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林安琪,白羿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薛临齐。
他伸手推了一下徐应之,示意他看薛临齐,徐应之看向薛临齐,白羿淳小声的对着徐应之说了一句。
“他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女朋友的事情?这案子和安琪有没有关系?”
“也许,有没有关系现在不好说,这不是要找经纪人了解情况嘛,却死了。”徐应之小声的回复了一句。
“明白……”白羿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薛临齐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论,但只是认真的工作着。
“受害人的尸斑属于沉降期尸斑,颜色加深呈暗紫色,从肝温以及角膜混浊度和尸僵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今天的凌晨两点前后,死因……”
薛临齐查看起了刘静胸口的位置。
“受害人的胸口有一处刀伤,刀口边缘有白细胞组织,是生前造成的,但不是致命伤。”
薛临齐又查看起了刘静的面容。
“受害人的脸部皮肤呈现青紫色,口鼻处有一些皮肤的擦伤,口鼻也有一些轻度歪斜情况,应该是被人直接给捂死的。”
薛临齐伸手掰开刘静的眼睛。
“眼球结膜及口腔黏膜有散在针尖大小的出血点。”
随即薛临齐又掰开刘静的嘴巴,看了起来。
“受害人的口腔黏膜,牙龈处有挫伤出血。”
“这些都是符合被捂住口鼻造成窒息死亡的特征。”
“门锁没有被破坏,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轻微的挣扎痕迹,受害人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根纤维,可能是挣扎的时候,抓到了凶手带的手套……棉质手套……”
薛临齐环顾了一下四周,总结了一些观点。
刘思蕊认真的记了下来。
“其他暂时也没什么了,等我回去解剖了再说吧。”薛临齐起身,对徐应之说了起来。
“好啊……那个……你联系一下安琪,让她再来一趟警局吧,刘静死了,她是安琪的经纪人……”徐应之点头,对薛临齐说了那么一句,也在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试试看吧,她的手机丢了,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她。”
“你们昨天没事吧?”刘思蕊觉得自己再也憋不住了,还是问了起来。
“我们分手了……”薛临齐实话实说,惊呆了很多人。
“啥?分手了?”钱宏不懂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门口喊了那么一嗓子,大家都看了过来。
薛临齐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还是我们自己联系吧,你这样也挺尴尬的……额……”白羿淳的话没说完,就被徐应之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他差一点摔跤。
还好抓住了身边的椅子,但却发出了哐当的声音。
“吓死老子了。”白羿淳低声的说了一句,但是忽然,他在桌子的下面看到了一个什么。
“这是什么?”
他立刻蹲下身,将桌子下面的东西给捡了起来。
“是一个戒指……”白羿淳将戒指递给徐应之看,他这才发现,和之前在唐欣怡案发现场发现的戒指是同款。
“这个戒指不是唐欣怡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嘛,一模一样的。”
钱宏经手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他诧异的指着戒指,又看向了徐应之。
“看来这一系类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薛临齐看向那枚戒指,出了神。
“这个戒指……和唐宇宁有关。”薛临齐忽然说了那一句,大家又都看向他。
“和唐宇宁有关是什么意思?”徐应之问道。
“当年唐宇宁死的时候,手上就带着这款戒指。”
“这样看来,两个案发现场都有和唐宇宁有关系的东西,难道是有人要替唐宇宁报仇?”白羿淳想来,事情可能真的就是这样。
“薛法医,当年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唐宇宁不是自杀嘛……”刘思蕊皱着眉头问了一句,疑惑不已。
“会不会是人以为唐宇宁不是自杀,是唐欣怡和刘静害死的,所以就替他报仇……这样看来,是一个和唐宇宁关系很亲密的人,我记得当时是说唐欣怡当了第三者,唐宇宁是有女朋友的,会不会是这个神秘的女友,回来报仇了?”刘思琳终于开口了,她一直在听大家说,最后她得出了这个结论。
刘思琳的话一出,大家都选择沉默了,最后,又齐齐的看向薛临齐,毕竟当年唐宇宁的案子是他经手的。
“不会……”薛临齐直接否认了。
“唐宇宁是上吊死的,一般上吊的人都是自杀,当然不排除唐欣怡那样被机关算计,可是当年现场很干净,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更没有什么机关。”
薛临齐现在忽然想起来当时的事情:“我解剖过他,体内也没有任何的药物反应。”
“一个意识清晰的人,上吊死了,不是自杀是什么?”
“况且……”薛临齐顿了顿,又开口了,这一开口,让大家大跌眼镜,“刘静死的时候,她和我们在一起。”
“她?”徐应之疑问了一下。
“林安琪是唐宇宁的初恋女友。”
“啊?”
“啊?”
“啊?”
刘思蕊,刘思琳,钱宏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啊了一下。
白羿淳也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连徐应之也一样,只是他表现得好一些。
没他们几个那么夸张。
“所以你们昨天吵架了,不会是因为唐宇宁吧?就分手了?”徐应之又问了一句。
“算是吧……刘静不会是她杀的,而且从受害人身体创伤来看,凶手应该高于受害人,安琪和刘静差不多高,又很瘦,不一定能够有力气捂死刘静,凶手应该是一个比刘静高的人,并且力气大于她。”
“宋瑞泽。”徐应之说出了这个名字,薛临齐点头。
“那你快联系安琪看看,实在不行找她助理。”刘思蕊马上示意薛临齐联系林安琪。
他摘去了手套,手机刚拿上手的时候,就响了起来,是有人打进来电话了。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他看了看大家,才接通了。
“喂。”
“请问是薛法医吗?”对方是一个声音很陌生的男人。
“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