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你就说太皇太妃吧,你又认识她多少,且不说她在大夏这么多年,有多少王公大臣孝忠于她,再说当今的齐国天子,可是她的亲弟弟,这些年齐夏交好,且没有齐国的助阵,当年先皇去世,这天下还不大乱了。就这两样都不说,单说她在静心庵里的那些子假太监假宫女,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这皇宫下面都被她掏空了,和个老鼠洞一样。她要是想杀我们母子易如反掌折枝。这个皇位是你夺了去,其实比较起来雷木两家,太皇太妃才是你最要小心的人啊。”
寒桀少帝有点不相信:“那,她为什么不早早下手,非要助我成就帝位。“
太后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坐下,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慢道:“一,是哀家比较听话,便于她掌控,这些年来,她要做的事,哀家无一不照办。你太小了,这事一直没对你说,怕你有所异动。二,这太皇太妃,依哀家观察,意不在江山,她想要是什么,哀家不知。但一定和一种花有关系。”
“花?”寒桀少帝今天已经糊涂了,所有的事愈来愈乱,理都理不清。原来大夏最恐怖的人不是雷家,而是太皇太妃。
“最啊,是九杂玫瑰花。”太后点头。
“九转玫瑰!天啊,宝儿身上就有两朵,太皇太妃并不是为了凌少白留宝儿的,宝儿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寒桀少帝比刚才更加惊恐了。
“那也是她的命了。”太后叹息。
“不行,朕不能让她死。”寒桀少帝摇着脑袋,头好痛。
“九转玫瑰!太皇太妃为这个连皇位都不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太后抛出个问题转移寒桀少帝的注意力。他太激动了,难免会做傻事。
“不知道,听说集齐了九转玫瑰的人,可以开启天地之门,逆生死,定江山。无所不能。”寒桀少帝是知道关于这玫瑰的一点秘密的,他曾经亲手为宝儿戴上一朵白玫瑰。
“那,太皇太妃直接把玫瑰要过去就得了,难道说宝儿会舍不得。她要留宝儿做什么?”太后提出自己的意见。
寒桀少帝也疑惑不解,“是啊,太皇太妃救了她的盟主哥哥,只要开口,宝儿一定会送给她的。宝儿对于这些身外俗物,一直都看得极淡。”
太后眯着眼,象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呢?这九转玫瑰里莫非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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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
清风明月夜
寒桀少帝坐在龙椅上,垂着头,已经很久了。
“皇上,请用膳吧。”铁少秋冒险犯难,小心翼翼地说。
“滚,滚,滚……”寒桀少帝突然从沉思中惊醒,伸手抓起桌面上的奏折用力的向地下扔去。
奏折发出极大的响声,在空气中回旋……
“我输了吗?我怎么会输?我不会输?”寒桀少帝的声音空洞,眼神却凌厉异常。
铁少秋不语。他能深深地理解寒桀少帝的痛苦和寂寞。这件事虽然他不明真相,但一定和寒清王爷临死前的话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寒桀少帝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可不是宝妃娘娘,而是……
“宝儿,宝儿……”寒桀少帝爸爸地呻吟着,我深深地痛苦你知道吗?夜晚,你不在我的身边,而且极有可能躲在凌少白的怀里,你比例关系就不知道我会综合考察伤心,你能狠心若此吗?
“皇上,这里面可能别有隐情,皇上何不派人先去察明事情的真相,再做打算。”铁少秋轻轻地说。
“哼,那边的人武功都高着叫,随便派几个都是有来无回的。你当我就没有派过?”寒桀少帝对静心庵的防犯由来已久,可惜静心庵是他唯一没有安插下人手的地方。致于雷木两家,他可没少派密探特务,要不然木家也不会被灭得这么快。要知道什么东西从内部瓦解才是最快是有效的途径。而静心庵他派的人总是有去无回,那象个深深的大龙潭,只见到有人掉下增,看不到有人爬出来。
不过,从今天起,静心庵已经列入了寒桀少帝打击的目标之一,甚至于它的排名很荣幸的在雷家的前面。
铁少秋对于静心庵的事也无能为力,只能劝道:“无论如何,皇上都要先用膳啊,什么事都是吃饱了才有体力与精力去做的。就算是为了宝妃娘娘,您也要保重龙体。”
寒桀少帝无语。
铁少秋立刻大声道:“传膳。”
宫女们将十样菜都摆了出来,这是寒桀少帝下的令,他严令浪费,除重大节日外,不同等级的官员,家里的膳食都不得超过某些数目,当然他以身作则,一切从他做起。要知道只有十样菜对于帝王的晚餐来说,真得是很节省很节省了。
“少秋,你陪我一起饮两杯。”寒桀少帝挥挥手,试过菜的太监宫女们都下去了。
铁少秋行过礼就坐了上来,他联寒桀少帝用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三杯两盏淡酒下肚,铁少秋脸色是愈来愈红,寒桀少帝却是愈来愈白,如玉一般,发着淡淡的青光。
“人生在世,不过就是弹指几十年,凡事也不能太较真,自己累!来皇上,我敬你一杯。”铁少秋是个酒疯子,只要喝了点酒,话就会很多。
“喝!”寒桀少帝来者不拒,喝得很痛快。
“男人到了成年,就有说不完的烦心事。您也别老往心里头去。喝!”
一壶酒完了,铁少秋又让人多送上些酒足饭饱,他今天想让寒桀少帝一醉解千愁。
“想起我们小时候,那时候真愉快!”寒桀少帝笑着回忆,“不管什么事,只要我们想做,没有做不了做不成的。”
“是啊!”铁少秋也笑呵呵的,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值得每一个人用一生去追忆。、
“有一次,少秋,你看上了左家的那个小姐,你记得不。”寒桀少帝回忆道。
“是,我在御花园里,看到她来拜见喜乐太妃,当时她已是京中第一神绣,看起来又清淡如菊,真是人比花娇啊。”铁少秋薄醉,说话很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