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淮山手里一枚黄豆大小的石子精准打在莲瓣小腿麻穴上,莲瓣身不由己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掉进了水中,溅起雪白水花一串。
“啊!”莲瓣惶恐尖叫,浮浮沉沉本能的扑腾着水花:“救命、救命啊!”
舒舒觉罗氏呆了呆,心头一凉,惊恐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也要尖叫,被沐瑾奔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小弟妹,冷静、冷静啊!”
又低声飞快道:“咱们可是在张家做客,闹出事儿来,小弟妹先看看自己担得起担不起?”
舒舒觉罗氏心中一凛,呆呆的望着沐瑾,竟然吓得不敢吱声了,眼眶一红,眼泪便掉了下来,惶然哽咽:“那、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沐瑾心里鄙视,连忙冲仿佛“吓傻了”的淮山低喝:“淮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救人!”
淮山“啊!”的一声反应过来:“是,侧福晋。”
“彩桥姑娘,”沐瑾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请你去悄悄的将二少夫人请过来,记住,悄悄的,别惊动旁人。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我这随从水性不错,准定能将她救上来,她的性命不会有事,若为了不慎她落水受惊些许事儿倘若扰了大家伙儿的兴致,那可是她的罪过了。便是我和舒舒觉罗侧福晋心里也要过意不去的!”
舒舒觉罗氏这时候惶恐慌乱得脑子里搅合成一团,哪里还有功夫细想其他?听了沐瑾这话便觉很在理,连连点头:“对对,不要惊动人,千万不要惊动人啊!”
这死丫头,便是死了又怎么样?若是连累得她丢人,那才该死呢!
彩桥也吓得不轻,到底是二少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关键时刻还撑得住事儿,连忙点头:“是、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不多会儿,张家二少夫人带着三四个丫鬟婆子赶了过来,这时候淮山已经将人从水里捞上来了。
人虽然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而且晕了过去,但是脉搏还稳,气息、心跳都正常,显然是没事儿的。
饶是如此,张家二少夫人也吓的不轻,慌忙命人抬着她去更衣,又叫人领淮山去更衣,打发人去熬姜汤,一面连连冲沐瑾和舒舒觉罗氏赔不是,对沐瑾更表达了几分感激之情。
显然,来的路上彩桥已经把关键经过都跟她说了。
她是真心实意感激沐瑾。
否则这事儿传了开去,张家大张旗鼓请客,结果弄出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糟心事儿来,多不吉利。
今后提起来,便是连跟亲戚朋友们夸耀的心怕是都没了,不然呢?人家若是问一句“听说那天有位侧福晋的丫鬟落水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叫人怎么回答?
就算人家当面不问,难道便不知道了吗?
总之,这份荣耀必定大打折扣。
而且这么一扰,这宴会显然也就继续不下去了,这半拉而终,算怎么回事?
可这会儿遮掩下了,即便是侧福晋身边的丫头,也只是个丫头而已,也就这么大回事儿,回头张家多送点儿银子打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