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就这么领人进去啊,正面撞上,更尴尬了......
可是,也不能让人家沐侧福晋在院子里等啊......
沐瑾其实也挺尴尬的,咳了咳,向罗嬷嬷微笑道:“这几丛四季桂开的不错,我瞧一瞧。”
这理由,也是尬。
理由不怕烂,再烂也是台阶啊。
罗嬷嬷松了口气,忙陪笑道:“既如此沐侧福晋您且瞧着,老奴这便去禀报。”
沐瑾一笑点头。
心不在焉的看着那几盆半人高的四季桂,银色花朵一簇簇的,点缀在苍翠的叶片中,星星点点,倒也别致。
淡雅的香味时而传来,让人心旷神怡。
四季桂名是叫四季桂,但是想要养得好、真正的做到四季开花,并且还开得这么好的,却也并不容易。
这云萝院里在寒冬腊月里能摆上这样的花卉在院子里,可见舒舒觉罗氏是颇为得宠的。
况且,沐瑾作为四爷的侧福晋,对各位皇子阿哥府上、京城勋贵权贵皇亲国戚圈子里的事情也多有关注,原本便知道舒舒觉罗氏颇为得宠。
那她哭什么?
十四福晋生辰这样的日子里,即便背着人,她也不该如此啊......
许是罗嬷嬷说了什么,屋子里的哭声很快便停止了。
罗嬷嬷与明嬷嬷一道儿迎了出来,陪笑着请沐瑾进去。
至于方才的哭声,谁也没提。
这事儿,怎么解释都逃不过一个尴尬。
这么大个人了,成年人了好嘛,动不动就哭,能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
舒舒觉罗氏穿着粉色绣海棠花的衣裳,松松的挽着发髻,簪一支白玉钗,躺靠在炕头,莹白小脸,狭长双眸略显红肿,眸中水雾盈盈,倒是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舒舒觉罗氏看了一眼沐瑾,以帕掩口咳了咳,弱弱微笑道:“我这身上病着,叫小四嫂见笑了!今儿失礼,还请小四嫂担待。”
这可真是各有所爱、各入各眼啊,十四爷那么一个傲娇性子的,偏喜欢这种调调......
沐瑾在炕前绣墩上坐下,闻言柔声笑道:“你身上不舒服,安心养着便是,都是自家人,哪里会挑这个理呢。”
“多谢小四嫂!”舒舒觉罗氏感激一笑,幽幽叹道:“今儿是我们福晋的好日子,外头必定十分热闹吧?倒是我的不好,谁知竟病了,半点也不得为我们福晋分忧,我这心里真正是过意不去......我们福晋今日心情可还好吧?”
沐瑾并不是很想跟她讨论十四福晋,更不想顺着她的意思说十四福晋如何如何,于是笑道:“你病着嘛,当然养病更要紧,什么都不如身体要紧啊。太医是怎么说的?可开了药?吃了还对症吧?”
舒舒觉罗氏见沐瑾避而不答自己的话,显然并不想跟自己说外头的热闹,竟是如此生硬把话题扭开了去,心下顿时有些不太高兴,便懒洋洋的随意敷衍应了两句。
沐瑾也不在意,只要她不跟自己说十四福晋就行。
她可不想让十四福晋误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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