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艾因按照简植对伊比利亚半岛的局势分析,早早就开始了招兵买马。来到休达和马胜见面时,阿尔艾因带了三千穆斯林士兵。阿尔艾因把这三千士兵送到了马胜的治下,从现在开始,马胜的劫掠就变成了穆斯林内部的王权之战。在马胜见到阿尔艾因前,简植悄悄的和马胜说:“别管他是不是我老丈人,你该要啥要啥!”
合作从早上会面开始谈,中午吃饭一起谈,下午喝茶还在谈。一直到晚饭时,会谈才全部结束。简植在会谈中时而左右为难,时而大和稀泥。还要为减少以后的利益冲突,提合理化建议。
有几个城市,是阿尔艾因的故旧在治理。阿尔艾因想要马胜放过几个城市,保留原城市的建制。马胜不同意。简植对阿尔艾因说,这几个城市还是有必要打一下的。因为不把原有的局面打碎了,就不能进行权力的再分配。阿尔艾因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同意了。
一天的会谈结束,把简植累的晚饭只喝了一口粥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阿尔艾因要回阿尔赫城。简植让贾米拉和黄桂娘,一同陪着着阿尔艾因回去阿尔赫城。顺便了解一下银行的运转情况。主要的是,简植让贾米拉盯着他爸爸,快点来给她建造城堡。
马胜还要和陈祖义谈一下配合,这个简植就不管了。简植朝马胜要了一条船去热那亚,走之前简植告诉马胜,攻打下来一个城市之后,一定要在当地扶植一个和原势力敌对的统治者。把这个统治者的隶属关系交给贾米拉,不要让大军的身后,有敌人整合出的大股力量。那样太危险。
热那亚和阿尔及尔港口、突尼斯港口都有贸易往来。简植得去提醒一下李夫人,看看李夫人在这事中间能得到什么好处。
世事变幻莫测。简植原计划在锡兰,和李建德理顺码头银行计划之后再来地中海的。现在因为马胜的事情耽误了时间,简植决定先不回锡兰了。简植需要在热那亚停留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是教皇回归罗马的第二年了。史载,教皇格里高利在今年身故。教皇身故,教廷内部肯定会发生重大变化。简植要帮一下局面最复杂的李夫人和徐仙姑。
简植到了热那亚,派了水手回锡兰通知李建德自己的行程改变。
简植和李夫人说了北非现在的局势和将要发生的事,李夫人想让热那亚出兵北非。简植建议李夫人以科西嘉岛及撒丁岛联合王国出兵为主,热那亚出兵为辅。两家共同在北非占下几个港口。等尘埃落定时,李夫人为科、撒联合王国让出大部分的利益。反正最后各种材料的汇总,只在李夫人一个人的手里,别人又不知道两个国家谁付出的更多。这样能给商会谋取更大利益,而不是把利益留给了共和国性质的热那亚王国。
李夫人笑说,谁都不知道热那亚的女王,才是热那亚王国最大的卖国贼。
徐仙姑在边上坐着,哀怨的说:“看着你们说说笑笑,我难受死了。”
李夫人连忙坐过去,搂着徐仙姑说:“姐姐好,姐姐乖,姐姐不难受哦。”
徐仙姑拍开李夫人的手,说:“所有的红衣大主教都在勾心斗角,又各自联合。有的是利用家族关系联合,有的是因为所辖教廷大区的位置联合,组成了好几个利益共同体。只有我没有家族关系,教区又和法王领地靠近,一个可以联合的人都没有。虽然教皇重视我,但是格里高利也得权衡各个大主教的利益。在教庭,我被他们十一个人孤立了。”
李夫人又靠过来,用双手围住徐仙姑的腰,朝简植扬扬脸,说:“现在好了,你的救世主来了。你问他呀!”
简植笑:“我的海盗大宝贝,过来坐我就告诉你。”
李夫人拖着着徐仙姑,把徐仙姑送到简植身边。自己抱着徐仙姑的腰,和徐仙姑一起看着简植。简植说:“内部打架,给他们在外部找点事儿就好了。他们在教廷里争斗,教皇比你还急呢。”
徐仙姑:“找点什么事给他们?”
简植:“教皇格里高利刚刚回到罗马,阿维迪翁又立了一个伪教皇,东边的君士坦丁堡有个东正教,东正教还有一个教皇。现在,三个教皇当世,该听谁的?红衣大主教又在内部互斗。教皇现在应该是一个头、两个大,你说是不是?”
徐仙姑点点头,说:“嗯。他的头现在比我的大!”
简植:“把耶路撒冷摆在教皇的面前,你说他想不想要?”
徐仙姑:“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我知道,是基督教的圣城。它也是穆斯林的圣城,现在北非马木留克王朝统治下。基督教发动过好几次战争,想要夺回圣城,最后都失败了。耶路撒冷怎么了?”
