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对着画像好一番臆想后,终于熄灯上床睡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趁着月色,沈淮安翻窗进屋,床上摊着任宰的肥肉,没有给其半分眼神,先在放置画像的地方好一番寻找,一共找到了三副柳乐的画像,看这画面都是画的柳乐在怀乐楼,看来是柳二原刻意蓄谋,想以柳乐作为他对庄明的投名状,也幸好柳二原多生了点心思,没有将柳乐的情况和盘托出,不然就算死了埋了,他也得掘坟墓。
作为给柳乐画过很多幅画像的沈淮安表示,这是什么破画师,连他家乐乐的半分神韵都没画出来。
将画扔在一面,提着剑的沈淮安走到床边,床上的庄明还在呼呼大睡。
没有废话,直接上手,只听“咔嚓”一声,庄明的下巴被卸了下来,刺骨的疼痛迫使庄明醒来,下巴被卸,只能张大嘴巴发出细微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不一会儿口水汗水糊了满脸。
“你想问我是谁?”沈淮安用脚勾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一手拿剑,一手拿布,好心情的擦拭着。
“我是谁不重要,你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劝你问些重要的问题。”
庄明的嘴唇轻颤着,沈淮安好心的为人解惑:“你想问我为什么杀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你有胆子肖想我的人,自然得付出代价。”
“下辈子劝你擦亮眼睛,别惹不该惹的人。”这话一落,沈淮安斜歪的身子坐直,手中的剑一挥,直插心脏,庄明眼睛瞪大,放在胸口的右手滑落,落在床檐。
庄明的鲜血溅起来,沾了些在沈淮安的外袍上,将手中染满鲜血的剑在被子上擦了擦。
起身,打开屋里内室的暗门,庄明除开好色外,还是一个酒鬼,满满一屋的酒,正好省了功夫。
搬了两坛酒倒在庄明躺着的床铺上,又将其他的酒坛在整个屋子的各个角落撒满。
最后吹亮火折子,直接扔到庄明身上,大火瞬间燃了起来。
放完火的沈淮安没有急着离开,心情颇好的蹲在围墙外欣赏着这番熊熊大火。
庄家的两位少爷不和,是整个宁远府县都知道的共识,而昨日庄明擅自挪用钱财被发现,气得庄升让庄明在家反省,启明院内的小厮纷纷被遣散,只留了两位来照顾庄明。
这一切都给了沈淮安可乘之机,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杀了庄明,也是笃定庄升不会深究庄明的死因。
当然了,就算是深究,他也得找的出来才行。
庄家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呼喊走火的声音,谁也不知就在启明院围墙外的大树上还藏着人。
沈淮安回到万吉客栈时,已经很晚了,再过半个时辰都得到卯时了,平日里起床的日子。
脱掉外袍,将柳乐拥在怀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趁着柳乐睡的熟,在脖颈闻了闻,喃喃道:“乐乐好香,好喜欢乐乐。”
软玉在怀,没有一丝想要起床的心思,直接翘掉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抱着柳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