锦抬眸看向他,“二皇子来的真早啊。”
“我带几位入宫。”宇文煌无奈道。
楚云锦知晓,这个时候不容易引起旁人怀疑。
楚云锦轻轻点头,适才已经让霜降去清师父了。
没一会,清澜与楚云茉都到了。
清澜蒙着面纱,一身素白的长裙,宛若仙子般,映入宇文煌的眼前。
宇文煌愣了半晌,突然笑了。
楚云锦见他看向师父的神情,走上前去,“二皇子为何对着我师父发笑?”
“有这位高人在,父皇必定能痊愈。”宇文煌惊喜万分地看向楚云锦,“早先,皇妹便说过,你是福星,不曾想到,当真如此。”
他高兴地上前,朝着清澜行了一个大礼。
清澜愣住了。
“二皇子这是?”
“还请高人随我入宫。”宇文煌殷切切道。
清澜却看向了楚云锦。
楚云锦走上前来,“师父,咱们早些办完事,便能早些回去。”
“好。”清澜点头。
随即,宇文煌便恭敬地请她们一同入了宫。
不过是坐着他的马车,一行人入了宫,这马车径自入了后宫。
待到了一处宫门口,才停了下来。
楚云锦下了马车,抬眸看了一眼,“琼楼?”
“请。”宇文煌朝着清澜一礼。
清澜微微颔首,便抬步入内。
楚云锦盯着宇文煌看了一眼,待清澜入内之后,宇文煌则是让她们稍等。
而自己亲自绕过面前的屏风,去了后堂,又过了一会,便又亲自请她们进了偏殿。
清澜缓缓地入内,听到了锦榻上传来的一阵阵地咳嗽声。
她眉头微蹙,待走上前去,对上那人的双眼时,明显愣了愣。
面前的人瞧着有些面熟。
“父皇。”宇文煌朝着面前的乾元皇帝行礼。
“臣女参见皇上。”楚云锦连忙行礼。
楚云茉也在一旁跟着行礼。
清澜正要行礼,却被乾元皇帝直接拦下了。
他突然从锦榻是起身,行至清澜的面前,“你可还记得朕?”
“不知皇上所言何意?”清澜不解地问道。
“哎。”乾元皇帝忍不住地叹气,“怪不得寻不到你,原来如此。”
“父皇莫要担心。”宇文煌连忙又扶着皇帝坐下。
他抬眸看向清澜,“还请您给父皇瞧瞧。”
“好。”清澜上前,径自给乾元皇帝诊脉,过了一会,才道,“皇上这是……”
“可是还有救?”皇帝抬眸看向她。
“着实有些古怪。”清澜皱眉,“不像是病了,反倒像是中毒了。”
“高人可能瞧出中了何毒?”宇文煌在一旁道。
“蛊毒。”清澜看了一眼皇帝左手腕那隐约出现的暗红色血痕。
楚云锦到底没有想到,乾元皇帝竟然中了蛊毒。
毕竟,解蛊毒,便要找到药引。
她看向面前的清澜,又看向乾元皇帝看着她的时候,强忍的激动,难道……
楚云茉则是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如果能允许的话,她现在想出去。
楚云锦示意她先去外头。
楚云茉这才福身,而后退了下去。
她在外头,吐了口气,便立在廊檐下一动不动了。
这皇宫都一样,磨人。
“我解不了。”清澜摇头。
“难道……”皇帝盯着她,“不知神医如何称呼?”
“清澜。”清澜回道。
“清澜……”皇帝笑了笑,“好,好啊。”
楚云锦此时,也不敢轻易开口。
宇文煌却在这个时候,看向清澜道,“不知道,高人原先可见过这样的蛊毒?”
“我……”清澜努力地想着,又摇头,“见过,却不知晓如何解。”
她也不知为何,心里头忍不住地疼了一下。
宇文煌敛眸,随即道,“还请您……”
清澜却说道,“皇上怕是时日无多了。”
皇帝抿了抿唇,“神医不远千里赶来,一路上必定劳累,不如先歇息几日。”
“父皇放心。”宇文煌在一旁应道。
等清澜离开的时候,明显地听到了偏殿内传来的叹息声。
宇文煌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直等到出了皇宫,回了宅子,清澜的确有些累了,便去歇息了。
楚云锦则是看向宇文煌,“二皇子可否说明白一些?”
“我没有想到……”宇文煌激动不已,“她便是我们要找的人。”
“二皇子所言,是师父?”楚云锦大概也想到了,不过还是有些惊讶。
师父怎么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呢?
可是,师父的模样儿人与那画中的也有些偏差。
“请看。”宇文煌拿出了一张画像递给她。
楚云锦打开之后,等看过,也忍不住地惊讶。
“这……双眼睛……”
“其实,我们要找的是父皇的孪生妹妹,我们的姑姑,阳山长公主。”他说道,“十六年前,姑姑前往震西,自此杳无音信,而她与父皇自幼便中了蛊毒。”
“那这蛊毒……”楚云锦顿时明白了。
“父皇如今命在旦夕,只有姑姑的血能够救他。”宇文煌无奈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找姑姑,没有想到,真的找到了。”
“这也太……”楚云锦到底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那么,阳山长公主当初为何前去震西呢?又为何杳无音信了呢?
“师父她失忆了,不记得了过往。”楚云锦直言道,“这些年来,我父亲也一直在找她。”
“所以,知晓真相的便是楚侯爷了。”宇文煌脸色一沉。
楚云锦轻轻点头,“若师父果真是阳山长公主,那她便能够救皇上,如今皇上的龙体要紧。”
宇文煌轻轻点头,“父皇也觉得,不该刺激姑姑,所以并未将真相告诉她。”
楚云锦又道,“如此也好,这样,我也不必担心,师父再落入他的手中。”
“你想如何?”宇文煌又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