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求主子爷为奴才做主、为大格格做主呀!大格格也说了,她是被人推下去的,除了沐氏,还能有谁?当时在那湖边上,就只有沐氏主仆!”
李侧福晋越说越激动,拭泪哽咽继续道:“奴才性子不好,之前跟沐氏有过冲突,她心里边记恨奴才,奴才也无话可说。可是,大格格是无辜的呀!沐氏她眼看着一旁无人,便起了心想要谋害大格格,最终还不是冲着奴才来?倘若大格格有个什么不好,岂不是挖了奴才的心肝呀!奴才若是受不了这刺激小产,更顺了她的意了!”
李侧福晋大哭:“主子爷,您可一定要为奴才做主、为大格格做主呀!”
“李氏,你怕不是伤心糊涂了,可别胡说,”福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大格格是沐氏从湖中救起来的,若非沐氏只怕大格格就——,你别冤枉了沐氏!”
福晋这话看似在为沐瑾开脱,实际上却是给了李侧福晋一个解释的机会。
果然,李侧福晋冷笑了笑,“大格格到底是主子爷唯一的女儿,主子爷又素来宠爱,沐氏便是一时冲动起了贼心贼胆,事发之后难保不会胆怯后悔。随后她再跳湖救人,又有什么稀奇?若不是她推下去的,她会平白去主动惹这样的事儿?这话谁信!只可怜大格格,平白受了这一场惊吓,只怕还受了凉,这还不知——会怎么样呢!若是万一、万一——”
李侧福晋说着又落下泪来,哭的不能自己。
四爷和福晋、乌嬷嬷、李嬷嬷等都是明白人,她没说完的话,众人也都明白了那意思。
若是万一大格格受了惊吓着了凉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这就跟沐瑾没什么关系了。
是大格格自己的命。
相反,沐瑾救大格格,反倒还有功劳呢!
福晋心里暗喜,当然,再喜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她虽厌恶沐瑾,但留着沐瑾在府中,对她来说好处远远大于坏处,她可舍不得沐瑾就这么折损了。
当下又道:“你这都是一面之词,沐格格人美心善,是断断不会做这等事的。况且,她救了大格格,这是事实。”
李侧福晋大怒:“福晋!”
“好了,”四爷揉了揉太阳穴,漠然道:“都别吵了!苏培盛,你去紫藤苑将沐氏请来。”
“是,主子爷。”苏培盛躬身领命,忙去了。
心说沐格格那样的怎么看也不像会害人性命的,尤其是大格格。
她害了大格格对她有什么好处?
犯的着吗?
李侧福晋真是说话也不过脑子,自以为逮着沐格格的把柄了使劲儿的往主子爷跟前作,也不看看主子爷的脸色都变得有多难看了......
苏培盛暗自摇摇头。
李侧福晋以前还在阿哥所、四贝勒府刚建府的时候也不这样的,那会儿就是个温柔婉约的江南女子,说话和气带笑,没想到会变成今日这样。
......倒也怪不得,谁叫她肚子争气呢?
这倚仗,足以让她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