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水上航行,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抵达了坎帕拉的湖港。
黑人晚上是不会干活的,晚上是他们发泄的最佳时间,因此到达了目的地之后,船上的湖沙并没有被卸载下来,只能在原地等待。
当地人看不上湖沙,但是并不妨碍还是有人会偷偷摸摸过来弄点,毕竟谁家没有个修建房屋的时候。
瓦西里把这一情况给杨天龙说了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只能呆在船上休息的缘故。
夜晚的坎帕拉气候与白天没有什么区别,船上的房间里早已是热浪一片,没有安装空调,大伙儿只能是将床铺打在了甲板上。
但是甲板上又是各种蚊虫,特别是当地的蚊子,又大又精,一不小心叮上之后,很快便会起个大包。
在来到甲板之前,大伙儿只得给全身涂抹上刺鼻的驱蚊液。
不多时,整个码头边到处都是这种驱蚊液的味道。
杨天龙记得第一次到布尼亚的时候,布莱克教授送给他一些驱蚊液,当时他用的并不是很多,而且这种驱蚊液的效果很不错。
想了想之后,在船上一个偏僻的角落,杨天龙把驱蚊液拿了出来。
“伙计们,试试这个。”杨天龙将手中的驱蚊液高高举起,“这款驱蚊液很不错的,没有那些刺鼻的气味。”
“是吗?”瓦西里的身上还没有涂抹,一见着老板告诉他们这块驱蚊液的效果很不错后,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试试……”杨天龙将手中的驱蚊液递给了瓦西里。
瓦西里点点头,随即接过驱蚊液,给着身上涂抹了起来。
果然,没有他们日常使用驱蚊液的那种刺鼻气味,至于效果嘛,至少瓦西里涂抹上去之后,身边没有了嗡嗡嗡的声音。
驱蚊液一个个传递,大伙儿都涂抹了不少,最后仅剩的一点留给了杨天龙。
他也赶紧涂抹上驱蚊液,刚才都被当地的超级蚊子叮了几下,现在身上都有些痒痛不已。
不得不说,这驱蚊药水的效果确实不错,将刚才蚊子叮咬的位置也涂抹上之后,杨天龙很快便觉得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了。
民兵们为他打好地铺,杨天龙挨着瓦西里他们这些特种兵们躺了下来。
夜空繁星点点,圆圆的月亮将码头照耀的有些光亮,不远处的闹市区时不时传来汽车的声音以及喧闹的声音。
“去过坎帕拉市区吗?”双手枕在头下,杨天龙仰望着夜空说道。
瓦西里点点头,“去过,不过只是去了一次,坎帕拉跟金沙萨差不多,都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一旁的大个子亚历山大也不由得接过了话匣,“我觉得不光是非洲这样,在哪里都一样,就拿我们俄罗斯来说,自从苏联解体后,经济一直处于下滑,人民的生活水平是日益下降,但是那些寡头们却是逍遥自在的很,私人飞机、游艇,在欧洲的豪华别墅……”亚历山大边说边叹着气,他的心里还是无比怀念几十年前的苏联。
“是啊,所有的国家都一样,有富人,也有穷人,就拿我们国内来说,也是这样。”杨天龙无不赞同亚历山大的话。
瓦西里道,“所以我们得感谢您,老板,是您让我们这些退役战士过上了舒适的生活,这回我们去看望了雪狼乌德洛夫的儿子,这小子很聪明,是个计算机高手,原本他都准备要休学打工赚取学费的,后来我们几个战友每人给了他一万美元,彼得大学四年的学费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舒适的生活还不是靠你们的努力得来的。”杨天龙笑了笑,“带着你们去图坦国,说实话,你们现在要是告诉我,咱们都可以毫发无损地回来,我现在都不敢相信,但是咱们却是实实在在地做到了,这个很不容易。”
杨天龙的话一下子引起了这些曾经参加过战争的特种兵们的共鸣,在以往的战争中,他们对战争的残酷性深有体会,但是在图坦国的平息叛乱战争中,他们却是毫发无损,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战争奇迹。
“所以大伙儿在您手下干的都很轻松。”瓦西里一脸认真地说道。
“哈哈……”杨天龙爽朗一笑,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这些特种兵们有没有战友在其它国家当雇佣兵。
军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价值,无数退役的战士因为不能很好地适应社会,只能当起了雇佣兵。
“当然有。”瓦西里他们不假思索道,“没办法,大家为了谋生,只能再次拿起武器走向战场。”
“都是在哪些国家的?”杨天龙皱了皱眉头后不由得问道。
瓦西里先说话,“南苏丹有,索马里有。”
“阿富汗跟缅店也有。”阿金费耶夫说道,“我的一个老乡,哥萨克人,就在缅店丛林里帮助地方武装对抗政府军,那家伙的箭术也是十分了得,有的时候跟他聊天,他说在丛林里之中其实最好的武器还是弓箭。”
“好像在墨西哥跟哥伦比亚也有,不过他们都是为贩毒集团服务的。”亚历山大也笑着道。
这些家伙们说的地方都是世界上很危险的地方,对于雇佣兵来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他们的天堂。
“那你们现在还在联系没有?”杨天龙不由得起身起来。
老板一起身,瓦西里他们几个也都纷纷从地铺上坐了起来。
“当然还有联系,只不过有的时候需要一段时间,一旦他们有任务,没准好几个月都无法联系上。”
“帮我找一个人。”杨天龙一脸认真道。
“谁?”瓦西里他们不由得赶紧问道。
“狮子头。”杨天龙一脸认真道,“你们应该知道那家伙。”
瓦西里他们纷纷点了点头,虽说没有见过狮子头孔多,但是从老板以及他的那帮伙计聊天中,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个耍的一手好刀的狮子头。
这是个帅气的男人,拥有一头飘逸的金发。
“他怎么了?”瓦西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杨天龙笑了笑,接着把狮子头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