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府上侍卫听命行事,保护小主子,有何不对?小阿哥与宝勒郡主不熟,宝勒郡主将爷府上的小主子当成什么了?随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她应该庆幸,爷不打女人!”
否则,动手的怕不是他家瑾儿,而是他了。
宝勒郡主脸上“唰”的白了,露出痛楚受伤的情形,不敢置信看向四爷。
什么话都不如四爷这一句来的厉害。
刀子似的,直扎入她的心脏。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宝勒郡主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我真的没想伤害小阿哥,真没有......当时就是......”
就是气不过。就是越想那孩子是沐氏生的越气不过。四爷府侍卫们越是紧张他、越是看重他越是气不过......
总而言之就是看沐瑾不顺眼,恨屋及乌......
可这话,她没法说出口。
心里难受得五脏六腑都要搅合在了一起,却说不出口。
科尔沁汗和两位王子都惊呆了,又惊又心疼,万万没料到自家闺女(妹妹)为什么突然间哭的这样伤心。
“乖女儿,别哭、别哭啊!你受的委屈父汗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别哭、别哭了啊!”
科尔沁汗起身,怒气冲冲:“皇上——”
“咳咳,老兄弟快坐下、坐下,都是亲戚,有事坐下说、坐下说,别生气、别生气啊。梁九功,还不叫人扶宝勒郡主下去擦擦脸,休息休息。”
“是,皇上!”梁九功连忙吩咐,当下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将宝勒郡主搀出去了。
哭声渐渐远去。
科尔沁汗瞪眼:“皇上——”
“坐下、老兄弟先坐下。”康熙爷微笑着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科尔沁汗愤愤然坐下,怒气冲冲瞪沐瑾,冷哼道:“皇上,宝勒从没受过这般委屈,此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他到底还懂点儿分寸,柿子只敢捡软的捏,瞪沐瑾完全没负担,但是并不敢瞪四爷。
沐瑾:“皇上的孙儿、雍郡王的儿子,也从未受过那般委屈,请汗王也给个交代!”
科尔沁汗大怒:“你!”
策布冷笑:“沐侧福晋好伶俐的一张嘴。”
“妾身就事论事,二王子若有异议,只管分辨。如此言语攻击妾身一个弱女子,又算什么男人大丈夫?”
策布:“......”
四爷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向康熙爷拱手弯腰:“请皇阿玛定夺。”
康熙爷颇有些意味深长瞟了四爷一眼,咳了咳:“念哥儿如何?”
四爷:“回皇阿玛,梁太医诊治过了,所幸没有外伤,开了些安神定惊的药,说是过了今晚再说。若今晚睡得安稳便还好,不然,明日他再过去瞧瞧。念哥儿还小,不禁得吓,且也不知会不会染了风寒,还得看看才知道,儿臣和沐氏,着实有些担心。”
康熙爷点点头,笑着感慨:“那孩子,倒是个有大福气的!不容易呀......”
“是......”
那么小一个孩子,一个人在野外过了一整夜,能平平安安、有惊无险,可不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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