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几步,她发现玛雅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发现玛雅在盯着她,眼里浮现了担忧,她好奇,“怎么了?”
玛雅走到俞晚晚跟前,看着她的脸问:“你真的是秦悦的姐姐吗?”
不等俞晚晚回她,她又问:“秦悦她还活着吗?”
玛雅的眼中闪烁着很复杂的情绪,紧张、担忧、期待,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很显然她认识秦悦,而且很熟很熟。
关系应该特别好。
俞晚晚很想了解秦悦和ai和这里的关系,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先上车再说吧。”
看电视剧里的失败通常都来自于拖延和墨迹,所以动作要快,说着她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辆银灰色的宾利车旁边,中年男司机已经为她打开车门了,由于之前就是因为没有仔细确认,误上了老温格的车,这次她谨慎了。
站在车旁边等玛雅先上车。
玛雅拉开副驾驶座车门,上了车,俞晚晚紧跟着。
上了车,她立刻问玛雅:“玛雅,你认识秦悦?”
虽然是问,但语气笃定。
可刚才很迫切想知道秦悦安危的玛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移了话题,“俞小姐,您的母亲病危了,您是否先去陪您的母亲?”
俞晚晚想玛雅应该是不方便聊秦悦的话题,车上有行车记录仪,或者各种录音录像软件。
听到母亲病危的消息,俞晚晚心里说不上来是紧张难过还是遗憾,遗憾秦悦不在。
“嗯。”她点了下头回应玛雅,有点累了,仰头闭上了眼睛。
她被温格带到这别墅来,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这会儿稍稍轻松下来就累得不行。
车子匀速行驶,司机没有放音乐,开着电台广播。
“su集团再次发布max上市的消息,集团相关在各国上市的企业股票都暴涨,带动了整个板块上涨。”
听到这条新闻,俞晚晚又从疲惫中精神过来,她立起脑袋,继续听着电台里的新闻。
不安的手不知不觉的攥成了拳头。
温格那个老东西破解了max最后的数据吗?
俞晚晚一路忐忑不安,到了温格公馆,车子停到了白绘珍住的那栋楼门口。
俞晚晚和玛雅几乎同一时间下车。
下了车,俞晚晚不着痕迹的凑到玛雅身边,小声的道:“秦悦她还活着,还好好的。”
她观察玛雅,清楚的捕捉到玛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喜和轻松。
俞晚晚心里很欣慰,欣慰在这异国他乡,秦悦能有一个这样关心她的朋友。
他们走进屋,上楼。
到了二楼楼梯转弯,玛雅忽然开口,“你是她的亲姐姐,你抢走了她的人生。”
她语气愤怒、鄙夷。
俞晚晚听到玛雅的这句话,有些错愕的停下脚步,看着玛雅,目光直接对焦玛雅那双替秦悦愤愤不平的双眼。
“你抢走了她的人生……”
玛雅的这句话让她想到白绘宁之前说过的话,“本来该被送走的是你,你妈偷梁换柱,送走了秦悦。”
她不确定玛雅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但她更觉得玛雅在指别的,她没有接话,眯着眼睛等待玛雅再次开口。
玛雅看着俞晚晚那眼神,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有些慌神,先低了下头,然后拜托请求的语气道:“俞小姐,我拜托你这几天好好陪在你母亲的身边,她应该撑不住了。”
俞晚晚知道玛雅是在替秦悦求她的,她知道秦悦不会回来给白绘珍送终了,想让她这个和秦悦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儿弥补一点遗憾。
俞晚晚苦笑,那也是她的妈妈呀。
她没说话。
忽然一个严厉的男人声音喊玛雅,“玛雅。”
语气中带着怒意。
俞晚晚和玛雅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管家林鲁克维站在二楼楼梯口,原本阴沉的脸色在俞晚晚的目光看向他时,温和了几分。
“林鲁克维先生。”玛雅对林鲁克维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开了。
俞晚晚知道林鲁克维肯定是听到刚才她和玛雅的谈话了,玛雅逾越了,做到超越自己本职的事情。
她担心林鲁克维会惩罚玛雅,或者把这事儿告诉ai,“林鲁克维先生,刚才来的路上我问玛雅认不认识我妹妹秦悦,你们是不是都认识秦悦?都知道我不是真的秦悦?”
毕竟当时是林鲁克维去a市找的她,用计谋把她套路到m过来的,这会儿突然提及这件事,林鲁克维有些尴尬。
他回给俞晚晚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指着二楼走廊对俞晚晚微微颔首,“俞小姐,我送您进去看望您的母亲吧。”
见林鲁克维转移话题,俞晚晚也不再多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白绘珍的房间。
房间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白绘珍嗓子里插着呼吸机,脸色蜡黄,看着心跳检测仪上的波浪线,基本上就吊着一口气的状态了。
俞晚晚看着心一紧,瞬间有了一个想法。
让秦悦赶紧过来!
她问林鲁克维,“我的手机能还给我了吗?”
林鲁克维道:“秦小姐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拿过来了,在一楼。”
俞晚晚闻言赶紧跑到一楼。
她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一个小袋子,她拿起来打开,没有检查有什么东西,直接拿出手机。
第一时间给秦悦的号码发信息:“秦悦看到回电话,妈妈病危。”
等了几秒,她拨通秦悦的号码。
她想她必须要告诉秦悦这件事,她最在乎的父亲去世,她不在身边,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对秦悦来说,妈妈应该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她不想让秦悦也有她一样的遗憾。
打了电话,和之前一样,正在通话中。
秦悦把她从黑名单里还没拉出来,她得联系到苏言深,让他派人去找到秦悦。
她很顺利的拨通了苏言深的号码。
那边苏言深看到俞晚晚打来的电话,激动不已,接起不等他开口,一声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在听筒里响起,“阿言。”
苏言深从来没有听到过俞晚晚这么称呼他,他惊喜中透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