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惜没有想到沐瑾会在这里,愣了愣,连忙屈膝行礼:“给沐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起吧,”沐瑾淡淡点了点头,“坐。”
“谢沐侧福晋!”
“不知玉惜小姐前来,所为何事?”沐瑾看了玉惜一眼。
玉惜看秋葵,欲言又止。
只可惜秋葵除了冷冷瞟了她一下,眼角都不抬。沐瑾呢?权当没看到她那副很想跟秋葵单独聊聊的神色,丝毫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绝对不会离开的。
就是这么的没眼力劲儿!
玉惜冲沐瑾笑笑,满脸的和善与歉意:“沐侧福晋,我能不能跟秋葵姐姐单独谈谈,我......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你们家的人都是狗皮膏药吗?”秋葵睨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跟你们家毫无关系、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可说的!单独谈谈?更毫无必要!”
玉惜顿时脸红了红,微窘尴尬,“秋葵姐姐......你、你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不需要你来教我,”秋葵冷冷下逐客令:“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告诉你家的人,别惹我烦,是不是还想跟我过过招啊?”
玉惜:“......”
玉惜噎得有点不知所措。
她柔弱小白花的形象一向来那是老少通吃、男女买账的,像秋葵这样的毫不留情犀利款还是头一回见,且又当着沐瑾的面,令她不得不有所顾忌,一下子就有点傻眼。
“秋葵姐姐——”
“不敢当,”秋葵冷冰冰道:“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小白花:“......”
“咳咳,”沐瑾心里暗笑,这时也开口了,矜持微笑道:“玉惜小姐还是请回吧。这是四爷的庄园,玉惜小姐一个女子单身来此,说出去可不太好听,不知道的还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恐怕旁人想歪了呢、还会说玉惜小姐的阿玛额娘教女无方、说钮钴禄家的女儿毫无家教、不知闺阁规矩。”
“秋葵是四爷府的人,这一点皇上都知道的,所以玉惜小姐还想坚持什么、令尊令堂到底还在想什么呢?今儿我回府,会把这事儿跟四爷说说,这事儿呢,总得有个彻底的说法对不对?总不能没完没了的啊!”
一个闺阁女子,一个人跑到四爷的庄园来想干什么啊?脸呢?今儿若是自己不在,她只怕会委委屈屈哭着离开吧?
呵,这成了什么了?
知道的呢,说是她和秋葵之间的“自家事”的冲突,顶多吐槽几句秋葵过分、把人欺负哭了之类。
那不知道的,还不得说四爷如何如何?
一想到这个,沐瑾便觉有些恶心。
秋葵冷笑,捏了捏拳。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仔细想起来玉惜并没有跟她起过冲突、没有怎么样过她,可是,她内心深处对此人的憎恶甚至超过了凌柱家所有人。
特别有种一拳揍歪她的脸的冲动。
玉惜听了沐瑾这番话,脸色则一下子巨变,眼圈一红急的哽咽:“沐侧福晋,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