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靳的这番话倒还真是触动了林楚楚。
是啊,在这个阶级分明,男尊女卑的年代,诗人对待女子和男子的态度截然不同,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必须从一而终,男子出轨叫风流韵事,女子出轨就得沉塘浸猪笼。看来她还是太过天真了,顾亦靳这是在帮她认清事实。
突然之间手里的苹果就不好吃了。
“好啦,不要想太多了,我也只是提醒你防患于未然,早些休息吧。”见林楚楚沉默,顾亦靳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劝慰道。
见顾亦靳跟着自己往卧室的方向走,林楚楚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喂!你干吗?”
“能干吗?当然是休息啊。”顾亦靳故意装糊涂。
“回你的书房睡去。”林楚楚没好气的摔上了门,哼,我生气了!
阿勒?又生气了?顾亦靳摸了摸鼻头,无奈转身离去。
哎呀呀,这娘子又生气了,可怎么办啊?
黄花梨木滴水架子床上挂着软烟罗的月色纱帐,淡淡的灯光自窗棂透进,隐约可见窗边摆放的梅瓶上,散发着幽幽暗香的粉红月季。
“哎呀,怎么这么热!”
林楚楚穿着素白轻薄的中衣中裤,躺在宽敞的架子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林楚楚心静不下来,所以才觉得有些燥热。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也许还会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如果自己不扭转现在的被动局面,即便是自己做的再多,顾亦靳对自己再宠爱,也难免会出现之前的事情。
所以这次使团来访,能否让自己的事业再上一层楼,能否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可,就看她跨国买卖怎么谈了?
当然顾亦靳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虽然现在的背景比较强。但给别人的感觉总是有那么点胜之不武,可话又说回来,身份背景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
另一边,顾亦靳坐在沉香木雕花书案后,看着边上双兽耳青瓷鱼缸里巴掌大小的几株睡莲。
“主子,已经严密监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行踪了!”阿航回禀道。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顾亦靳眸色深沉,已有计划。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透过枝头一展歌喉。
林楚楚顶着有些发青的眼眶出了房门。
小静瞧着吓了一跳。“小姐,你昨夜没有睡好呀?”
“嗯,有些失眠。”林楚楚揉了揉眼眶,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没事儿,一会儿上了马车再补个眠好了。”小轩从一旁拿着包袱走了过来。
今天是使团进京的日子,她作为三皇子正妃是要进宫等候觐见的。
“顾亦靳人呢?”林楚楚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顾亦靳的人,不仅好奇的问道。
“殿下似乎还没有起来。”小静悄悄地说。
“啊?怎么回事儿啊?这都要启程了,他居然还没起床。”
林楚楚冲到了顾亦靳房里,一把揪起还在磨蹭的他:“你居然还在睡大觉,天都亮了,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皇宫吗?”
“老二等在宫里忙前忙后的,其实用不着我。”顾亦靳淡定回答:“昨天有点事,睡的有点儿晚。”
林楚楚一愣,顿时有些悻悻:“那我知道了,咱们也准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