简植:“耶路撒冷不只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圣城,也是犹太教的圣城。不过犹太人现在势弱,先不去管他。教皇现在急需一个外部的事件,既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能提高他声望。而夺回圣城,正是这样一个够大、够吸引人的对外事件。所以,你把耶路撒冷摆在教皇的面前,他一定会动心。在这次战争中,你将会发挥重要作用。以后,你在红衣大主教中的地位,会迅速提高。那时候,被孤立的,就是他们十一个了。”
徐仙姑:“基督教已经发动过好多次这样的战争了,可是都失败了。格里高利还敢发动吗?”
简植:“我的老师管夺回圣城的战争叫十字军东征。一共有九次,到最后都算是失败了。这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胜利,但是教皇肯定敢发动。”
李夫人插话:“为什么啊?”
简植笑着说:“因为马胜来了啊。马胜和陈祖义一起在北非登陆,最少要打到亚历山大港。亚历山大港离耶路撒冷只有五百公里,马胜会牵制住穆斯林大部分的力量。你说,这是不是基督教收回圣城的好机会?”
李夫人笑:“我也算东征?”
简植:“哈哈,应该是吧,你派热那亚的兵就算东征。明人属下也要派一点,到时候好给明人分配利益。”
徐仙姑:“那君士坦丁堡的人会参加吗?”
简植:“这事儿,你和格里高利私下里交谈。我猜,格里高利为了压东正教一头,会暗中调集力量,然后在海路进攻,躲开东正教的地盘。等东正教反应过来,战争已经一举定鼎,功劳全归格里高利的天主教。那时候,东正教将在所有基督教徒的心中一蹶不振。你说说,你的功劳大不大?”
徐仙姑的眼睛亮晶晶的,说:“我明天就去罗马。”
简植:“嗯!这事儿不急,但还是早点儿说好。明人加入教会的多么?”
徐仙姑:“多啊!你上次说完,我一挥手,红旗帮和商会水手全都加入了。管他们信不信上帝,全都得给我挂个天主教徒的名额。”
简植笑:“霸道的海盗性子!”
徐仙姑仰脸抬头,梗着脖儿说:“咋?不行?”
简植:“行,你的地盘你说的算!在你教区里,快速提高一些明人的教阶。以后,这些人在教廷里能帮上你。提拔热那亚人也行,热那亚的人应该和你的关系很好吧?”
徐仙姑:“应该是很好吧!咱们给他们带来这么这么多好处。就不说让他们赚到钱了,自从咱们行医布药、管理卫生开始,热那亚一个得黑死病的都没有!前一阵儿,米兰公国发现了几例黑死病。米兰全国惊慌!我把从米兰进入热那亚的道路全封死了。他们应该念我的好。”
简植笑:“那就好。说到米兰,想起了佛罗伦萨共和国。他们什么情况了?”
徐仙姑:“梳毛工人起义了。教皇还没开始对佛罗伦萨施压,我准备开始拒绝收购他们的呢绒。等他们乱了,我再找教皇。”
简植:“好。不过先别停止收购呢绒。等东征开始了,鼓动教皇让佛罗伦萨派兵。等战争打响后再停止收购呢绒,对佛罗伦萨的商人就说是战争的原因。不管现在是谁在控制佛罗伦萨,都会在战争中脱下一层皮。等东征结束,或者就在东征的过程中,朝教皇要一纸命令,李夫人带兵去接收权利。
我听说,起义军称呼他们的首领为‘正义旗手’。正义旗手的名字叫米凯尔·兰多。给我派点儿热那亚人,在李夫人去接收权利前,我会让这个‘正义旗手’一直活着。”
李夫人:“那热那亚不是要两面作战?”
简植看向徐仙姑,笑说:“不会!佛罗伦萨是我们徐大主教的教区。我们的徐大主教会向她的教民说,只要让你顺利的接收佛罗伦萨,日月商会就会顶住东征战争的压力,重新开始收购呢绒。到时候你要攻打的,或许只是一个国王的小城堡。攻打一个城堡,怎么能算是战争呢?”
徐仙姑兴奋的说:“听着好过瘾!”
李夫人学刚才的徐仙姑,做哀怨状说:“我被他们孤立了,唔~”然后哈哈大笑。
徐仙姑回手抓住李夫人的大腿内侧,说:“学我?掐死你!”
第二天,徐仙姑启程去罗马。
简植让徐仙姑一定要弄清楚教皇的出兵时间。简植想让陈祖义的海盗先混入耶路撒冷,等耶路撒冷附近的登陆战打响时,趁耶路撒冷城内空虚,先抢一把耶路撒冷。
海盗抢圣城,想一想就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