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听说库尔滕太子是被押回驿馆的,林楚楚这样做未免有失国格。”
顾云谦一改往日的谦谦公子形象,在顾志民下朝之后,直接闯入御书房。
顾志民放弃手中看了一半的奏折,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一句话都没说。
“父王,我认为这样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您看我们这方是否做些什么弥补才好。”见顾志民都没吭声,顾云谦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认为怎么弥补?”顾志民不露声色,看着他淡淡的问。
“这个儿臣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好,但是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让库尔滕认为咱们有意为难于他。”
顾志民冷笑道:“如果你的女人被人调戏,你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吗?”
“这……”顾云谦一时语塞。
他目光游离,这若是自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的道理你不明白。”顾志民拿起一旁看了一半的奏折,准备结束这番谈话。
“那父皇您看这样如何?由儿臣做东,设宴宴请一下库尔滕。酒席宴间咱们只需帮交,不谈过往,缓和一下气氛。”顾云谦把早就考虑好的想法说了出来。
顾志民心中一叹,淡淡的说:“你既有心如此,那就去做吧。”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办。”
说到顾志民的首肯,顾云谦非常高兴,他急忙施礼,转身兴冲冲的离去。
顾志民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目光沉沉,若有所思。
看来,老二这心里,已经有谋划了,哼……
而驿馆中的库尔滕,这几天可谓过得非常不爽。他难得看中的女人可为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草原北罗,他又不能硬来明抢,一时间只感觉郁结在心,每日除了以酒浇愁外,只能靠着歌姬俏丽的舞姿缓解愁绪。
“你们这唱的都是什么?给我唱艳曲儿,越艳越好!嗯嗯唧唧的,什么玩意儿!”库尔滕听着这哼哼呀呀的曲儿,都觉得烦闷。
“殿下,门外二皇子求见。”负责接待的礼仪官,进门报告。
“不见不见,就说我生病了。”库尔滕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这会儿心里正堵得慌呢。
“太子,不可。”一旁的谋士伸手拦住,转身要离开的礼仪官。
他上前抱拳对库尔滕道:“我们毕竟在他国做客,不见他们的皇子与理不和。此外,您不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吗?”
“切,他能说出什么来。”库尔滕颇不以为然。
“太子,中原人和我们不同,他们善于权谋。杀人可是不用刀的呀。”谋士说的非常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库尔滕眼睛一亮,眉峰一挑。
“所以,这是送过来的一把刀?”
库尔滕抑郁的心情瞬间明朗,他一把推开怀中的歌姬,转头对礼仪官说。
“快把二皇子请进来,我这就出去迎接。”
礼仪官联口称是转身一路小跑的出门去迎接顾云谦。
库尔滕站起身,挥散了歌姬舞姬,端起一旁的玫瑰蜜露,冲掉口中的酒气,整理了下衣袍,才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