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侧福晋,光天化日之下竟大打出手,简直体统全无,福晋自然有资格教训她们。
沐瑾和李侧福晋主仆各自跪下。
福晋冷笑:“出息了啊,当四爷府是什么地方?可还记得自个的身份?四爷府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李侧福晋越想越恨,眼泪唰唰的掉:“福晋,奴才冤枉啊!”
沐瑾鄙夷瞟了她一眼,不屑暗暗翻了个白眼。
“好好说话,做这模样给谁看呢?”福晋最见不得哭哭啼啼、梨花带雨,觉得又轻浮又下贱,简直就是青楼女子的做派,一见之下本能反感厌恶。
李侧福晋一开口就被噎住,更是气闷。
但她显然是绝对不肯让沐瑾先开口的,在她心里,福晋仍旧对沐瑾有几分回护之情的,她如何肯吃这个亏?
李侧福晋当即掐头去尾、添油加醋、混淆黑白的诉起委屈来。
总而言之就是奴才之间因为一点儿小事发生了口角,她前来劝架,但沐瑾的奴才傲气冲天,根本不把她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居然敢倨傲刻薄顶嘴,她自然气不过,便吩咐教训他们几下,谁知沐瑾就跟发了疯似的拿马鞭抽人。
居然拿马鞭抽人啊!简直泼妇!
最后还拍了一下福晋的马屁:“若不是福晋来得快,她那马鞭都要往奴才脸上抽了!可见她心思有多歹毒!福晋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呀!”
福晋看向沐瑾:“沐氏,李氏所言可是真的?你为何要拿马鞭抽人?身为侧福晋,岂能如此如市井泼妇般毫无举止粗鲁、毫无形状!”
李侧福晋有些意外,但想到沐瑾曾得罪过福晋娘家,也就释然了。
就说呢,福晋怎么可能会大度到对这等事也毫不在意的地步!
至于沐瑾自己,可从没有像李侧福晋那般误会过,她比谁都明白福晋有多憎恶自己、又有多虚伪阴暗。
“回福晋,既是奴才们之间起了口角,李侧福晋凭什么连知会都不知会奴才一声便教训奴才的人?她打奴才的人便是打奴才的脸面,奴才如何能忍?同样是侧福晋,她凭什么?奴才自然要找回场子来,抽她的人并没做错。”
“奴才错的是不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乱来,该如同以往李侧福晋动手打人捆人那样,带人冲进蔷薇院关起院子门来抽才对!奴才有错,李侧福晋可也不冤枉!”
“你——你的人冒犯了我,我教训几下子那又如何?便是你的人,难不成还不是府上的下人?我便动不得?”
“那么,我身为侧福晋,抽你蔷薇院几个下人便不行?你蔷薇院比我紫藤苑要高贵吗?”
比侧福晋更高贵的,只能是福晋,难不成你是福晋?
李侧福晋简直快要给气死了,“福晋,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不过吩咐教训那两个下人几下子,沐氏这一顿鞭子下来,蔷薇院尽数遭了殃,她太蛮横霸道了!”
沐瑾懒得再理她。
跟这种人打口水仗那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