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院子里,回到了自个屋里,舒舒觉罗氏这才觉得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少不了又算起后账来,舒舒觉罗氏可不将莲瓣一番好训斥。
不怪她怪谁?本来好好的计策,眼看就要实现了,结果这死丫头好死不死的,反倒自个站不住脚跟往湖里栽去,害的自己丢脸。
张家那二少夫人背地里说起来,指不定怎样笑话自己呢。
莲瓣喝了姜汤,又喝了两碗祛风寒的药,这会儿虽然头还有点儿晕乎乎的,但大体已经无恙了,被舒舒觉罗氏这么一骂,吓得连连哭着求饶,又甩锅给沐瑾:
“若不是沐侧福晋惊叫起来,奴才、奴才也不会吓着,也不会......也不会......侧福晋,奴才也冤枉呀!”
至于小腿上那一下酸麻,当时处于惊惶之中,却是被她忽略掉了。
舒舒觉罗氏本来就是个甩锅高手,听了莲瓣这话心里一动,不由得也沉思起来。
这死丫头可恶,那沐瑾更可恶啊!
若不是她见了老鼠乱喊乱叫,自己和莲瓣都不会被吓着,莲瓣更不会落水,自己不会在张家人面前丢脸。
且后续一系列收尾,自己惊慌失措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沐瑾呢?淡定从容,冷静自持,言语有度,就连张家那位二少夫人和几个婆子丫鬟看自己的目光跟看沐瑾都不一样......当时不觉,此刻回想起来,舒舒觉罗氏简直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
她绝对不愿意承认,沐瑾把她给比下去了。
远远的把她给比下去了!
她当时的傻、呆、愣很好的衬托着沐瑾的沉稳、淡定、睿智。
本来她是要看沐瑾的好戏的,结果自己反倒成了个笑话。
舒舒觉罗氏简直要疯。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舒舒觉罗氏心烦意乱,瞪了莲瓣一眼,到底没什么心情再骂她了。
还骂她干什么?自己做的也未必比她好,没准早已叫人在背地里笑话死呢。
十四爷回来的时候,看到舒舒觉罗氏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面上仿佛若有泪痕,自然诧异,忙问怎么了?
今儿她们上张家做客,十四爷也是知道的。
张家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了皇子们的女眷,她怎么会这般情形呢?
十四爷一问,舒舒觉罗氏顿时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呜呜咽咽的哭得停不下来,诉委屈时难免带偏,这锅吧,不说全部甩给沐瑾,也甩了个七七八八。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她与沐瑾一块儿赏花,结果沐瑾大惊小怪忽然叫了起来,然后她被吓着了、她的贴身丫头也被吓着掉进了湖里。
“幸好没声张,没什么人瞧见,不然、不然独独奴才的人出了这等事,奴才可有什么脸面见人呢......”
“小四嫂?”十四爷一愣,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心说这怎么又跟小四嫂有关?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侧福晋跟小四嫂格外的......八字不合?
舒舒觉罗氏见十四爷似乎并不相信自己似的,含泪道:“这也怪不得小四嫂,是奴才自个胆小,奴才的人没用罢了!横竖离了扬州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爷也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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