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是成功逃过一劫了吧??”蘑菇头喘着气,看向他们,嘴角带着笑意循声问道,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很开心。
沈期应了一声,俊逸的面容上却没有蘑菇头那么高兴。
蘑菇头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启唇问道,“期哥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沈期皱着眉,面色沉重,“学校里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家里面会不会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怎么样了……”
蘑菇头一听,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了,跟着惆怅,“今天是周五,原本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就可以回去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够走出大门都很难了,更别说街道上人来人往的。”
七中对学生的管控不是特别强,每一周都会让学生回家一次,并没有像其他学校那样一个月才有一次归家的机会。
“上周我来学校的时候,我妈还说等这次回去给我炖猪脚吃呢,现在估计是吃不上了。”蘑菇头撇着嘴,一脸的忧伤哀怨。
所有人都在毫无征兆的时候变成了丧尸,不知道原因不知道如何去杀死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还会不会恢复理智,以及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季柔站起身来从货架上拿了一根糖果递给沈期,柔声道,“人伤心的时候可以吃一点甜的食物,这样心情就会变好了。”
沈期看着眼前的棒棒糖没有伸手去接,温和的笑着,“谢谢,我不吃甜的。”
季柔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糖拿着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期哥不喜欢吃甜的,我喜欢啊。”蘑菇头打破这气氛,撑着身子就要伸手接过去,眼看棒棒糖就在眼前,却被人截了胡。
殷厉坐在季柔的旁边,附身靠过去,将季柔手上的糖拿了过来,几下就将包装壳扯开,将糖放进了嘴里,转而看向季柔,笑道,“味道不错,很甜。”
季柔面色这才好了不少,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蘑菇头手落了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收回了手,继续靠着货架休息。
放在平时,人遇到了不开心的时候,都可能无法下咽,更何况是这种特殊的时刻,更不可能吃得下东西了。
“我们要继续待在这儿还是出去看看??”蘑菇头看了看沈期又看了看另外两个人。
现在学校好想就变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坟墓,而他们四个人能够相遇都算是幸运。
沈期看了眼右手的腕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外面的太阳依旧很大,温度很高,这个时间点街道上的人应该会比较少,他思索了一下,“我决定回家看看。”
“期哥,我跟你一起好了,”蘑菇头叹了一口气,“我家也不在本地,想回去也得先看看方不方便。”
万一学校里发生的都是冰山一角,那他们说不定就可以回家,现在这种诡异的局势也可以扭转了。
不过这种概率很小。
“行。”沈期也知道蘑菇头家里面的情况,距离聂城十万八千里,远着呢。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好了。”季柔嗓音柔和,一双眸子笑起来的时候弧度很好看,“反正我也没有地方想要去,就跟你一起好啦。”
殷厉听到这话,皱眉,“就没有手机给家里面先通个电话么?”
这种胡乱的没有方向的去找人,不说找不找得到他们能不能安全的活着见到家人都成问题。
“是啊!”蘑菇头一听,抬手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店里面有座机,可以打电话。”
七中的学生一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班主任都会将手机全部收上去,如果有事想要找家里人就会来超市,超市有付费型电话。
经过殷厉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没有丝毫的意外的,他们每个人往家里面播了电话,都没有人接通。
电话里一直都是那个机械的女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电话已经打了,你们心里面也应该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殷厉眸光落在沈期身上,话里面的意思十分明显。
超市里气氛有些不好,几个人的情绪都随着刚才那通电话而变得低迷起来。
沈期成绩不差,自然能够听出这话里面的意思。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沈期掀起眼皮,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眸里蕴含着淡淡的笑意,红白相间的校服交相辉映,衬得少年煞是好看。
“超市的电脑应该是有网的吧?”沈期嗓音不大不小,光从语气上来听,就知道他的情绪比刚才要好太多了,清浅的琥珀色眸子里笑意流转,说着,修长白皙的手掌撑着地面再次站了起来,朝电脑走去。
蘑菇头还没有站起来,季柔反倒是利落的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站在沈期右手旁,漂亮的眸子盯着沈期的动作。
殷厉迈着长腿走了过去,脚步一顿,正好站在了两人中间,长手一伸,就撑在桌面,微微偏头看向电脑屏幕上,“你是想从网上找消息?”
殷厉身形本就高大,往那里一站,季柔就不得不往边上退开一两步了,看着两个人正在谈论今天发生的让人心有余悸的事情,季柔只是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蘑菇头在被连超了两次之后,才顶着懵逼往那边走过去,站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百无聊奈的,从收银台上拿了一片小辣条拆开来吃。
美滋滋的味道瞬间就从包装袋里飘了出来,引得鼻翼下意识的一动。
打开浏览器,系统就自动的推送了最新的新闻,看着话题题目,沈期毫不犹豫的就点了进去,却见——
正是一则直播。
一个拿着话筒的女主持人,正对着镜头播报身后的变异,然后变故却发生了,身后的原本有几个人是在阻止已经变异成了丧尸的人,结果不知道被从哪里冒出来的丧尸咬了,反被丧尸伤害被同化成了丧尸。
丧尸咔咔的扭了扭脖子,表情狰狞,迈着不稳定僵硬的步子朝着主持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