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子爷同福晋不信,旁人传着传着,也就没意思了,自然也不会再传。原本便是无稽之谈、无中生有,妾身若是当成一件正经事来追查,反倒叫人看轻了。”
这话福晋真是不怎么爱听,总觉得听着仿佛似乎有点怪怪的。
可这会儿她也挑不出沐瑾什么错,便胡乱点头“嗯”了一声。
沐瑾又道:“只是,四爷出这一趟门,办的是荣光无限的好差事,若是今儿安格格在妾身屋里闹出个三长两短来,闹出人命来,四爷回来,该如何同四爷交代?”
四爷出门办的是龙恩浩荡的差事,结果府中却发生了人命白事,并且还是撞墙自尽如此惨烈!
皇上会怎么看四爷?心里能不膈应吗?
那些因为四爷被皇上选中前往盛京祭祖而心怀嫉妒的人又会如何因此而借题发挥、兴风作浪?
至少,一个不吉、不祥是肯定跑不掉的。
“亏得妾身今儿也是心血来潮,让淮山在旁侍奉,真正是赶巧了!否则,旁人可没有谁有那身手本事能拦得住!这事儿啊,真正是万幸,否则,安格格一条性命赔进去,妾身也定有不是,此事,可不是小事,四爷回来,只怕是瞒不住的!”
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
玉屏院上下都知道了,福晋这会儿也知道了,安格格主仆当然更知道了。
谁敢说一声瞒着四爷?
福晋和安格格的脸色一时变得十分难看。
安格格当然不会真的撞死,可这话当着沐瑾没法儿说。
她只要坐实沐瑾心肠歹毒、逼杀人命就够了,四爷便是回来,众口一词大伙儿都这么说,四爷又能如何?
可偏偏没成,反倒叫沐瑾反拿捏住了她们。
“是妾身糊涂,都怪妾身糊涂!”安格格掩面大哭,这回是真的哭了,又惊又怒,被沐瑾给气哭的。
也有一点儿害怕。
沐瑾所言,未必是玩笑。
四爷知晓,定会恼怒。
动辄寻死,尤其是在四爷出门办这么一件差事的时候闹“人命”,四爷怎能不恼?
福晋心口气血翻涌。
人人都说她涵养好,曾经她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她比沐瑾差远了。
别看沐瑾这性子,平日里瞧着并不觉怎样,却似乎从未见她冲动做过什么。
“安氏,”福晋沉下脸:“这事儿,你的确太欠思虑,今儿起便禁足吧!待四爷回来,再做定夺!”
该如何处置,福晋竟是不管了。
安格格脸色惨白,“是,福晋......”
这会儿,她也没法求情。
“福晋,安格格还病着,这禁足不如且免了吧,只让她自个记着不出院子便是。这大冬天的病着也不好,不如,今儿请梁太医过来瞧瞧吧!”
沐瑾既开了这个口,福晋倒不好拒绝,不然倒显得她这个福晋还不如沐瑾这个侧福晋有度量,这是她断断不愿意的,便点头笑道:“你倒是很知道关心姐妹们,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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