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家出事之后,家里面的手机号已经众所周知了,是谁都敢往她手机里发恐吓的话以及骇人的照片。
哪曾想,信息铃声再一次响起。
秦涩抖着手去拿手机,想要将手机直接关机了,结果,不经意地瞥到了弹出来的那条选型——
满意你现在的一切吗?
挑衅。
绝对是挑衅。
而电话数字又是那样的熟悉。
秦涩心一横,将手机拿过来解锁,脑海里一边响起了这个让他觉得熟悉的数字——
南浔!
南浔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秦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南浔做的?
秦涩瞪大了眸子,眼睛布满了红色血丝,头发凌乱,像是几天没有打理了。
一定是南浔!
南浔是故意的!
难道南浔也重生了?
是啊,她能够重生,南浔为什么不可以?
她要报仇,要报仇,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南浔凭什么这样对她,他有一个纪家还不甘心吗!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上一世在往同一个方向移动,除了南浔被纪家认回去这件事情以外,但是现在,秦涩觉得,南浔肯定早就已经被纪家认回去了,南浔就是故意的。
心中这个念头越发的强烈,秦涩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将身上打理了一下,穿上以前自己厌恶到几点的运动服,然后又带上口罩和帽子,这才出门去。
-
医院,黎寻坐在手术室外。
黎寻用空间的东西换了一笔钱,有了钱就好办事,愿意捐献骨髓的人是一个国外的男孩,同样也是孤儿院的孩子。
而现在,有了骨髓,南幽已经进了手术室。
黎寻听着白棋的汇报,微微眯了眯眼,神色凉薄,“秦家还有一栋房子,这可不行啊。”
手术很成功。
黎寻以个人的名义,捐助了那个小男孩。
……
秦涩的学生证之前被人纠缠逃跑的时候掉了,如今没了学生证,根本不能到学校里面,只能在学校外晃荡。
“呸,傻蛋,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秦家大小姐秦涩嘛!”黄毛啐了一口,语气十分恶劣,不怀好意的笑了。
“秦家大小姐个屁,秦家早就没了。”另外一个人笑得讽刺。
秦涩听着这道声音心里很凉,身子一缩,身体战栗的转身,下意识的就要跑。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让秦涩跑掉,陡然将人拦住,成包围型。
“嘿嘿,秦小姐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了,我来提醒一下秦小姐吧,你们让我们去找南浔的麻烦,您不会忘记了吧?您忘记了我们可不会忘记。”
下面的东西自从那天之后,根本不能用了。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们心里非常不舒服。
没了下面那玩意儿,偏偏秦涩还不干人事儿,说好的尾款,他们没能拿到,顾及到秦涩的身份,两个人也只能将这口恶气往心里面咽下去,这不,秦家出了事,他们两个没事儿就在学校这边转悠,没想到今天他们运气好,真的堵到了人。
秦涩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两个人打电话给她哭诉过,不过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呢……秦涩根本不敢去回忆,心里阵阵怕意涌上心头,这两个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恐惧和绝望疯狂的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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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救了秦涩。
归根结底,秦涩也没做什么坏事,做坏事的人是她的父亲,理应分开来。
纪凌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被人糟蹋。
女孩儿哭得撕心裂肺,仿佛遭到多么可怕的事情。
纪凌一双手抬了起来,手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秦涩抱着他的腰,一个劲儿的哭,他都能感觉到胸前的衣襟湿了。
纪凌慢慢的将手放在秦涩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像安慰小孩那样,略显笨拙。
纪凌想,如果自己的妹妹还在,似乎也有秦涩这般大了吧。
也不知道妹妹在哪里,又或者,还在这个世上么。
白棋从监控录像里看到这一幕,有些懵逼,九殿这具身体的哥哥怎么和秦涩搅和在一起了??
白棋戳了戳黎寻,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黎寻:“……”
“时刻监控着他们,情况不对的时候,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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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是秦家的主心骨,没了主心骨,秦家就是一盘散发,内忧外患。
秦母去了监狱好几次,但是那边的人一点儿松口的迹象也没有,油盐不进,丝毫不接受他们的贿赂。
终于在某一天,秦母钻到了空子,对方和某长有关系,秦母相信了,不过对方要她拿出一个亿。
秦家现在哪里能够拿出一个亿来,秦母好说歹说,才缓了一个数字,央求最后的钱,等到将人救出来后,再给他。
在秦母看来,只要秦父还能够出来,他们秦家就有翻身的机会。
因此,秦母谈拢之后,立马就将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成功拿到了钱。
秦母将钱交给了那人。
满心欢喜的回去,走到自家别墅面前,恍然才想起别墅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秦母只能拿着身上最后一点钱,住进了酒店。
等了几天,那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秦母坐不住给那个人打电话,却发现,对面已经是空号了。
秦母慌慌张张的找到了某长的家中,对峙之后,秦母这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
……
秦家最后的别墅也没有了。
秦母哭诉无门。
本来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秦家没了别墅,但是有秦涩啊。
秦涩因着纪凌的关系,在西餐厅找了份工作,挺体面的,钢琴师。
钢琴师的薪酬不低,完全能够支撑她和秦母的开销,至于将秦父救出来,这就难了。
纪凌没有将秦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不过每次看见南浔的时候,心里面总是窜上一抹心虚来,天知道他心虚个啥。
直到——
秦母像个泼妇在秦涩工作的西餐厅闹事,秦涩哭着给纪凌打了电话去。
纪凌接到秦涩的电话时,黎寻正在和他说话,看见手机上跳动的那两个字,纪凌一阵心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纪凌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过激了。
纪凌扯出笑来,打着马虎,“待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