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有些无语瞅着沐瑾。
不过,自家府上算干净的,这话他认同。
沐瑾好笑,嗔他道:“爷您这是什么眼神?是说奴才整日都打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哪里用得着打听啊,别管什么聚会、宴会,女眷们扎堆的地方,说的都是这些,奴才只管听着就是了!”
四爷给了她一记“你们女人真够无聊”的眼神,轻哼道:“爷的府上,容不下这等心大不正经的贱人!不说这个了,睡吧。”
沐瑾“嗯”了一声,乖巧依偎在他怀中。
这科普也科普过了,下次再遇上这类似的事儿,她家四爷想来也不会再跟一张白纸似的了,这她便放心了。
至于这婢女他如何处置,她不必这会儿好奇。
这是李氏从江南带回来的人呢......
此时的沐瑾还没有想到,她误打误撞提前给四爷科普了这事儿,在不久的将来,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次日,四爷本想去一趟蔷薇院,好好跟李氏算一算这笔账。
若没有李氏的手笔,她院子里的婢女敢自作主张算计自己?这不可能。
可他实在不愿意再踏入蔷薇院,便又打发了苏培盛去一趟。
苏培盛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转述了四爷的话——将李侧福晋教训了一顿,又传了四爷的话,那两个冲撞了他的婢女,不准再留在府中,速速打发出去。
李侧福晋又羞又气又怒,瞪着苏培盛,说不出话来。
苏培盛什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
好几天前的事儿,这会儿四爷才来处置!这是什么道理?
“那个贱人,我跟她没完!她、她竟如此羞辱我!”李侧福晋气炸了,怒气冲冲起身便要冲出去找沐瑾算账。
“侧福晋!”李嬷嬷赶紧拉住她,苦口婆心:“您消消气、消消气啊!侧福晋您想想,咱们没证据证明是她动了手脚,即便真是,柔婉她们冲撞四爷在先,四爷想怎么罚便怎么罚,谁能说二话?”
“您这是上赶着给沐侧福晋送把柄啊!到时主子爷只怕更会恼怒啊!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您千万别冲动啊,不值当......”
李侧福晋颓然没了力气,任由李嬷嬷扶着她坐下,失魂落魄轻笑,眼眶却是湿润了,“奶娘,为什么?为什么我竟会......弄到如今这地步?那沐氏,她当真——有这么好吗?她那样的脾气,尖酸刻薄、争强好胜,比我又强在哪儿?爷怎么就为了她,谁也不要了呢?她莫非当真是狐狸精吧!”
李嬷嬷又叹又怜,半响,低低道:“旁人说她好不好的,又如何呢?爷喜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是啊,爷喜欢,谁管的了?
这真是毫无道理的事儿,却叫人不服也只能憋着。
况且自家爷素来强势,在这府中,就是他说了算!
过了小年,年节的氛围越发浓重,府中处处焕然一新,下人们也都穿上了新作的衣裳,欢欢喜喜等着过年。
今年别说庄子上,便是府中,也搭建了玻璃暖房,鲜花、新鲜的蔬菜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