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便是在三少感到疑惑的时候,邹管事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那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三少皱了皱眉,说道:“大惊小怪什么?”
如此说着,他亦是抬首望去,这一看之下,眼中亦是闪过一抹惊愕。
只见偌大的仓库中,凄惨的呻吟声便是此起彼伏。
三少望过去,眼前的平地上,只看见了两个人还站着,而地上,他的那些壮硕的手下,则是齐齐地躺在地上,正痛苦地哀嚎着。
三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手下,不由自主地往那站着的两个人望去。
并且,看似“瘦弱”的杜白虹被他直接忽略了,他看向的是水董事。
然则,水董事亦是一副傻了的模样,他嘴巴无意识地张成了O形,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人的身影。
这副呆傻震惊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方才将那些壮硕的手下打趴下的人。
三少心中的疑惑更甚,他不免顺着水董事的目光,望向杜白虹。
杜白虹静静地立于原地,如同一朵空谷幽兰,神情淡然,淡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这些大汉们。
怎么看也不像是将这些人打趴下的样子。
三少不免皱了皱眉,对着水董事冷哼了一声,说道:
“真是看不出来,看你之前的那副怂样,没想到身手还不错。”
听到三少的话,水董事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三少,喃喃地说道:“不,不是我打的。”
闻言,三少便是嗤笑了一声,说道:
“不是你打的,难不成是这个女人打的?”
说着,他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十分可笑的样子。
杜白虹淡淡地扫过三少,没有开口的意思。
“三少,是真的,是那女人出的手。”
便是此时,邹管事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
邹管事一直在关注着杜白虹那边的情况,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是亲眼看见的。
是以,此时邹管事面上,便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闻言,三少便是侧首,不满地瞪了邹管事一眼,说道:
“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女人能把我的弟兄都打趴下,你在跟我开玩笑。”
望着三少那不善的神情,邹管事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解释。
然则,三少已经转过头去,冷笑了一声,说道:
“倒是小瞧了你,不过,你再厉害,还能厉害打得过更多的人么?”
说着,他便是手一挥。
整个港口皆是三少的地盘,隐藏在暗处的人不少,看见三少的命令之后,便是瞬间出现了十个人,各个都是彪形大汉。
而方才仅仅派出了五个人而已。
此时,见自家的弟兄都被打倒了,这十个人看着水董事的目光皆是不善,看起来十分恐怖。
被如此盯着,那水董事早便是吓得腿发软,只觉得百口莫辩。
地上那五个壮汉,真的不是他打的!
水董事不免看向杜白虹,脸上的汗,便是冒得更多。
他望着杜白虹那略显瘦弱的背影,心中自是震撼无比。
方才,这几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杜白虹给打趴下的。
更加可怕的是,水董事都没能看清楚,杜白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那几个大汉就瞬间倒在地上了。
然则,再怎么厉害有什么用处,眼见着三少派来了十个大汉,如此,便是再厉害的人,亦是架不住人多啊。
水董事依旧是满心的绝望。
三少便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下,你们还怎么挣扎。”
之前那五个人,只不过是他的普通手下,而这十个则是不同,是练过的。
他就不信了,足足十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还收拾不了那两个人。
眼见着较之之前,还要魁梧,带着满脸杀气的壮汉围了过来,水董事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杜白虹倒是淡淡地扫过那恐怖的十个人,丝毫不以为意。
水董事眼见着那十个人径直向他行来,便是腿一软,往旁边一歪,便是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地倒在杜白虹身后。
那十个大汉,根本就未将杜白虹放在眼里,直接就无视了她,是直直地冲着那躺倒在地的水董事去的。
眼见着杜白虹挡住了去路,为首的壮汉狰狞一笑,柱子般粗壮的手臂一挥,便是想将杜白虹扇到一边。
看着那夹带着凌厉之势呼啸而来的手臂,杜白虹眼眸之中,便是寒光一闪。
她亦是不避开,素手伸出,直直地向那壮汉的手腕轻轻拂去。
于旁人眼中,杜白虹的动作,实在是称不上有力道,姿势倒是很优美,那玉一般的手臂,便是如同柳枝飞扬,顺柔无比。
然则,美则美矣,却是不亚于螳臂当车。
壮汉对于杜白虹的反击不以为意,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嘲讽,似是在嘲笑杜白虹的自不量力。
杜白虹神情不变,那清冷的眼眸却是看准了壮汉手臂上的穴位,素手快如闪电,狠而准地打到了那壮汉的手上。
“啊啊啊啊!我的手!”
