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罗氏在娘家便是“多愁善感”的样,虽然这样那样的臭毛病多,又讲究、又自命清高、又小性儿,但两个嫂子从不敢惹她,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的,姑嫂倒也相安无事。
如今她出了门子,成了十四爷身边的得意的侧福晋,娘家嫂子更会巴着她了,有机会来看望她,郎氏自然乐意。
多愁善感之人生性敏锐,舒舒觉罗氏也不例外,没跟郎氏说上几句话俏脸顿时一沉,不悦道:“大嫂若是不乐意来看望我大可不来,来了却摆出这样脸色,是摆给我看的吗?”
郎氏一惊,又尴尬又羞恼还有些惶恐,结结巴巴解释:“不、不、不是!侧福晋您误会了,我、我——”
我怎么敢给你脸色看啊?从前你在家的时候都不敢、更别提如今您已经是十四爷府上的侧福晋了!
舒舒觉罗氏静静看着郎氏,倒是听她解释呢,可郎氏磕磕巴巴的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舒舒觉罗氏脸色更不好看:“大嫂请回吧!”
“别呀!”郎氏急的快哭出来了,心里慌张惶恐,差点儿没给舒舒觉罗氏跪下:“侧福晋,妾身、妾身好像、好像闯祸了呀!求侧福晋救一救妾身!”
舒舒觉罗氏一怔,“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舒舒觉罗氏的事儿?”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主要是今儿来的路上......”
郎氏哪里还敢瞒舒舒觉罗氏,当下忍着羞愧、满面懊恼惶恐,一五一十的将今儿路上的事说了出来。
她扇了自己嘴巴两下,哭丧着脸道:“侧福晋,那沐侧福晋若是因此恼了妾身,这——这妾身要怎么办呀!妾身哪里敢跟四爷府作对啊?哪里想得到这样巧呢,怎么偏就遇上了雍郡王府沐侧福晋的马车!都怪妾身不好,妾身就不该——侧福晋,妾身该怎么办呀!”
沐侧福晋?沐瑾?又是她!
舒舒觉罗氏满心里正对沐瑾不爽呢,听了娘家大嫂这话,顿时满肚子的更不爽。
她冷笑了笑,冷着脸不说话。
郎氏吓得一抖,原本还想求她帮忙求几句的,也不敢开口了,生怕她会骂自己不知好歹。
半响,舒舒觉罗氏方看向郎氏:“大嫂慌什么?这事儿,又不是大嫂的错。”
郎氏:“???”
舒舒觉罗氏缓缓说道:“大嫂向来规矩,又怎么会做争道这种事呢?分明是那沐侧福晋仗着得宠目中无人,分明该大嫂先过,她却偏要争先,咱们家的车夫心中不忿忍不住分辨两句,却惹恼了那沐侧福晋。沐侧福晋恼羞成怒摆明身份,故意叫随从羞辱、仗势欺人!分明,就是她的错!”
郎氏吃惊睁大了眼睛:“这......”
这、这样......也行?
这样......真的、真的行?
舒舒觉罗氏看到她一脸的惶恐惊怕和犹疑不由暗恼,没好气瞪她一眼:“大嫂,我说的难道不对?”
“啊?这、可是——”郎氏硬着头皮勉强陪笑:“可、可那沐侧福晋她、她不会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