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没办法缝,那就拆吧!
安小朵忙活着,用牙齿咬着丝线,把那些小红点全部拆掉,正拆着呢,小李子的头伸进来,她连忙闭上眼装睡。
小李子照着她的头就是一巴掌,“死丫头,还睡,一天到晚睡不醒,也不知内务府送你这个傻丫头来做什么?快点起来了!”
安小朵慌乱的抬起头,“啊,天亮了?”
小李子简直是无言以对。
这时就听外面一个声音响起,“小李子,你们主子送给我的衣服,带来了吗?”
“带来了,将军,香香!”
安小朵笑嘻嘻的跳出来,把衣服往允诺手里一塞,说:“将军,衣服在这里。”
允诺看着她,“你是谁?看着有些面生呀?”
“嘿嘿,我是新来的,将军,我叫香香。”
“不是让雨晨送来的吗?”
“雨晨说让我帮忙送来的,我没有事情做,嘿嘿,她们都好忙。”
允诺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说:“好了,回吧!”
安小朵摆摆手,刚想上车,发现小李子却还在那里对着允诺的背影点头哈腰,心下厌烦得很,便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将军都走了,你还拜什么拜呀?”
她忘了那包药被自己塞到了袖子里,这么一拍,那药便掉了出来,她若无其事的捡起来,却见小李子愣愣的看着自己,双眼发直。
安小朵瞪她一眼,说:“走了!”她跳上车,小李子驾起了马车,又行了一阵,突然跳下来,闯进马车里,抱着她就亲。
安小朵大惊,这是什么状况?这小太监的某个部位不是已经给咔嚓了吗?怎么还这么冲动?
她拚命的挣扎,一脚把小李子踹到了马车下。
这一脚踹得可不轻,小李子在下面直叫唤,安小朵冲他吐口水,“你要死呀,你想做什么?当我傻便好欺负吗?我娘可教我了,要是有男人敢欺负我,就一定要使劲的踹他胯下!”
小李子爬起来,自己也有些糊里糊涂的,问安小朵:“我刚才,真的抱着你亲?”
安小朵哼一声,“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来问我?看我不向主子去告状去!”
小李子对着自己的脸一个劲的打,“香香你可千万不要说,我真没那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跟鬼使神差似的,香香,我下次可也不敢了!”
安小朵看他那情形,悔恨不已的样子,自己也犯起了迷糊,按说小李子也不该这样做,如果他真对香香感兴趣,也不会这么莽撞呀?
难道,是那包药?
或者,那包药,本身就是极厉害的春药?
“好了,我不告发你就是,快快回宫吧!”安小朵说,小李子连连对她施礼,“谢香香姑娘。”
进了宫,安小朵谎称自己要上茅房,要小李子先回去,自己却忙不迭去找苏公公。
苏公公一把把她扯进了静玉轩,不多时,干帝也进来了。
安小朵把那包药拿出来,刚刚打开包,只见干帝突然两眼发直,直向安小朵扑来。
天哪,一天被这样突发的郎恐吓两次,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干帝扑得快,安小朵躲得也快,而苏公公的动作更快,哗地一盆水泼向干帝。
干帝在瞬间清醒过来,苏公公连忙跪下,“皇上恕罪,老奴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无妨无妨!”干帝摆摆手,指着安小朵手里的药包,说:“这,这是什么东西,效力居然如此之大?”
安小朵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就皇上的反应来看,必是极厉害的春药。”
干帝微有些尴尬,说:“苏连志,去请太医院的周树明来。”
苏公公应着去了,安小朵说:“皇上,还有一件蹊跷事。”
当下又把衣服上绣地图的事说了,干帝拿出纸笔,说:“你画个大致的样子给我看。”
安小朵凭借脑海中残留的一些印像,画了一部份出来,然后又说:“在那些黄色里面,还有一些小红点。”说着,又把那些小红点也点上去。
干帝对着安小朵的涂鸦凝神看了很久,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到最后,手微微发抖,脸上也沁出汗来。
安小朵在一边看着,轻轻的问:“皇上,这,这到底画的是哪里呀?”
“是朕的皇宫!”
“啊?”安小朵目瞪口呆。
“那些小红点,就是朕皇宫里的防御点。”
“天哪!”安小朵抹抹汗,“难不成,允诺他们真要动手了?”
这时,苏公公带着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皇上,周太医来了。”
安小朵把手中的药包交给那个周太医,胡天打开纸包,只嗅了一下,但即退了开去,面色赤红。
幸好安小朵早有预备,从杯子中沾了点冷水洒到他脸上。
“这是西域最为厉害的迷情药,姑娘从何处得来?”
