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太子爷走的太近了吗......
之前太子爷受训斥求废,他不敢露面,不敢替他求情,甚至恨不得将存在感降到最低,便是因为与太子爷走得近,这种时候太尴尬,得避嫌。
别的,一时半会他还真没多想。
倒是瑾儿无意一语点醒了他。
皇阿玛之所以迁怒发作他,是因为他跟太子爷走得近,是因为疑心他挑唆了太子爷吧?一定是的......
这就对上了。
怪不得!
否则,他实在想不出来皇阿玛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他鸡蛋里挑骨头发作,皇阿玛不是吹毛求疵的人,且一向来看重他,而他最近又并没有做什么令他老人家不满意的事儿。
他实实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如此疑心他,这理由还真是说不出口,怪不得,他什么也没说,只喝斥他回府好好反省反省。
呵,他有什么好反省的?
四爷心中一派坦然与平静。
最怕的便是一无所知,挨了骂连原因都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令人惶恐不安。
既知晓了,心里便有底了。
太子爷与他走得近,那真的就是太子爷与他走得近,并不是他主动接近的太子爷,而他更从未做过说过什么撺掇太子爷如何如何的事儿。
皇阿玛在气头上盛怒之下训斥于他,待事后冷静下来,他相信他老人家定会派人暗中彻查,他自然能查得出来。
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就够了。
四爷低眸看了一眼臂弯中阖目安睡的女人,薄唇勾了勾,神情变得温柔。
瑾儿可真是他的福星啊,若不是她那句话,他还不知多久才能想得到这上头。
四爷低头轻轻吻了吻沐瑾额头,亦闭上了眼睛。
次日早起,四爷便已神色如常了,宠溺的看着沐瑾,还能神态自若的与她说笑。
苏培盛、碧桃等无不大大松了口气,满心欢喜,以及佩服、敬服、敬畏。
沐侧福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福气跟运气跟心计手段啊......昨儿主子爷还气场冷厉得令人大气儿都不敢喘,结果沐侧福晋过来过了一夜之后,主子爷便谈笑风生、若无其事如常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若不是亲眼所见,就问谁能信吧!
记挂着念哥儿和思思,沐瑾与四爷洗漱后,便一块儿回玉屏院。
两个孩子果然已经起来了,这会儿正被奶娘搀扶着在院子里迈着小短腿撒欢儿呢,咯咯咯的笑着喊着。
看见沐瑾和四爷进来,俩孩子眼睛唰的亮了,兴奋朝两人扑过来,“额娘!”、“阿玛!”
沐瑾与四爷笑着答应,一人抱起一个,“想额娘、阿玛了?”
两个小家伙都点头,思思抱着沐瑾脖子,指着院子里精心栽培的月季:“花、花!要花花!”
四爷笑着逗:“叫阿玛,阿玛给你摘。”
思思立刻双手朝四爷伸过去要抱抱:“阿玛!阿玛!要!”
“真乖!”四爷哈哈一笑,将念哥儿交给奶娘,没抱思思,却挑了一朵大红色开得正好的月季命人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