这副螳臂当车的画面,却是有了不可思议的翻转。
众人只见到那壮汉被杜白虹打到之后,那肌肉虬结的手臂,竟然忽然像是失去了力道一般,软软地垂了下来。
而壮汉却是抱着自己的手臂,神情痛苦,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冷汗,正不停地哀嚎着,看着极其痛苦。
“她做了什么?!”
那邹管事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喃喃地说道。
“贱人!给我一起上!”
眼见着手下得力干将瞬间就败下阵来,三少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便是大声喊道。
那其余的九个壮汉眼见着领头那人倒在了地上,又听见三少的命令,顿时面色不善地瞪向杜白虹,顿时调转了方向,齐齐向杜白虹围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几个壮汉,杜白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哼了一声道:?“麻烦。”
随后,便是随手一拍那佩戴在腰间,造型精致小巧的香囊。
在杜白虹这一拍之下,顿时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来。
几个壮汉鼻尖嗅到这股味道,竟然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期待闻到更多。
然则,在闻到这股香气之后,几个壮汉原本气势汹汹的去势,便是停了下来。
原本是想着帮林楠生解决一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哪里想到竟然耽搁到如今。
眼见着几个壮汉停了下来,他便是不耐烦地斥道: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女人收拾了!”
闻言,那几个壮汉仍旧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回答三少的话。
“恐怕,他们没有办法收拾我了。”
倒是杜白虹冷笑了一声,说道。
话音刚落,便是听见“碰碰碰”几声,那原本如同小山一样伫立的壮汉,顿时便是直挺挺地往后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三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到底的壮汉。
只见他们面上泛着黑,正虚弱而痛苦地呻吟着。
“贱人,你做了什么?”
三少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抬眼,直直地瞪向杜白虹,恨声问道。
这几个是他手下得力干将,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倒在地上。
他三少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三少岂不是颜面尽失,往后在怎么在东南亚这块露脸。
思及此,三少便是阴狠地盯住杜白虹。
看着三少面上的神情,杜白虹却是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三少,红唇微启,幽幽地说道:
“不是说要教训我么,现在呢?”
三少恶狠狠地瞪了杜白虹一眼,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到那狼狈趴在地上的壮汉。
他愣了愣,眼中便是闪过一抹畏惧,说道:“你,难道你是巫医?”
巫医,是东南亚这变比较特殊的一类人,严格上来说,他们也算是医生。
然而,同一般医生不同的是,巫医所钻研的,往往比较邪气,他们主要是研究毒,奉行以毒攻毒。
事实上,如今在东南亚亦是不常见,唯有在一些闭塞的山寨中可以见到。
不久之前才见过的那个巫柯,便是巫医,那巫氏一族,更是巫医世家,整个村寨的人,都是巫医,善于使毒,使得东南亚之人闻风丧胆。
此时,眼见着杜白虹没有出手,这些壮汉便是倒在了地上,面色发黑,显然是中了毒的模样,亦是难怪三少往这方面想。
杜白虹便是知晓那之前的巫柯是巫医,此时听见三少如此说,便是淡淡地说道:
“巫医算什么。”
语气中,便是暗含嘲讽之意。
她的毒,便是巫医也解不了。
听见杜白虹的话,三少心中却是愈发惊骇,巫医在东南亚的地位,不可谓不高,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说巫医都不算什么。
便是于此时,杜白虹身形一动,莲步微移,却是径直向三少行来。
此时,三少已经认定了杜白虹是巫医,就算不是,亦是个会下毒的。
眼见着杜白虹靠近,他顿时脸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站住!”
杜白虹看着三少面上的冷汗,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刚刚不是说要教训我么,现在怎么怕成这样?”
听到杜白虹如此说,三少心中便是更急惊骇,唯恐杜白虹向他下毒,连忙说道: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你要是对我下了毒,就算出得了这个门,也离不开东南亚!”
如此一说,三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倚仗,顿时腰板挺直了说道。
闻言,杜白虹不置可否,看着三少,淡淡地说道:
“是么?”
那三少一看有戏,连忙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背景有多大,今儿个,只要你动我一根汗毛,有的是人帮我收拾你,你恐怕连东南亚都出不去。”
邹管事原本见到杜白虹竟然如此厉害,怕她报复,一直便是缩在一旁默不出声,此时听加三少如此说,他才眼睛一亮,附和道:
“没错,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三少的影响力,你就算会用毒又怎么样,若是这边不让你出境,你还能再下毒不成?”
三少便是看着杜白虹,冷哼了一声,说道:
“如果你现在求饶,我倒是还能考虑放你一马。”
说到此处,便是有个洪亮的声音,于众人背后传来。
“不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