安小朵看看干帝,干帝说:“你先不要问从何处得来,只说,这药,用久了,会怎么样?”
周树明低下头,“回皇上,微臣也是年轻时从一个西域游医那里,见过此药,当时尚且年轻,因为此药,几乎铸成终生大错,所以记忆犹新,只知道此药药力极强,只一点微粒掺杂在普通的薰香里,便足以让男人魂不守舍,若是制成香水,洒在女子身上,更有让男子心断魂销之功,至于久用会如何,臣委实不知,但此药极难得,传说是西域一个贫苦的乡下医生所制,所用药草,皆为世所罕见,几乎费尽他半生心血。”
安小朵奇道:“那个医生,没事研制这个药作什么?”
周树明微微笑,“只是想留住心爱的人。”
“哎,这药对女人不是不起作用吗?”
周树明说:“姑娘,我没说那个医生是男子呀,那个医生本就是女子呀?”
安小朵说:“那她留住了吗?”
周树明笑道:“没有,就是因为没留住,她才伤了心,便将那药出售,后来,她虽未有心上人相伴,却富甲天下,为当时西域之首富,而她研制的那种药,价格也一再攀升,高到无法想像的地步,所以我才问,姑娘这药是从何处得来,因为,除非皇室贵族,否则再也无人能买得起。”
安小朵瞠目结舌,天哪,那个锦盒里,可是有好大的一块呀,足有,十几个一两吧?
干帝摆摆手,“好了,朕知道了,你去吧!”
周树明一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但也只得躬身告退。
“苏公公,洛熙那边,有没有动静?人,找到了吗?”干帝问。
“回皇上,洛王爷说今晚可到,刚才老奴就想回皇上的,被这事耽搁了。”
“你让人去接他们,让他们不必回宫,先去镇国府把那些衣服给朕弄出来。”
“是,皇上!”苏公公刚想退出,安小朵说:“皇上,刚才事儿多,有件事,奴婢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那个地图,衣服上那个地图,上面那些红线,小红点,奴婢已经给拆下了……”
“什么?你拆下了?”干帝突然转身,激动的扳住安小朵的肩。
“是,是呀,不该拆?”安小朵吓坏了。
“该拆,太该拆了!哈哈哈!”干帝开怀大笑,“儿媳妇,你不错,你很能干!朕很开心!”
安小朵脸上的汗唰唰的往外冒,儿媳妇?这叫得,也太肉麻了吧?
干帝笑罢,说:“你拆掉那些红线,那些地图,便一无用处,落落,你立了大功了,朕也该布下暗防了,那些惦记朕皇位的人,朕保证,他们会死得很惨!”
天色渐渐暗下来,安小朵说:“皇上,奴婢该回去了,去晚了,只怕她们要疑心了。”
“好,你先回吧!朕今晚,也要去,朕去给他们吃定心丸!”
安小朵应着去了,回到延禧宫,浣纱正在满世界找她,一看见她,一扬手一个大巴掌抽过来,“死婢子,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安小朵暗暗叫苦,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丫的被你打两次,姐记着呢,秋后一起算帐。
“说呀,跑哪去了?”浣纱横鼻子竖眼的问。
安小朵没出息的捂着自己的头,连连叫着:“姐姐别打,不是送衣服去了吗?”
“你送衣服?”
“是呀?落落说我去最安全呀!”
浣纱冷笑,骂:“这个死妮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份,倒还装起来了。”
安小朵傻傻的问:“姐姐,看上谁呀?”
浣纱没好气的回她,“看上谁也看不上你,你倒长得,真是很安全。”
安小朵在心里暗骂,“你才长得安全呢,姐花容月貌,真面目出来吓死你。”
脸上好好的又被抽得发红,照照镜子,乖乖,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的,真是晦气。
浣纱说:“别傻站着,给娘娘熬药去!”
安小朵哦了一声,刚想向小厨房去,就听外面太监又开始鬼叫,“皇上驾到!”
浣纱连忙拉住她,“快别去了,到屋子里跟主子说皇上来了。”
安小朵跑到屋里,梅妃早已不慌不忙的迎了出来,那一张脸,肤如凝脂,完美无比。
干帝其时已缓缓的走了进来,见到梅妃,便说:“盈盈,朕想死你了。”
梅妃娇笑着,说:“皇上既想臣妾,怎么这些日子不来?”
“唉,没办法呀,忙呀,你不知道,那西北边关又开始闹腾了。”
“哦?又有外敌来犯呀?听说,皇上要派沈子轩将军去那里?”
干帝嗯了声,梅妃吩咐浣纱,“皇上来了,把咱们最珍贵的安息香点上。”
浣纱笑着去点,干帝说:“这皇宫里,朕就只闻得惯你这屋里头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