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了问题,纪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黎寻。
黎寻扯了扯嘴角,“那你是看见我和谁走得近了?”
纪凌一口反驳,“我怎么知道?你要出轨,肯定是不会让我知道的,因为你知道我是修孑的好兄弟,你怕我会告诉他,也会防着我的。”
黎寻:“……”很好,这逻辑也是没谁了。
“哦,那你先把出轨对象找出来,再来找我质问吧。”黎寻保持着最后一抹笑,转身离开了。
纪凌咬牙瞪着黎寻远去的背影,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的跟着回去,不过修孑会京都干嘛去了呢??
校庆前一天,纪凌接到了来自纪家的电话。
“妈你再说一遍???”纪凌握着电话,俊脸上震惊显而易见,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再说一遍,还不是那个意思,”纪母嗔道,没有听纪凌的话重复,轻声问道,“你们在宁州那边没遇见奇怪的人吗?”
纪凌一点儿也不想承认出轨的竟然是自己的好兄弟,想到前天拉着黎寻质问他是不是出轨了,没想到,今天就打脸了。
不过——
纪凌皱眉说道:“修孑他没抽风吧?”
“所以我来问你啊。”纪母在电话哪边白了一眼,怎么和修孑去宁州的是这个蠢儿子,一点儿也不靠谱,老大老二随便一个,也比老三靠谱。
“哪儿有什么奇怪的人?”纪凌撇撇嘴,心情现在十分复杂,感觉自己都无法正视黎寻了,修孑那个不靠谱的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先和他说一下。
纪母叹了一口气,也不指望纪凌了,这蠢儿子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在那儿,恐怕早就和修孑带着妹妹回来了,那里还会一个傻兮兮的待在宁州。
“好了,挂电话了。”
纪凌现在一颗心都扑在自己冤枉了这件事上,一点儿也没有听出纪母的嫌弃来。
京都纪宅。
纪宅灯火通明,一楼客厅亮橙橙的一片,只要是在京都的纪家这一脉都到齐了。
面容保养得不错的妇人挂断了电话,嫌弃的撇撇嘴,“老三嘴里什么也问不出了。”
妇人旁边坐着一个帅大叔,年纪上了中年,到底是豪门纪家的主事人,气质分外的好,柔声安慰着妇人,“修家那小子竟然来提了,宁州那边肯定是有踪迹的,我让人去宁州查查。”
“爸,我去吧。”对面沙发坐着两个同样帅气的少年。
不过,明眼人一看,也能看出这两个人虽是少年模样,但气质沉静不少,少了纪凌身上的那股子浮躁。
纪父沉吟了几秒,“行,你去吧,不管结果怎么样,在竞赛开始之前,必须得回来。”
“当然。”
-
纪凌怀着复杂的心情进了教室,眼睛偷瞄着黎寻,有些不敢看黎寻了,看样子,黎寻应该还不知道修孑做的事情。
思及此,纪凌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点开修孑的微信,开始发消息轰炸。
纪凌一连串的发了十几条质问的消息,等了好一会儿,才收到修孑发来的一个“。”。
纪凌六个点发了过去。
“负心汉。”
修孑:“别告诉他。”
纪凌:“!!!”
“修孑,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居然还瞒着南浔。
但是,“你这样,是准备把我妹妹放在什么地位?虽然我妹妹找不到了……”
纪凌微微一愣,是啊,他妹妹找不到了啊,所以修孑这是——
“你拿我妹妹当你们两个人的挡箭牌??”
除了这个理由外,纪凌想不到其他的了,他刚才还觉得对不起黎寻,现在看向黎寻的视线也变得奇怪了,会不会南浔知道修孑做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合谋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纪凌深深觉得有这个可能,很有可能!!
南浔是修孑第一个喜欢的人,初恋在人的心里是不一样的,所以,修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和南浔!
修孑:“没有。”
纪凌吃了之前的亏,也不敢再胡乱的下结论,只能恶狠狠的说了句,“最好没有,否则咱俩兄弟都没得当了。”
修孑:“哦。”
纪凌:感觉的威胁对修孑那小子并没什么用呢??呵呵,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呢。
下午,教室里大半的人都不在教室了,都去准备明天的节目了,还在做最后一次彩排。
-
校庆日如期到来。
修孑搭乘了昨晚京都到宁州的飞机回了宁州。
“哥??”
纪凌坐在位置上,因为知道修孑回来了,特意给修孑留了一个位置,旁边位置传来声音,纪凌下意识的看过去。
“二哥??你怎么来了??”眼前的人赫然就是昨天还在京都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运动套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同色系鸭舌帽,听到纪凌惊讶的声音,偏头对纪凌笑了笑,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额角点缀着一颗红色的泪痣,笑起来时,妖冶至极。
“我以为你能猜到的。”纪澈清冽的嗓音响起。
“你后天不是要比赛吗?你怎么来了?”纪凌撇撇嘴,全家最不着调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面前这个少年比自己大了一岁,随便拎出来都比自己厉害,17岁的数学天才,而自己……
“你猜。”纪澈弯了弯唇。
纪凌:“……”老子就不猜。
班上的同学都穿着统一的校服,哪怕是待会儿要上台表演得同学也裹了一件外套,如今,班上坐了一个服饰不统一,却气质出众的少年,大家都纷纷投去好奇的视线。
周围低语声响起——
“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同,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
“你确定要一直坐这里?”纪凌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压低声线问道,前面的人一个劲儿往他们这边投来视线。
“不欢迎?”纪澈歪着脑袋,看向纪凌,鸭舌帽下,那一小截下巴在朦胧的环境下,十分的白。
“……随便你。”纪凌默了默。
“我是跟着修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