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便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
“是,主子爷。”苏培盛躬了躬身,这事儿今儿他已经叫人打探清楚了。
舒舒觉罗氏怀孕是真的,大前天晚膳,十四爷、十四福晋、舒舒觉罗氏在一道用晚膳,结果还没用几口,舒舒觉罗氏便流产了......
流了许多血,众人吓得不轻。
确定是流产之后,舒舒觉罗氏顿时大哭大闹,脑洞也是大,一口咬定是十四福晋嫉妒、容不下,是十四福晋害她流产。
要知道,因为德妃娘娘有过话,十四爷得先有嫡长子才准有别的孩子出生,因此每次十四爷留宿舒舒觉罗氏那里,十四福晋都会派人在第二天早上送去避子汤。
按说这避子汤舒舒觉罗氏应该当着送药人的面服用下去的。但她得宠啊,她把人打发走,说过会儿再喝,十四福晋也不好太过,只得由着她。
德妃娘娘有话,想来她也不敢不听。
可谁知道,她怀上了。
谁能想得到她有这样大的胆子?
况且,她怀上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十四福晋又怎么会知道?害她又从何说起?
退一万步说,即便十四福晋真的害她了,她不慎中招,那也是她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除非她有证据,否则,空口白牙的嚷嚷这种话,她眼睛里还有没有福晋?
偏偏十四爷当时又心疼又怜惜又着急,十四福晋大怒跟舒舒觉罗氏吵起来,他居然向着舒舒觉罗氏,喝斥十四福晋。
这不就意味着,他相信舒舒觉罗氏吗?
十四福晋哪里受得住这种冤枉?愤怒之下顶撞了几句颇为尖锐的话,十四爷恼羞成怒便动上手了......
四爷即便已经听苏培盛说过一次,这会儿听了依然忍不住有些动怒,“老十四那个糊涂东西,叫个女人糊弄的团团转,爷对他真是失望极了!”
这若不是他胞弟,他才懒得管。
当他那么闲吗?他府上的事儿,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沐瑾握着四爷的手柔声道:“奴才明日去一趟便是,爷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
四爷神色稍缓,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瑾儿素来聪慧,你的话老十四多少能听进去两句,你也算是他的嫂子,该怎么说怎么说,这一点上,他倒是没那么多毛病。”
不会因为她只不过是四爷的侧福晋而轻视她、认为她不配说他。
沐瑾含笑应下。
就十四爷那耳根子软的脾气,就算他轻视自己,沐瑾也根本不在乎,因为再随意狡辩几下,他就会打消念头了。
次日,用过早膳,交代好下人们好好照看念哥儿和思思以及小鹅们,沐瑾便带着燕嬷嬷、小桃、小葱以及淮山等乘车出门,直奔十四爷府。
十四福晋是真的被十四爷的举动给气坏了,她素来要强些,当众受了那般冤枉羞辱,哪里能忍得住?
会病倒一点儿也不稀奇。
沐瑾前来探望,十四福晋挣扎着忙命人简单拢了拢发髻,换上见客的衣裳让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